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在一個小山村裡, 有個做紙活的姜老師傅。聽
說他的手藝很好, 做的紙人, 紙馬, 紙牛, 小車等
等做工精細, 選材也好。
既然是送給去世的亡靈, 自然都想著盡心盡力。所
以十里八鄉的有白事, 都願意來他這取, 也有的不
遠千里也要取兩個紙人回去。
老師傅已經七十歲了, 做了一輩子的活計, 雖然不
想大富大貴, 也是讓一家老兩口安然度日。
他老婆也是樂善好施的, 碰上實在窮苦的人都施捨
油米。有時候, 也勸老爺子不要收那麼多錢, 不行
就便宜些。但是老師傅堅持價格, 定了就不在降。
但在相比而言, 老師傅的手藝更精益於扎紙人, 他
做出來的紙人惟妙惟肖, 比現在的塑料模特更逼
真。
老師傅有意收個徒弟, 好傳承自己的手藝。可巧,
老師傅上山去選材料時, 碰見了兩個乞丐。見他們
雖然落魄, 但是卻有些機靈, 可以深造。便就收他
們為徒。
拜師禮後, 見師孃時, 師孃告誡他們, 一定要聽師
傅的話。同時, 師傅也告誡他們, 後院是師孃和師
傅的住處, 不可以隨便進, 更不許帶著水, 火。兩
個徒弟聽了, 點頭答應, 雖有疑問, 不敢多言。
大徒弟有些憨厚, 對師傅服從服從再服從, 師傅告
訴他, 紙紮人, 不到出貨時, 不可點上眼睛, 否則
後果不堪設想。大徒弟嚇得就連那點睛筆都藏起
來。而二徒弟卻是調皮, 也有些鬼主意。
一天, 老師傅不再家, 師孃又閉門不出, 說是闢
谷。這二徒弟心有不服, 因為紙紮人師傅沒教他。
就只告訴他做一個紙牛, 紙馬。他學的真快啊, 也
都做的挺好。就是不讓他扎紙人。他今天就偷拿點
睛筆, 在大徒弟剛做好的童男紙人的眼睛處, 畫了
給眼珠。他哈哈大笑, 什麼事也沒有啊。哈哈, 說
完就出門去了。他哪知道, 他一走, 童男紙人的眼珠飛快的轉了起
來, 鎖定在了拿著剪刀的大徒弟身後。
時間過得很快, 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大徒弟去收拾
東西, 二徒弟也去幫忙。他“啊”地一聲叫出來, 師
傅, 師孃聽了, 急忙出來。只見大徒弟幹活的速度
越來越慢, 他的背後揹著一個瞪大眼睛, 正在咬他
的紙人。而且也在慢慢地附近他的身體。嚇得二徒
弟抱頭就蹲在門口, 不敢動彈。
師孃趕緊去屋裡拿出一個酒罈, 對著老師傅說, 快
拿你的童子尿潑他。老師傅接過來對準紙人一潑,
就看大徒弟一個跟頭栽在地上, 紙人頓時化成了紙
漿。
老師傅實在氣急了, 經歷此事, 把大徒弟趕出師
門。讓他再也不許來找他, 而且也不許在學習這個
營生。大徒弟傷心不已, 笨口饒舌, 被趕出師門,
從那天就沒了音信。而小徒弟的聰敏懂事, 也讓老
師傅對他刮目相看, 就傳授了他扎紙人的手藝。
不出半年, 小徒弟也可以做紙人了。而且比大徒弟
做的還好, 好景不長, 小徒弟壞了規矩, 原因確是
他在師傅後院不小心灑了一桶水。師傅不忍心再趕
出師門了, 所以要他自立門戶。而老師傅也病倒
了, 只有師孃自己照顧。
小徒弟也不理他們, 而且他的生意越來越大, 越做
越遠。可又過了兩個月, 他的貨就沒人買了, 都願
意去他師傅那買了。他就特別納悶, 師傅病了, 誰
做紙人呢? 他半夜偷偷爬上牆頭, 一看, 呦呵, 只
見有五六個花紅柳綠衣服的, 紙人再幹活呢。而且
還井井有條的, 都不用指揮呢。第二天, 小徒弟, 跑來老師傅住處就責問師傅, 說
為什麼自己的貨賣不出去。老師傅閉著眼正是彌留
之際呼喚著自己的大徒弟, 師孃也託人已經去尋找
大徒弟很長時間了。師孃實在是氣急了, 拉著那臭
小子來到後院, 說是告訴他真相。小徒弟張牙舞
爪, 惡語相向, 不念師徒之情。只問, 為什麼不把
紙人行動的秘密教給他? 只見師孃拔下頭上的簪
子, 狠狠地攥在手裡, 衝自己的胸口一劃, 掏出自
己血紅的心臟。對他喊到:“因為你沒有心啊! ”師
娘後來笑了, 因為她終於可以不怕水火, 長久的去
服侍老師傅了, 隨後自燃成灰, 只留下那已經修煉
成肉質的人心。
面對眼前慘死的紙人師孃, 他像發瘋似的跑向師傅
的塌前, 突然師傅瞪大眼睛看相他, 嚇得他心臟加
速, 頭痛欲裂, 頓時一命嗚呼。
門外傳來大徒弟的哭喊聲, 他親自料理了師傅, 師
孃的後事, 而二徒弟的屍體竟被三隻惡狗奪取, 成
為一餐。大徒弟傳承了老師傅所授的一些手藝, 也
很遺憾有些已經永久失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