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一聽很奇怪,仔細琢磨原來也簡單,“神仙”是仔細觀察的平常人

在平常生活中,我們會遇到“掐指會算”的人,不明就裡的人,還以為是碰到了“活神仙”。其實,只要具備豐富的生活經驗,從事情的結果也可以反推出事情發生的原因。

請大家繼續來聽看盡人間荒唐擺龍門陣,故事裡藏著生活道理。


猛一聽很奇怪,仔細琢磨原來也簡單,“神仙”是仔細觀察的平常人

我幾乎一夜未眠,對偶然認識的王私孃既充滿了好奇,又心懷恐懼。一個能知道我二十年前事情的老太婆,且是從事了那麼漫長怪異職業的“私孃子”,我真有些無所適從。

但在科技如此發達,社會又如此昌明的今天,我覺得還是應該去把事情弄個明白。

於是,我按照王孃留給我的電話打過去,再按照她的提示,找到了天龍瑞景對面隱藏在川陝路邊綠化帶後面一排樹林裡的茶館。

茶館是川西平原特有的簡陋鄉村茶館,除了利用茂盛的樹木下面擺放竹編的椅子和小方木桌外,還見縫插針地在凹凸不平的荒地裡利用廢棄的汽車篷布之類搭一些房間,裡面除了放燒水的用具,還安放有打麻將的桌子,幾夥人在打麻將。

猛一聽很奇怪,仔細琢磨原來也簡單,“神仙”是仔細觀察的平常人

“你這個人啊,既然皈依,又有緣受上師摸頂,還能額外接受上師的祝福,你為啥就不珍惜,白白遭受那些罪孽呢?”我們一見面,王私孃就對我不滿地嘀咕。

我心裡陡地一震,背脊骨上就一陣發涼,口裡囁嚅地問:“我……我遭受啥子罪孽?我……我不是一直好好的嗎?”

“你(那年)從昭覺寺回去後,是不是沒有按照上師的叮囑,把這串項鍊動過幾次?你是不是動一次,你就害一次病?那幾年,你是不是年年進醫院,棒棒都挺不脫(怎樣都避不開)?”王私孃看著我的眼睛,我心裡再次毛骨悚然起來。

我嘴裡不吭聲,但事實確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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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年底,我生意開始有了起色,從擺地攤開始有了固定的攤位,生意慢慢好起來,於是從獨租一間小屋搬到一套房子裡住。但是搬家之後,肚子忽然痛起來,也不是很痛的那種痛,只是持續不斷。去醫院檢查,闌尾發炎,只有住院手術。

世紀之交的龍年,生意更忙,菸酒不停,風裡雨裡,錢賺了一些,小腹經常疼痛,擠出時間去檢查,原來是尿結石。去醫院碎石,親自看見尿出來的小便裡有細末狀的帶血絲的結石,以為好了,同樣菸酒同樣暴飲暴食。

蛇年,經常性尿不盡、尿分叉,尿路感染,然後前列腺發炎。按照電臺裡的節目,找到某大醫院的專家,花了幾近半年的收入,治好了他們認定的“特別的病”。

我細細想來,這幾次生病之前我都有過搬家的經歷,搬家必然要移動項鍊啊,難道”不要動“的意思,就是把這串菩提子項鍊請回去,放在一個地方就不能再移動?

現在想來,寺廟裡的東西確實不能隨隨便便拿回家,拿回去帶來災難自己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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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皈依證呢?”王私孃問我。

“和菩提子項鍊放在一起的,後來,也就是大約十年之後,我把菩提子項鍊戴在身邊,皈依證就莫名其妙不見了。”我說的是實話。

王私孃“嘿嘿”一笑:“你的皈依證沒有不見,夾在一本書裡,書不是在家裡,就是借給人了,會找回來的。”

我再次大吃一驚,那時我無論是放錢,還是放其他證件,我都是把它們夾在書裡,我租房裡的書最多,這樣放錢放證,也是最好的防盜方式。

“也好。”王私孃眼神空洞,像看遠處的山,明知道看不清楚,只是隨意地做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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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皈依證上寫的啥名字?”王私孃問我的是法號。

我回答:“智備。”

“啥子背?那個字怎麼寫的?”我一直懷疑王私孃認得字,因為她說話,不像沒有文化的人。

“準備的備。”我再次回答。

“咋寫的?”王私孃看著我,眼睛裡是真切的詢問:“我問你那個‘背’是咋個寫的,背上的背還是一輩子兩輩子的輩?”

曉得背上的“背”和一輩子的“輩”不一樣,當然認識字嘛!

我說:“都不是,是準備的備。”

王私孃亂草似的眼睫毛一陣亂動,下定決心似的說:“那就是‘背時’的背了?”

“是準備的備,上面一個夂字頭,下面是個田地的'田'字。”我對王私孃是否識字又開始模糊起來,看她努力掩藏著氣急敗壞,這樣解釋。

“田是四周封閉,中間有水,你那幾年害的病是肚子裡的病,搞不好還要開刀(做手術)。”王私孃不容置疑地說:“不過不會出人命,這是命中註定的年災月難,躲也不一定躲得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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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選了一處樹蔭下的桌子坐了,拴著圍腰的老闆娘就過來摻茶。

王孃和王私孃與她都很熟悉,老闆娘把我看了又看,大聲武氣地問王孃:“這是老幾的娃兒?”

“你猜呢?”王孃順口答道,我這才知道老闆娘把我當成王家後人了。

真的長得那麼像嗎?

