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改嫁前她生意一夜賠光,調監控才知婆家使絆“別想拿財產”


故事:改嫁前她生意一夜賠光,調監控才知婆家使絆“別想拿財產”

本故事已由作者:指尖舞蹈,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發佈,旗下關聯賬號“談客”獲得合法轉授權發佈,侵權必究。

1

阮玉望著這個謝頂的男人,心頭微微有些難過,再厲害再風光的人,到老了還不是一樣垂下驕傲的羽毛,彷徨無助。

有出息了的兒女都不在身邊,嬌憨可愛的孫女也被接走上學,獨身十年的老謝,真的要凋謝去所有的光環嗎?

“謝叔,你閨女苗苗也是為了你好,想找個人與你作伴,他們在外面才能安心不是。再說,劉嬸人也不錯啊。愛說愛笑的,多熱鬧。”

好像有點什麼,堵在謝光年的喉嚨裡,他抬起頭,盯著阮玉,一字一頓地說:“我不願意。我寧願孤獨終老,也不會跟她在一起!”

阮玉渾身一激靈,謝光年眼光中的兇意和他溫文儒雅的外表極不相稱,她急忙點頭,“好,好,謝叔,那我先走了。等有合適的,我再給你介紹。”

阮玉說完,疾步離開,快要走出屋子時,謝光年突然問道:“是誰讓你把劉嬸子介紹給我的?”

“劉嬸自己找我的。”阮玉想也沒想,脫口而出,說完趕緊捂住了嘴。

她答應劉嬸這個要保密的,畢竟,自己找上門來的,已經不是他們這個年齡能夠做出來的了。

“什麼?!做夢!你去告訴她,地球上的女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看上她!”謝光年差點氣炸了肺,這個女人,人到中年,臉皮怎麼也厚了呢!

一把年紀的人了還上趕著貼男人,也不睜眼看看,這個男人是你該覬覦的嗎?

謝光年感覺自己受到無形的玷汙,阮玉走後,他奔進浴室,足足把自己衝了半小時,還感覺周身都是髒的。

他,謝光年,當年還是個窮小子時,瞎眼看上了劉嬸,那時她的名字是聶曉倩。

大概是自己看《聊齋》多了,先喜歡上名字,又喜歡上了人吧。

那時他們在離家五公里之外的鎮中學上高中,謝光年成績拔尖,是老師跟前的紅人。

聶曉倩成績平平,但秀色可餐,是男生眼裡鮮嫩的花骨朵。

謝光年也不例外,暗暗喜歡得緊。

為了能讓女神發現自己,次次考年級第一。

最後成功吸引了聶曉倩的目光,當兩個人看對眼時,聶曉倩才發現,大家都開始吃白饅頭了,他還是吃硬硬的黃窩頭,衣服就一身,晚上洗白天穿,遇到陰天,渾身發出酸味。總算知道什麼是窮酸的註釋了。

眼高於頂的聶曉倩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然後無視。

這讓謝光年頹廢了好久,後來乾脆轉到縣中學去,眼不見心不煩,一心撲在學習上,成功完成鯉魚跳龍門的飛躍。

一畢業就端上鐵飯碗,住上單位分的房子,以後平步青雲,做到領導的位置,出人頭地。而且與前任領導的千金對上眼,娶到嬌妻。

真真正正的家庭事業雙豐收。成為村裡所有孩子們的榜樣,光了宗耀了祖。謝家父親從此在村裡可以揹著手,目不斜視在大街上晃盪了。

聶曉倩就慘了。高考落榜,喜歡的男生收到錄取通知書後就失去了消息。

家裡又急著她嫁人了收彩禮,好給他哥哥娶媳婦。她哭了鬧了,最後還是被父母高價給嫁了出來,而且好巧不巧嫁在了謝光年的村裡不說,還成了對門鄰居。

謝光年知道後,過年也不回家了,直接把父母接到城裡去住。

聶曉倩也不想見他啊,他不回來聶曉倩還自在呢。有啥了不起,聶曉倩是個很務實的人,也是個很要美的人。

既來之則安之,老公出去打工,她不種莊稼,改種花卉綠植等。雖然很忙,但是收入頗豐,等兩個孩子開始讀初中時,她及時在縣城買了房子,把孩子送去縣城讀書。

不管多忙,聶曉倩都會堅持鍛鍊瑜伽,這麼多年下來也沒落下。

現在六十出頭的人,從後面看,和三十歲的人不差多少。

她聶曉倩就是喜歡錢喜歡美,有錯嗎?

