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实现时,你真的开心吗

春天的午后,太阳散漫的照在地上,让整个人都懒洋洋的,这时候地上要有张床,相信很多人就直接爬上去睡了。看来老人说的春困秋乏不无道理。一个人无精打采跟个混子似的在路上游荡。

心里正埋怨老妈让我浪费了这大好的睡觉时间,赶我出来活动干啥时。一辆三轮车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在它旁边坐着一位身穿灰色休闲外套黑色涤纶裤子戴着一副老花镜的老人,正聚精会神的埋头在那缝鞋子,一只手摇着手摇,一只手慢慢的挪动鞋子,缝鞋机的哒哒声在这寂静的路上如演出般有节奏的响着,是那么的悦耳动听。慢慢的我越走越近,近到能看清三轮车车轱辘上的每根钢丝。可能是眼睛大小不合适,老人停下手摇,右手扶了扶眼睛就又重新摇着了。


诅咒实现时,你真的开心吗


“老肖,我的鞋你给我缝好了没有”一道大而刺耳的叫喊,打破了缝鞋机的演奏。寻着声音找过去一个穿着碎花长裙子的中年妇女站在路边。

老人慢慢抬起头,紧接着一道低沉浑厚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

“快要好了”

看到抬起头的老人,我整个人像被闪电劈中一样,愣住了。这还是那经常拿木长尺打我们的小学语文老师吗。

“你的作业怎么没做,手伸出来” ,我唯唯诺诺的伸出了蜷着的手,

“把手伸直”,我慢慢抬起头可怜的望向老师,祈求的眼神像是在跟老师说:“肖老师,求你打请点”。

“把手伸直”,如果声音能杀人那此时的声音无疑就是了。

看到自己的祈求一点用没有,突然就想通了,打吧打吧,心中生出了一种大义凛然的气概,就好像一个即将被行死刑的革命者一样,用轻蔑的眼神看着要向我行刑的刽子手。不同的是革命者是伸直了脖子,而我是伸直了手掌。

木尺快速的重重的落在了我掌心。瞬间那疼痛感就传到了大脑中枢,紧接着右手就无意识的抓住了左手手腕将左手捂在胸口。咬牙切齿的我与他的眼神对视着,眼神要是能杀人,那他肯定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下去吧”

扶着左手,压着牙,带着满身戾气的我走下了讲台,心里将他骂了无数次,咒他以后被学校开除。

“下面布置一点家庭作业,大家晚上回去做啊”,说完转身在黑板上写了起来。

“每天布置一大堆的作业,写到半夜都写不完”

“是啊,怎么分到他的班上了”

看着那在黑板上布置作业站的笔直,顶着一头黑发的背影,心里一万个恨,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老师。


诅咒实现时,你真的开心吗


一道刺耳的汽车鸣笛声将我拉回了现实。看着这个满脸皱纹,黝黑的脸,全然不能把它与十几年前那个容光焕发的脸相比,之前那满头的黑发变成了如今年轻一辈里流行的挑染----黑挑白。尽管儿时的诅咒实现了,此时却一点开心不起来。

低头看看左手,曾经那被长尺狠狠打过的疼痛感好像早已消失,抬起头继续向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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