“老九的?不,老九隻有兩個女。”老闆娘真的猜起來:“六姐的?不是六姐的就是四姐的!是不是四姐在荷花池開鋪子的那個兒?”

“哈哈哈,你說是就是,你說不是就不是!”王私孃笑起來,順口又說:“再拿點瓜子花生過來。”

“要得要得!”老闆娘接過我遞過去的錢,一邊找錢一邊說:“給你外婆再買一餅饊子不?才送來的,脆得很,她愛吃得很。”

“好,拿兩餅。”我知道天回鎮的油炸饊子好吃,臉上有些燙,掩飾般地開口說道。

“咦,硬是就是四姐的兒咦!聲音都像得很!”老闆娘驕傲得很。

“莫理她,她是萬事通,天上的事曉得一半,地下的事全知。”王孃看著我,熱切地一笑。

我端起玻璃茶杯,也笑笑,心裡的忐忑開始減少。

“那幾年你除了害這幾場病,算是蝕財免災,不過你生意好得很,買了鋪子算是發了財。這也是有得有失。”王私孃淡淡地說,彷彿看見十多二十年前的我。

“昨天晚上是不是一晚上都在想,我為啥子曉得你以前的事?”王私孃一邊用手掰著焦黃細長的饊子,放在嘴裡脆崩崩地嚼著,一邊笑著問我。

“是,我想了一晚上都沒有想明白。”我老老實實地回答,我還想說:“我害的啥子病也都曉得,你是不是神仙?那麼多年前的事我都差點忘記了。”

“你這個娃兒有慧根,但心裡藏不住事。”王私孃把饊子向我這邊推了一下:“你吃嘛,多脆!”那神態,真把我當成她的外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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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看出我眼睛裡的疑問,王私孃嘴唇一抿,輕描淡寫地說:“你不要再想了,你那時二三十歲,天衝地衝不管不顧,抽菸喝酒飽一頓餓一頓,錢當然掙了不少,病自然也有。年輕人的病無非不過就是結石尿路感染闌尾發炎,要換肝換腎的不是你這樣精精神神的人。”

我有些明白過來,生活閱歷豐富的人,會根據看見的現實反推過去,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時代環境有不同的處事方式,當然就有不同的結果。

“王私孃,您說我這串菩提子項鍊……”我恭恭敬敬把手腕上的項鍊取下來。

“我給你說,問題其實簡單得很。”王私孃臉上的皮一皺,眼睛裡全是狡黠的笑:“你這串菩提子項鍊不戴在頸項上,偏偏要挽在手腕子上,又藏藏掖掖的,說明你皈依過,還有人給你指點過。給你指點的人懂行不說,還非常特別。

你這串菩提子項鍊,質量一點都不好,只是經常摸過,沒有認認真真盤過。你看縫縫(隙)裡頭髒的黑的(東西)都沒有刷過,說明你不是專門盤貨的耍家。

一個不盤貨耍又不像沒錢的人把這樣質量不好的菩提子項鍊寶貝一樣戴在手腕子上,肯定是在時間倉促之間隨意買來但又經過特別的人指點,實在捨不得丟。這樣特別的人,我想附近只有清定上師。清定上師二十年前圓寂,和你這串菩提子的成色時間基本一致。那時我經常去昭覺寺,昭覺寺附近的小販賣這種菩提子項鍊都是五塊錢一串。”

我愣了半天,終於理順王私孃的邏輯,心下想這到底是神婆子的徒弟,思維一點不比年輕人差。


猛一聽很奇怪,仔細琢磨原來也簡單,“神仙”是仔細觀察的平常人

“你今天既然來了,我就和你擺點龍門陣。”王私孃靠在油亮光滑的藤椅上,喝了一口兩塊錢一杯的茉莉花茶,不急不緩地說,好像時間沒有往前走,她永遠是年輕的。

抬頭盯著眼前這位臉上只有一層皮的老婦人,看她那雙看我的眼睛充滿了慈祥,居然沒有那種戒備和把眼神當成武器的光,很是感激她把我當成她的親人——即使是那個死去四年的“根娃子”。

被人信任總是一種幸福。

“你不要寫文章,不能寫我們的真實地址和名字。”王孃打斷了王私孃的話,插嘴說:“還有,馮師傅,你不能拍我們的照片,現在微信抖音那些,一下子就把我們的人腦殼到處(宣)傳,我們不想出名。”

我無比堅地點點頭,口中響亮地回答了一個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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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姑,你不把人家當外人,人家也不得把你當外人。”王私孃卻詭異地對我一笑:“我擺的龍門陣,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你是個不裝事的人,謹防晚上做惡夢。如果真做了惡夢,你晚上睡瞌睡,把鞋子一前一後倒著放在床跟前,保你一覺睡到天亮。”

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王私孃說的話,心裡想,王私孃是讓我寫文章還是不寫文章?

我不知道,但我還是點點頭。

大家聽了這期節目是不是有什麼感觸呢?原來“神仙”是仔細觀察生活的平常人。

請大家繼續收聽下期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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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馮俊龍,70年代生人。筆名看盡人間荒唐、大眼看世界、堅挺的鼻子。一個既喜歡歷史又注重現實的專職寫作者,著有小說、散文、詩歌三百餘萬字。目前擔任五塊石頭文化傳播有限公司董事長、【看盡人間荒唐】【五塊石頭】公眾號總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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