2

村裡人都說劉叔有福氣,娶了能幹的媳婦,真是一分價錢一分貨,一點都不假。

誰也沒有想到一次排水問題引發了災難:謝光年家蓋房子時,地勢抬得有點高,而聶曉倩家地勢相對低些。

一下大雨,水直接從謝家排到了聶曉倩家裡,灌得滿屋都是水。

劉叔說過幾次,謝光年父親覺得兒子出息,別人都應該敬著他們走,不曾想因為這一點點的事還是被人找上門來,又氣又急,堅持說自己沒錯。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是自然規律,你聶曉倩不是冰雪聰明嗎,連這個也不知道。

劉叔氣得沒辦法,只好拉了車土,把門口墊高些。

一天大雨,劉叔晚上下床上廁所,腳猛地碰到水,嚇了一跳,趕緊拉開燈一看,哇,地上全是水!

原來墊高的土被衝開,水直接灌進來。

劉叔當時就急了,兩手提著褲管,跑去對面敲門。

謝父嘟嘟囔囔披了衣服出來,看到是劉叔,就要關門,劉叔急忙推開門,“謝伯,水都灌到我床底下了,你看看,我衣服都是溼的。能不能把你家下水道改個方向啊!”

“改到我炕頭上嗎?把你家墊高點不就成了!”

“你!你這叫什麼話!一大把年紀,能不能講點理啊!”

聶曉倩出來,一言不發,“回頭我們翻蓋房子,地基一定要比他家高。走,回家!”

劉叔悻悻然跟著媳婦回家,一盆盆把屋裡的水整出去。

後半夜醒來下床喝水,一頭栽倒在地上。

聶曉倩嚇壞了,先叫了村裡的醫生,又打了120急救。

三天過後,劉叔還是沒能醒來,走了。

聶曉倩公婆和叔侄怎能善罷甘休,齊齊來到謝家要求抵命。

謝老爺子堅決不同意。第一是劉叔自己跑來他家鬧的。再有他自己也氣得心口疼呢。第三劉叔是回家後才出事的,並不是在他家。

兩家人爭執不下,天天上門找事,嚇得謝老爺子不敢出門,緊緊關閉門戶,以防對方來鬧。

謝光年聽到消息急急趕回,看到劉叔家白色的輓聯心裡也特別不是滋味,劉叔家人看到他一起聚攏過來,圍著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他抱著腦袋一聲不吭。

謝家族人過來,拉起謝光年就要打回去。謝光年滿臉是血,制止了。

謝老爺子開門看到兒子被打,心裡一急,暈倒了。

劉叔家的人一看,說了句報應就撤了。

謝光年急忙叫來醫生,半天老爺子才醒過來。讓謝光年去對門代替他道歉,賠償。

說不管如何,他都是有責任的。他只是拉不下這張老臉罷了。

謝光年拿了一萬元過去,見到聶曉倩公婆道歉,把錢送上去。這事雖然結束,但是兩家的樑子算是結下了。

再以後,謝光年媳婦生病去世,村裡人傳話給謝光年說,聶曉倩到處說這是對他們的報應。

聽到這句話時,謝光年恨不得伸出拳頭捶死她,要知道,妻子是他的初戀,他們結婚後從沒紅過臉,是可惡的肺癌奪過她的命。

他悔恨怎麼沒有每年給她做體檢,怎麼會讓她染上病。現在妻子走了,他聶曉倩卻在他傷口上撒鹽,真是欠揍。

失去妻子的謝光年退居了二線,他沒有心思做好任何事情。

兒子結婚了,住在一起,謝光年感覺特別不自在。兩年後他退休回到了老家,照顧父母。

只是每天看到聶曉倩,讓他心裡很是不爽。但這是家,又不能不回。

謝光年儘量少出門,少碰到她。

他做夢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思春,而且還思到他頭上來了,真不誰給她的底氣。

“看上你,簡直天方夜譚!”

