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翻階 花開初夏

薔薇翻階 花開初夏


花團錦簇,煞是好看,恰如詩人高駢所吟:“水晶簾動微風起,滿架薔薇一院香。”

——題記


薔薇翻階 花開初夏

我家小女,正值豆蔻年華,或許是遺傳了我愛花的特質,時至今日,還對她小學校園圍牆上的那片薔薇花念念不忘。儘管她已離開那所小學三年有餘,但她常常跟我提起那片粉色的小朵兒們。之所以在朵兒前加一個“小”字,那是我對“她們”獨有的愛稱,帶有幾分偏憐的情思在其中。薔薇花的朵兒真心不大,不用拿來跟雍容華貴的牡丹比,單就跟常見的月季擺在一起,也不得不說“她”更像江南水鄉的小家碧玉了。那一簇簇袖珍的朵兒就像殷勤的保姆陪伴了女兒成長的快樂小學時光的每一個初夏。


薔薇翻階 花開初夏


女兒5歲初入校門到11歲離開那所小學,每年初夏,小朵兒們都會準時來報到,熱熱鬧鬧地盛開。記得多年前,有一次接女兒放學,正值花開,女兒走在前,我在後。她俏皮地湊近花簇聞香,伸著小手,招呼我也去聞。還未靠前,清風徐起,花香四溢,我的鼻腔就裝滿了初夏的味道。

每一年春天剛過,女兒就會急切地盼望著那些小朵兒們到來。在女兒的唸叨中她們來了,開滿女兒的初夏。正是花期時,女兒每天都會在放學路上在她們那兒停下腳步。當她們香消玉殞時,女兒的臉上多少會帶些小感傷,盼望著下一個初夏的到來…… ……


薔薇翻階 花開初夏


有位作家曾說過,薔薇是五月的新娘。能稱其為新娘,而且還是在美麗的五月裡的新娘,想必一定是要豔、要美。上高中的時候讀到此句,我利用一個暑假到蚌埠一個親戚家的時候,要他帶著我看看薔薇,去見見這位我的新娘。因為那時的我在潛意識中認為薔薇是南方的專屬。在街道的旁邊一簇簇薔薇儘管已經沒有了花朵,卻攀附在柵欄上的枝枝蔓蔓,充滿了生命的活力,看著這些綠油油的葉子,我發現原來在棗莊我也見過,我那時傻傻地以為那是小月季,甚至很佩服園藝工人能夠把長滿刺的月季花馴服的那麼柔軟,那麼富有情調。

一到了四月後那些枝條上新出來的“月季葉”中奮力向上撥出一簇簇的花骨朵來,先是一點點大,慢慢地飽滿起來,越長越大,大到漸漸地開裂,露出那一抹鮮豔的紅來。可能是一夜的春雨,也可能是晨曦的微風,也就是一夜的功夫,滿牆滿架的花開了。

現在知道原來這“月季花”其實就是我要找的“新娘”薔薇花,真是“眾裡尋她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感覺自己真的傻傻的,買了一本關於月季花的書,第一頁就看到了月季和薔薇都屬於薔薇科,一個老祖宗的,連著血和筋,長得不像才怪,也難怪我從沒有想過那些攀附在圍牆欄杆上的月季和薔薇有什麼聯繫。


薔薇翻階 花開初夏


自從認識薔薇,我高興了好一陣,痴迷著,尋找著。這花屬於攀援灌木,對土壤要求不高,即使不常澆水,也能長得茂盛,開出絢爛的花朵。原來棗莊的大街小巷,薔薇還真的不少。許多人家喜歡把她種植在圍牆邊,不僅因為她長得茂密,朵兒喜人,而且她溫柔的背後還在枝幹上留著些刺,可以起到很好的隔離作用。


又是一年初夏,偶然路過女兒的小學校園,再一次看到那些小朵兒們。它們點綴在葳蕤的綠裡,轟轟烈烈地開著。但路過的人們幾乎都匆匆而行,不會注意它,更不會駐足觀賞。這些小可憐們可不在乎,把根藏在不起眼的角落裡,憑藉泥土的營養,伸枝展葉。回想冬去春來時,薔薇瘋長著個子,躥到整面圍牆都是它們天下了。四月末,五月始,突然開起了花,瀟灑自在,彷彿在說:你看,或者不看我,我都在這裡。


薔薇翻階 花開初夏


五月,初夏時節,許多花隨春而去,繁華不再。薔薇卻迎著初夏暖烘烘的陽光綻放出一朵朵美麗的小花,忘我地開著。她們伸展柔軟的腰肢,開著微小的朵兒,從城西粉到城東。有時走在小巷裡,看到誰家院牆上有一叢薔薇,我都會駐足觀賞一番。望著身邊匆匆而過的人們,他們很少會專心地去揣度這些朵兒們的心思。這些朵兒卻不在乎,獨自享受著夏陽,驕傲地開自己的花、度自己的日、修自己的行。入夜,鮮有行人的小巷,她們也會讓香氣盈滿整個巷口。她們守得住清貧,耐得住寂寞,多麼高的內心格局啊。

今晚,月色正好,獨自一人散步在小巷中,偶遇一叢薔薇,與她一見鍾情。那路,幽靜,那花,美得不像話。

突然間發現,我已愛上薔薇——五月的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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