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慈评传》:世上来过济慈,世上也再无济慈

诗歌是美酒甘霖,醉人心魂,诗歌是灼灼繁花,馥郁芬芳。每一个热爱诗歌艺术的人,都会在心底留出一个特殊的位置。留给那个让我们深爱又深痛的伟大诗人--济慈。而当我翻开《济慈评传》,才又懂了他一点,又靠近了他一步。才终于清楚,是什么炼化了他诗者的灵魂。

01

他是一只栖居着诗魂的夜莺,用尽生命力量婉转歌唱,他嘴角轻哼的诗句,涨满了不熄的生命,在时光中历久弥新。每当灰色情绪袭来时,我们的耳边会响起夜莺的歌声。于是,在时光的碎影里,我们看到了花神、恋歌、阳光和舞蹈。看着杯中的泡沫明明灭灭,像极了那人生中的一次次幻灭与苏醒。

济慈才华横溢,却出身卑微。“在英国的大诗人中,几乎没有一个人比济慈的出身更为卑微。”他出生在18世纪末的伦敦城。他的父亲是马厩的雇工领班,他出生地的标志圆环上优雅的天鹅,引发了他生命原初的美好之心。可是命运却没有在他未来的人生中延续幸福与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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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慈

8岁丧父,14岁丧母,痛苦的济慈唯有与弟弟和妹妹相互支撑着维持惨淡人生。他虽然鼓起面对生活的勇气,却始终越不过父母早逝的悲伤阴影。也许,刻骨的悲伤是命运为了成就一个伟大的诗人,而可以安排的残忍情节。但不管怎样,那都是他不得不面对的命运。

为了养活弟妹,15岁的济慈开始给一位外科药剂师当学徒,生命辗转就是五年时光。对于医学,济慈始终提不起兴趣。他是命运以苦难雕刻的诗人,最终必将向他的宿命。1815年济慈放弃了从医的志愿,而专心于写作诗歌。为自己,为诗歌,他将勇敢地迎战悲苦的命运。

文学创作,赋予了他灵魂,但却不能为他带来一笔固定的收入。他忍受贫困,享尽苦难,却在物欲横流的时代里高高地举起人文艺术的旗帜。就如他所崇拜的拜伦一样,他像个孤独而坚强的拜伦式英雄一样战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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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慈评传》

02

渴望美好,是生命的本能,济慈同样渴望完满的生活,可命运给予的了他绝世的才华,却没有给完好的命运。在他短短的25年生命中,这个天才骄子,却在现实世界称为“泪之谷”里,尝尽苦痛,但热爱生命的济慈,痛饮苦涩的泪,在嘴角绽开灿烂的笑颜。对命运从不抱怨,他的诗歌和书信中很少流露出忧郁或伤感,对自己坎坷的人生总是抱着一种甘之如饴的态度。

命运给予了济慈诸多的苦难,却赋予了他超值的美好,即是他卓然的才华,还有那段刻骨醉人的爱情。济慈22岁时认识了18岁的芳妮小姐。他为她绰约的身姿而着迷。诗人的心,深深的坠入了爱河,泛出光粼粼的婉转故事。也因为爱情,诗歌成了表达爱情的工具,芳妮的笑容成了济慈迷醉的天堂。

爱情与才华相互助燃,如火山般喷发,让济慈直冲艺术高峰。在这段最美好的日子里,济慈写下了他的传世之作:《海波里翁》的大部分诗稿、《灵魂颂》、《圣亚尼节的前夕》、《夜莺颂》。那美妙的诗句,千百次地颂读,会有千万种芬芳。真正热爱诗歌的人,懂得这种沉醉,迷恋这种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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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若爱只有一味,那爱必定是残缺而有失美好的。在相恋几个月以后,济慈离开了他的爱人,他体会到甜蜜的之外的另外滋味。他们两处分离,唯有靠一纸书信的传递相思。时间久了,思念越来越重,那薄薄的信件已经难以承载。于是,在相思的浓情里生出了猜忌,猜忌却让他更加为爱痴狂。最终,他勇敢地追求芳妮,他们相约执手共赴一场幸福的婚礼。每一个梦里,济慈都会看见穿着白色婚纱的美丽芳妮。

一口鲜血,染花了浪漫的梦,济慈的肺病突然加重。他仿佛在“它鲜红的颜色里看到了自己的死刑执行令”。他送给芳妮一个结婚的戒指,却提出解除婚约。他珍惜她,所以更希望她幸福。但芳妮没有答应。虽然她不懂得济慈绝世的文学才华,但她对济慈的一片柔情倒从未动摇过,她深爱这个男人。在爱人与母亲的看护下。济慈在那里度过了他在祖国的最后一月。

为了济慈身体健康,众多朋友大家集资,让济慈去意大利疗养。1820年9月济慈在画家史蒂文的陪伴下,登上了远行的海轮。那曾是济慈神往的国度,可当时,命运的折磨让他并无幸福可言。他在信中给芳妮的信中写道:“在这一趟去意大利的旅途中,每天早上天一亮我就醒了,而且感觉很可怕。我得努力去那里,尽管怀着像是对一座森严可怖的炮台进军的感觉”。与爱人的分离,更让他感到痛苦,他甚至开始深切地盼望死亡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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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1921年1月23日下午4时,济慈在异国他乡溘然辞世,顺从了命运平静地长眠。而正如他之前所希冀的那样,他的墓碑上只写着:“这儿埋着一个名字写在水上的人。”

他仅仅走完了二十五载人生。给人们留下了永远的悲伤和遗憾。那种至美和遗憾也时时聒碎着读者的心灵。世上来过济慈,世上也再无济慈。他是永远不可复制的唯一。

济慈在临终前提笔写下《最后的词句》,他成一颗明亮的星,可是他不愿孤悬中天,长夜独明,他只是希望枕着我的爱人,永远感到她的温暖,感觉她的呼吸。这是多么浪漫,多么诗意的理想,但终究昏迷地死去,成了一颗永悬夜空的明星,在时光里永生。

我们相隔万丈光阴,最终在《济慈评传》中相遇。

生于卑微,终于贫病,这便是一个天才诗者的人生。他永远活在了25岁,永远散发出一股朝气蓬勃的青春气息,如春花绽放在英国浪漫主义诗歌的天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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