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時代我的風》連載①丨《前言》與《序曲》

前言

有人說我:一個只讀過正規小學的泥腿子,卻成了吃筆桿飯的記者;能進《人民日報》農村部卻不進,偏偏去了《浙江日報》的一個記者站;在記者站跑新聞,竟跑得了高級記者職稱;退休前沒幾人知道他愛寫詩,退休後卻出了本連印八次的詩集;等等。這些事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又是怎麼產生的呢?我的回答:這些事都是真的。至於這些事是怎麼產生的,那就請看《我的時代我的風》吧。

我詩如我人。它像高山落瀑,無礙則行,有礙則浪,迎風而歌,入庫而靜,自然又自然。但有評詩者一看,往往悖了常理。

悖常理之一:詩自傳本應重敘事抒情而忌議論,但我寫著寫著,禁不住會發一通議論。這是為什麼?因為我化解了一些認知束縛後欣喜難抑,很想與讀者一起分享。或許,過來人分享了會共鳴,在途者分享了有利於趕路哩!

悖常理之二:詩自傳本應只寫自己的經歷,但我寫著寫著,竟情不自禁地寫起了家鄉鉅變、祖國鉅變、時代鉅變。這又是為什麼?因為我當記者之後,把發現、記錄、報道我的家鄉鉅變、我的祖國鉅變、我的時代鉅變當成自己的職責,把引領家鄉變美、推動社會進步作為新聞人應有的擔當。儘管自己的力量微之又微,但多年成習,這種職責和擔當漸漸內化於心,外化於行,有時已融為一體,難解難分。

奔忙在基層的記者都知道,要在權威大報上發一條重點稿是很難的。越難的事做成後越難忘。詩自傳的《縣域筆》《浙報腳》《記史郎》等集的一些章節,就是當年我和同事們在《人民日報》《浙江日報》等大報發的重點稿的精華再現。那一朵朵“報花”的發現之美、採寫之樂、見報之福,至今心有餘香。可以說,那些“花”都是新聞人的心血結晶;而開進詩自傳的每一朵,都是自己的生命組成部分。

當了三十幾年記者,培養了我的大局觀,總體觀。時代的大潮流,生活的總動向,老是在我的腦海裡激盪。這個時代太值得詩寫了!這種生活太值得詩寫了!

初稿寫成,向人們徵求修改意見,接到了許多令我振奮的信息。

江西省新餘市詩歌理論研究者嚴一新,是我在網上結識的詩友,至今未曾見過面。我喜好上網看詩論,幾年前,發現他寫的一個長篇,針對的是新詩的實際問題,解渴,就與他聯繫上了;後來看了他編著的一本詩集《鄉村戀歌》(2014年出版),覺得有明顯的時代印記和中國特色;由此,我認為他對中國新詩有相當深的造詣。他發來書評:“一,創新。詩體自傳,古今第一。二,史詩。觀一斑而知全豹。既是個人詩傳,也反映了整個國家的一個時代,一段歷史。有史料價值。不僅為文學愛好者喜歡,也必會讓後世史學家看重和引用。三,當代《詩經》。語言流暢自然,是祖國詩歌血脈的傳承。在新詩的一股西化浪潮中,不隨波逐流,堅持了中國詩歌的本位和正確方向。”

《衢州日報》原副總編莊月江,上世紀50年代就開始寫新詩,70年代就開始編副刊、管副刊,退休後筆耕不輟寫副刊。當今新詩,他看得上眼的並不多。我將徵求意見的打印稿給他,他看了3天后,竟以《短短几句蘊乾坤》為題,寫了約3000字的評論文章,其中兩句是:“在我的眼裡,這是一部睿智者吟唱的真實史詩”;“讀嚴元儉的詩,是一種新與美的享受。”

《人民政協報》原副總編、中國作家協會會員汪東林評說:“這是一部風格獨特的成功之作。一部好作品,內容各不相同是自然的事情,但表現形式卻常常雷同,這是許多有志的作家和藝術家多年苦苦思索而難以突破的,但《我的時代我的風》的作者與眾不同,十分自然地突破了,作品做到了獨具一格,個性鮮明。這使我想起了《詩經》《古樂府》,想起了我曾經接觸過的艾青、李季(上世紀六十年代初我在中國作協工作時是我的頂頭上司)、田間等前輩詩人。我這種聯想,可能有人認為有吹捧之嫌。但作為一位八十有三的老者,已經過了吹捧他人的年齡,而且本人大半生相當多的時間也是爬格子的,年少時也寫過數量不少的新詩,雖然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幾,但對寫出有內容有特色新詩的苦衷,卻是深有體會的。”他把這一書評傳給了我,還傳給了他的文友。

江山市文化館副研究員、原副館長徐江都善詩,是作者年輕時學寫新詩的榜樣。他的評價是十個字:“今日之史詩,明日之詩史”。

浙江在線新聞網站原董事長項寧一說:“特別感覺,這部詩裡有一種‘勢’。老子說:‘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勢成之。’(《道德經》五十一章)這個‘勢’是一個令人著迷的詞,從古到今,人們一直都在使用它,覺得它不可或缺、無可替代,但又拿不準它的確切涵義……”

