貧窮+人口爆炸,“群體免疫”才是印度疫情的解藥?

據印度衛生部數據,截至北京時間22日上午10時,印度新冠肺炎確診病例新增999例,累計病例上升至近2萬例。為了減緩疫情發展,印度總理莫迪於上週宣佈了延長全國封鎖,但最新的一些動態顯示,封鎖為印度帶來的混亂、飢餓影響似乎正在超出人們的生存耐力。兩難之下,部分研究人員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假設,即之前在英國成為眾矢之的“群體免疫”策略或許反而能為印度提供一份解藥?

貧窮+人口爆炸,“群體免疫”才是印度疫情的解藥?


外來工拼命逃離封鎖區

封鎖正日漸使成千上萬貧窮的印度人陷入絕望,許多人為了尋求生計而從鄉村遷移到城市,如今沒有了工作和錢,持續的封鎖似乎比冠狀病毒更先威脅著他們的生命。

據悉,在印度總理納倫德拉·莫迪(Narendra Modi)14日宣佈延長全國封鎖以遏制冠狀病毒的傳播數小時之後,成千上萬的民工湧向了孟買市的火車站附近,一度造成混亂。BBC報道,在古吉拉特邦西部,數百名紡織工人在蘇拉特市抗議,要求回家。消息宣佈一天後,在首都德里也爆發了憤怒,數百名外來工人被發現住在衛生條件極差的亞穆納河沿岸的一座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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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工作的情況下,許多移徙工人正依靠政府或慈善機構提供的糧食來維持生計,有些人不得不淪為乞討者。據報道,甚至有人在封鎖後無法乘坐公共交通的情況下,揹著自己的財產,試圖步行走幾百英里回家,並在此過程中死亡。

BBC指出,移徙工人的問題可能並不完全是印度獨有的,但其龐大的規模(全國有超過4000萬移徙工人)可能會使得政府難以為所有人提供救濟,由此造成混亂,而這也無疑更讓人們暴露在風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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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民窟生活更加水深火熱

能夠造成印度疫情迅速惡化的另一個威脅是貧民窟。據路透社報道,在擁擠、悶熱且食物日益匱乏的房屋中,貧民窟的居民在印度全國範圍內的封鎖之下苦苦掙扎。

據印度衛生部統計,截至20日,位於印度孟買的達拉維(Dharavi)貧民窟已發現了138例新冠病毒確診病例,而專家擔心這個數字會進一步上升。達拉維被認為是亞洲最大的貧民窟,估計有100萬人居住,並且由於人口眾多和衛生條件差,它也是最容易感染新冠狀病毒的地方之一。路透社報道,有時數百人在此共享同一間浴室,不僅不能保證獲得乾淨的水,肥皂也已成為一種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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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學家沙希德·賈米爾(Shahid Jameel)在談到孟買的貧民窟時說:“我真的擔心這(疫情爆發)只是時間問題。”據估計,孟買貧民窟的人口是該市1200萬核心人口的65%,而達拉維又只是印度貧民窟裡的冰山一角。

由於封鎖切斷了糧食來源和經濟收入,很多居民們正在伸手吃飯,依靠捐款。自從3月25日封鎖開始以來,人們的焦慮情緒一直在增加。據路透社採訪當地居民,曾負責一家服裝店的納吉瑪·穆罕默德(Najma Mohammad)表示:“我出去工作時曾經能夠養活我的孩子,但現在我只有悲傷而沒有工作。”她補充說,她的兒子和兩個女兒在依靠鄰居提供的食物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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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封鎖,群體免疫可能對印度更好?

由於既沒有糧食也沒有現金,許多印度人民被迫處於飢餓的邊緣和極端的尊嚴角落。彭博社報道,在擁擠的生活條件下(例如在印度的許多城市和村莊),無法與社會隔離開來、缺少檢測工具以檢測是否感染以及禁閉所造成的人類苦難使專家認為,這些地方可能會需要一條不同的抗疫道路。近期,有爭議的“群體免疫”策略被一些研究人員認為可能會給印度等貧窮但年輕的國家帶來的損失更小。

普林斯頓大學與設在新德里和華盛頓的公共衛生倡導組織團隊已將印度認定為該策略可能會成功實施的地方,因為其極高比例的青年人口面臨著更小的住院和死亡的風險。他們提出,與意大利這樣的歐洲老齡化國家相比,鑑於印度人口中93.5%的人年齡小於65歲,因此死亡率會大大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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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林斯頓大學的研究人員拉斯梅納理恩(Ramanan Laxminarayan)認為,印度在這個問題上,可能要權衡飢餓以及所有其他的社會問題。他說,通過允許冠狀病毒以可控的方式傳播,“無疑會導致死亡,但這種死亡方式會小得多,並且在11月的時候一切如初”。

印度著名的流行病學家穆利伊(Jayaprakash Muliyil)提出:“沒有一個國家能夠承受長期的封鎖,至少在像印度這樣的國家中確實如此。”當達到一定程度的群體免疫時,爆發將停止,老年人也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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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積極分子布尚(Prashant Bhushan)表示,對於印度來說,封鎖或許不是解決方案,強制實行印度《刑法》第144條——禁止四人以上的聚會——可能是一個更好的主意,停產的長期影響將導致許多人的飢餓死亡、貧困和匱乏。“通過封鎖一切,您也許可以挽救10萬條生命,但是如果封鎖繼續下去,您將因飢餓而殺死100萬人。”

儘管如此,研究人員認為這個概念也存在固有的風險。這樣的前提是,印度在達到群體免疫前,多波患者不會拖垮醫療系統成為傷亡人員,年輕人也不會因此放鬆保持社交距離等等。對此,遊說該策略的研究人員認為,只能說,培養群體免疫可能是各種不利選擇中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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