聶曉倩呢,每次碰到他,微笑一下而過,倒也不多說話。

他想找茬吵幾句也沒機會。他心裡十二分懊惱。氣無處發洩也是很難受的事情,他一定要找個機會羞辱羞辱她。

三天之後,謝光年終於逮到了機會。

3

這天傍晚,村裡放露天電影,鄉里定期去各個村裡放,主要講農業知識等。

現在的年輕人喜歡玩手機,很少有人去看電影。三三五五個老人或者孩子拿著小板凳坐在那看。

謝光年也拉著老爺子來看,抬眼看到聶曉倩也在。

這時,阮玉去買菜正好也路過。

謝光年急忙喊著阮玉,大聲問:“阮玉啊,你前幾天給我介紹的那女的,你叔看不上眼。回頭你再給叔找個知道羞恥的女人!”

阮玉抬頭正好對上聶曉倩的目光,忙轉過頭去,應了聲好就要逃開。

村裡老人清閒,喜歡打聽事,忙抓住阮玉問:“阮玉啊,把誰說給你謝叔了,啥羞恥啊?看把你叔能的,還看不上呢,不是他有份退休金,誰能看上他這個倔驢啊!”

阮玉訕笑著,不回答,跨上電瓶車要走。幾個老人怎麼肯放,拉著她不讓走。

聶曉倩站起來,大聲說:“看不上我唄。人家是端鐵飯碗的,咱個泥飯碗也沒,看不上正常。”

幾個老人一陣譁然,搖搖頭。

“不像話。難怪光年看不上啊!”

“聶曉倩,你就是端個金碗,我也看不上。我寧願找個傻子也不會看上你。”說完拉起老爺子回家去。

聶曉倩漲紅了臉,幾個老人說真是有傷風化,後面的話越說越難聽,什麼跟仇人結親了,什麼有兒子還嫁人也不怕兒子娶不上媳婦等。

聶曉倩第一次感覺到了難堪。

在農村土生土長這麼多年,還不知道什麼叫人言可畏,真是愚不可及啊!

聶曉倩之所以生出這樣的想法,一是被兩個兒子給氣到了。

兩個兒子大學畢業之後,都選擇留在外地。自己孤獨一人,有點怕。

二是對於謝光年,她心裡認定他就是她的初戀,當時和他分開,完全是父母的主意,說自己家裡窮,不能再找個窮光蛋。

條件好的怎麼了,還不是上了大學便不再聯繫她,這更讓她感受到謝光年的好。

後來嫁到謝光年對門,她心裡其實還有點小歡喜:不管怎麼樣,可以時不時看到他。這也算對自己情感的一份補償吧。

但是她聶曉倩不是齷齪的人,她既然嫁了人,就會全心對待。謝光年是心底的白月光,埋葬在心底就好。

隨著兩家不開心的事一件件出來,老公又因謝家而去,讓聶曉倩對謝家徹底斷了念想。

十幾年過去,聶曉倩回孃家幫老孃收拾東西,發現了自己曾經的日記。裡面最多的三個字就是:謝光年。

陳年往事再次翻起,藏在心底的情感生出小小的芽兒,開始瘋狂地竄出來。聶曉倩嚇了一跳。

那天正好碰上阮玉,頭腦有點發蒙,便讓阮玉去找謝光年談。不曾想,被他惡毒地嫌棄!