江山市委黨校原黨委書記、江山市詩詞學會名譽會長姜寒松的讀後感是:“一,覺得新穎。讀過一些詩,也讀過一些自傳。但把自傳寫成詩,或用詩來寫自傳,還未見過。這一嘗試,可謂開創了一種新文體。二,覺得真實。寫詩作文,貴在真實。作為自傳,尤其如此。詩中的一個個故事,都真實可信。作為同樣出身農村,又同經歷過差不多同一時代的我來說,感到很親切,常如同身臨其境,引起共鳴。三,語言樸實無華,像草根耐嚼,越嚼越有味。用普通話,寫普通人,記普通事,有情趣,蘊哲理。”

金華吳拯修,人稱“書評家”,至今未見作者面。他在公開見報的長篇詩評中這樣寫道:“厚厚的一摞,全部是白話詩。用詩來寫自傳?這頗有點劍走偏鋒的意思。會不會是作者的一個噱頭呢? 我邊看電視邊讀詩。漸漸地,我發現了自己的誤判;讀到第5頁時,我告訴自己,作者是一個需要認真對待的傢伙。終於,我關了電視,開始專注地讀這部稀世長詩,且看且驚異,且看且敬佩,直至最後一頁……”

原《龍游報》總編余懷根以《謳歌大地上真實的生活》為題寫詩評,其中說“文字的氣息溫潤而綿長,意境清新而冷峻……有一種洞穿歲月雲淡風輕的美,又有一種浸染人世煙火的活潑生動……在他的筆下,城鄉的面貌、消逝的舊物與人事,過去農業生產方式與現代文明的衝撞,一一復原。他以一個記者的眼光,在大格局大視野的激盪之下,記錄和議論那些自己經歷過的事物。”

江山市詩詞學會原會長劉毅評價:“小眾詩歌,大眾的閱讀!能把小眾的讀物,寫成大眾的喜好,讓詩歌走向大眾,難能可貴!草根的擷取,生活的鎔煉;藝術的昇華,心靈的共鳴。”

專攻文學的寧波工程學院竹潛民教授評說:“一、這是草根青年的奮鬥之歌。類似路遙的長篇小說《平凡的世界》,不迴避青少年時代的苦難,將一代青年的掙扎、執著,倔強的進取精神和不甘心現狀的開拓精神描繪得淋漓盡致。二、這是歷史變遷的全景展示。將上世紀70年代末以來農村承包、企業改革、民營企業起步、市場價格之爭、幫困扶貧、環境保護、留守兒童種種問題,都一一涉及到了,還描繪了不少鄉風世俗,似一幅《清明上河圖》式的改革開放長卷。這樣的寫法,也只有你這樣的30多年的老記者才有可能承擔。三、這是記者生涯的清晰印記。記者都是寫別人的,寫自己的很少,而你的詩自傳,主要是寫自己,也可謂是‘本報內部消息’。寫到記者深入採訪,如何將民生、民心放在第一位的,在新聞中如何講真話、講實話,也都有所反映。全篇可以作為新聞人、特別是剛剛入門的年輕記者的閱讀藍本。文中可看出,你特別關心底層百姓,這與《心跡》中‘底層之聲’那一單元表達的情感是一脈相承的。”

《衢州日報》高級編輯徐勤最早反饋:“一個‘草根’的英雄史詩。”衢州市委政研室原副調研員王根釷緊接著寫來讀後感:“全書一字一句看完。字字真情實感,沒有世俗的一點半星造作,讀如當代《詩經》。”浙江省高考語文作文閱卷組原組長嚴旭東和江山市文化館原館長毛立強的評價竟不約而同:“詩語獨具個性,越看越有味。”江山市教育局原局長毛卓興則預言:“此書出版後,會引起轟動。”……

毛立強還打來電話,誦詩一首:“頁頁有磁石,牢牢把我吸。讀完咋再看?餘味又來襲。”

我把上述詩評人的話公之與眾,他們願意嗎?我徵求他們的意見,無一不願意。嚴一新的回答很有代表性:“我的那段評論,當時是微信發給你的,確實是我認真思考之後的肺腑之言。我認為我從自己的藝術良心、良知出發做出了我的評論。我會始終對自己的評論負責。”

也有不同的聲音:“現在寫新詩的高手是不押韻的,可你還在用韻,還沒有真正走進現代新詩的門啊。”

對詩評者,我都沒請他們吃過飯,沒給他們發過紅包,他們說什麼都可以。

聽到一聲聲好評,我又喜又怕:喜的是有人喝彩,激我修改詩稿的勁頭更足;怕的是譽不副實,催我又把詩稿大改了幾次。

唉,當媳婦的總要見公婆。是俊是醜,公婆們一見便知,還是揭了紅蓋頭,看吧!

序曲

生在山區,

卻樹少草稀。

忙在田裡,

卻身寒肚飢。

積貧積弱積愚的大山,

沒能壓斷我的背脊。

我以勤拗命拗到底,

拗出了人生新天地!

我的時代呀,

喜歡與貧弱愚抗爭不息,

更賜我同一脾氣!

我的時代讓我當了一名草鞋漢子,

腳踏苦地,

面朝希冀,

走著走著就走出了大山的封閉!

我的時代讓我當了一名草根記者,

眼盯一隅,

心想幾億,

跑著跑著就跑到了時代的頭裡!

我的時代讓我當了一名跨界詩者,

心有晨曦,

晚霞化霓,

吟著吟著就吟發了新的生命力!

我的時代有股我的風,

它由刀鋤揮起,

它由腳步帶起,

它由報海掀起,

它由詩潮揚起,

它由我心激起!

我的風呀微之又微,

但匯入了時代的呼喚,

大地的氣息!

我的風呀細之又細,

但聚進了民心的嚮往,

國魂的浩氣!

我的時代我的風,

徐徐融在春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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