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來?做什麼的?來幹啥?”病毒“獵手”靈魂三問守護國門

在國門防疫一線,有這樣一群醫生,與坐在醫院裡醫治病人的醫生不同,他們面對的不是病人,而是每一位入境的旅客。一架架境外航班抵達國內,他們就開始了對病毒的追蹤,判定旅客是否感染,及時追蹤密切接觸者,這就是海關流調醫生的工作。來自上海浦東國際機場海關旅檢一科的王姝婷就是其中一員。90後的她,雖然工作不久,但在此次抗疫一線,和她的同事一起,為我們鎮守著中國出入境旅客人數最多的浦東國際機場。

“從哪來?做什麼的?來幹啥?”病毒“獵手”靈魂三問守護國門

病毒“獵手”的“靈魂三問“

在3月28號之前,上海還未實行對入境人員實行集中隔離措施,王姝婷和她的同事們承擔著一個關鍵的任務——對入境旅客進行分流,他們的判斷將直接決定旅客入境後的路徑,是送去醫院,還是130轉運,亦或是直接放行,都有賴於他們的職業判斷。“對傳染病來說,不接觸就不會傳染,所以詢問旅客的環境暴露與職業暴露都至關重要。”王姝婷將他們的問題總結為“靈魂三問”:你從哪兒來,做什麼職業,來這兒做什麼。如果旅客所居住的社區有過病例,或者旅客從事的是旅遊、餐飲等接觸人數多的職業,這都代表著需要進行高度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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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名旅客,王姝婷和她的同事平均需要花15-20分鐘進行詢問。“在現場看到我們的工作,可能會覺得我們有點囉嗦。”然而這種“囉嗦”必不可少,通過對關鍵問題的反覆詢問,可以有效發現旅客是否有刻意隱瞞的情況。有一次,一名旅客入境後申報沒有症狀,但在詢問過程中,王姝婷發現他隱瞞了合租室友曾出現疑似症狀的情況。“因為在國外大部分都是合租,所以我就問了問他室友的狀況。”王姝婷回憶道:“沒想到他一下子非常緊張,不肯說具體情況,再三強調自己狀況非常好。”經驗豐富的王姝婷立馬察覺到不對勁,隨後又問他和室友是否有過接觸,旅客只道自己平時都在房間不出去。可合租畢竟有公共區域,她又提問:“也不出來做飯洗澡嗎?”這名旅客只好承認與室友有過接觸,而且室友之前還咳嗽,因為擔心將這個情況說出來就沒法回家所以才刻意隱瞞。正是王姝婷的敏銳,才能不漏放任何可疑情況。

“讓留學生感受到溫暖”

回國的旅客中有很多是留學生,王姝婷雖然也才工作沒幾年,但總是習慣像長輩一樣叫他們為“小孩兒”。工作中嚴格又細緻的她,在面對這群“小孩兒”時,也不乏溫情與關懷。

有一次,一名留學生看見王姝婷就問她:“醫生我怎麼辦?”原來,這名留學生在經過紅外測溫儀的時候顯示體溫偏高。“我緊接著又給他測了次體溫後顯示正常。”王姝婷回憶道。這名留學生又仔細向她說明自己前段時間一直嗓子痛。王姝婷先問她有沒有咽炎或鼻炎,果不其然,這名留學生說自己有咽炎鼻炎史,在這種情況下嗓子痛就並不是一個嚴重的指徵。正當王姝婷鬆口氣時,他又補充道自己還有胸悶的症狀,尤其是想起這個疫情就胸悶得難受, “聽到這我認為他應該是心理壓力過大。”王姝婷耐心安撫他,並對他進行了核酸檢測,隔離後也沒有再出現症狀。

遇見從國外回來的小留學生,工作人員都紛紛化身小白兔,生怕嚇到他們。雖說小留學生們都表現得非常堅強而獨立,但才十幾歲的孩子獨自一人經歷了長途奔波,心理難免比較緊張。王姝婷就採取了截然不同的對話方式,像是姐姐和小孩們談談心一樣,問他們一些不太相關的問題,比如你在哪上學,學習緊張嗎。王姝婷沒有了平時的嚴格,語氣親切和藹。

最忙時防護服穿了21小時

最忙的時候,王姝婷一天總共在在防護服裡呆了21個小時。餓了,想上廁所了,大部分只能選擇忍著。王姝婷絲毫不把這些困難放在心上:“自己不休息,旅客就能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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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長時間穿戴防護服的不便之外,還有一層折磨人的考驗——咽炎。對於在工作中要不停和旅客溝通的她,卻又沒法及時補充水分,科室裡大部分人都患上了咽炎。嗓子難受時,人總會不自覺地咳嗽。可在疫情期間,咳嗽聲會立馬引來周圍人的高度警覺。於是,忍著咳嗽也成為了她工作中不小的麻煩。

從臘月二十八到四月下旬,整整三個月的時間,王姝婷幾乎就沒好好休息過。雖說科室裡還和從前一樣,執行著做一休三的輪班制,但在休息日有事被緊急召回工作崗位是常態。和家人更多的也是在飯桌上見面,王姝婷調侃自己和和同樣是海關旅檢流調醫生的丈夫現在是“室友”的關係。小夫妻原定在4月24號的婚禮,現在也不得不延期。雖然這個春天沒有了期待已久的婚禮,但王姝婷卻並不遺憾,作為一名海關人,在抗疫一線與大家共同奮戰,讓她倍感驕傲。

見習記者 | 翟夢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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