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爺爺倔老頭(三)

太奶奶彌留時整天的嚷著要回江南,爺爺想去江南找二爺爺可是家裡太奶奶這樣還是沒能走開,爺爺時常責怪自己說,如果早點帶太奶奶回去見了二爺爺也許就不會有現在的遺憾了,兩年後,也就是我的親 大伯三歲的時候,二爺爺帶著自己的孩子不知找了多久終於找到了爺爺,兩兄弟相擁而泣,二爺爺怪爺爺沒有回去看他,可他不知爺爺在這幾年的經歷:蓋房,結婚,太奶奶過世,大伯的出生,還有就是爺爺岳父的過世,兩個家庭的重擔都壓在爺爺並無餘力的肩膀上,想走也走不開。二爺爺得知太奶奶的過世和爺爺給他講述太奶奶彌留時的情形後泣不成聲,打罵自己不是人,自己不孝,跪在太奶奶的墳頭整整得哭了一天,訴說著這些年的生活和對太奶奶的思念。燒不完的紙錢,磕不完的響頭,漫天飛舞的紙灰,希望在天有靈的太奶奶知道二爺爺一家安好後能夠欣慰。

爺爺現在是他唯一的親人,二爺爺領著孩子在自己的弟弟家住了一個星期,二奶奶還在家裡等著他回家,也不能住的太久,和爺爺說好每年必須至少回來一次或者爺爺去江南一次後,給爺爺留了些錢,就戀戀不捨的帶著孩子回江南去了 大伯四歲的時候,災難再一次降臨在爺爺的頭上,生活剛剛好轉,但大奶奶卻患了不治之症,不到一年就撒手人寰了。爺爺帶著不滿五歲的孩子,一個人生活,困難可想而知。大伯整天哭著喊娘,爺爺的脾氣也一天一天的暴躁起來,終於有一天爺爺煩了打了大伯,號啕大哭的孩子除了哭什麼都不知道,爺爺抱著大伯在炕上哭,這是自太奶奶死後爺爺的第一次落淚。這一年是1940年,爺爺24歲。

1945年日本投降,東北的偽滿統治宣告結束,水深火熱的東北人民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爺爺帶著大伯獨自生活,讓他想起了太奶奶和自己小時候,人都說"應跟要飯娘也不跟當官的爹",區別只是現在的孩子比自己小時更苦,想到這些,不自由的爺爺就會落下淚來。貧農出身的爺爺每天依舊得給地主出苦力,自然的大伯就一個人在家,"沒孃的孩子吃沒個吃樣穿沒個穿樣,想象那時真是可憐"每每提起爺爺總會這樣一句帶過不願細說當時的情況。

1946年的春天,爺爺的第二任妻子也就是我的奶奶走進了爺爺的生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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