謝光年,你早就翻篇了。是她自己傻,非要找上門被羞辱!以後,徹底忘記吧。

4

謝光年出了氣,晚上睡得很香甜。

夢裡,他看到心愛的妻子向她走來,輕吻他的額頭。

醒來卻發現他額頭上是父親發燙的手。

他趕緊坐起來,摸摸父親,全身都是滾燙滾燙的。屋外不知什麼時候下起雨來,雨點拍打著窗稜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怎麼辦?他抓起手機想給村裡的醫生打,翻開卻沒有。他懊惱著,快步踏出門,操起一把雨傘奔進雨霧中去了。

等他跟醫生趕回來時,卻發現聶曉倩在屋裡,正拿了毛巾給老爺子降溫。

聶曉倩看他們進來,站起身,“我起夜聽到老爺子喊就出來了,你家大門開著我就進來了。”

謝光年沒搭話,閃開身子讓她出去。

醫生走到老爺子身邊,試試了溫度,說好了一點。讓他繼續拿毛巾給老爺子降溫,開了藥留下,叮囑怎麼吃就走了。

讓謝光年意料不到的是,第二天母親也上吐下瀉,渾身無力。

他給兒子打電話,兒子沒接,回微信說,在開會,晚點再回復他。

謝光年撈起電瓶車去叫醫生,走到門口,聶曉倩正好出來,問道:“謝伯好點沒?”

“好點,我媽又病了,我去找醫生。”

沒等聶曉倩說啥,他就飛快去了。

等他帶醫生回來,聶曉倩正在父母房間拖地。母親吐得滿地都是,難聞的氣味,連他謝光年都受不了。

他第一次向聶曉倩投去感激的目光,只不過聶曉倩沒接住,她正在忙。

醫生問他們昨晚吃了什麼,謝光年想起昨晚,母親吃了剛從冰箱裡拿出的牛奶。

“老人牛奶加熱了喝,太涼不行。”醫生說完,拿出幾種西藥片留下,說喝兩天就應該沒事了。

謝光年送走醫生回來,聶曉倩正在喂母親吃藥。

“他嬸子啊,以前的事啊,是俺家做得不對,你別忘心裡去啊。”母親有點慚愧地說。

聶曉倩沒接話,繼續喂她喝水。等她喝完,扶她躺下。站起來一眼都沒看謝光年就出了門。

謝光年跟到門口時,聶曉倩已經關了門。

他搖搖頭回來,鼻子裡輕哼了一聲。

“裝!使勁裝!”

5

這件事情過去後,兩個人依然保持對立,誰也不會多看對方一看。

聶曉倩一心投入花卉養殖中去。

這天,謝光年去自己家莊稼田,看到地頭停著一輛拉貨車,幾個人正圍著聶曉倩吵吵鬧鬧的。

不大會謝光年聽明白了,貨主要低價拉走綠化樹,說這些樹沒達到要求的高度,樹形也不合格。

聶曉倩氣得想罵娘,但還是極力忍著。說自己就是按照他們的要求來做的,並且拿出了合同來。

幾個人不看合同,堅持要低價拉走。否則就毀約。

謝光年實在忍不住,就走上前去,攔在聶曉倩的前面,拿過合同,看了幾眼,皺了皺眉頭。

他們這是在利用合同的漏洞啊,聶曉倩就是再聰明,對於法律知識知道的還是有點少。

“那你們就毀約吧,反正合同裡說,樹苗不合格,你們可以毀約,且不用付任何賠償。既然這樣,你們走吧!”

他說得雲淡風輕,眼皮也不抬一下。

聶曉倩心裡有點急,拽拽他的衣角,他也不理。聶曉倩便不再說話,看他怎麼處理。

對方就是想壓壓價格,沒想不拉。聽他這樣一說,面面相覷。謝光年拉了一把聶曉倩,一起向地裡邊走去。

“玫瑰花品種真多,哪種可以泡茶喝啊,走,給我摘點去。”對方一看這架勢,忙喊了聲:“等等,價錢我們再商量下。”

“既然毀約了,價錢就不用再談了。你們走吧,不送!”謝光年邊向前走,邊向後揮揮手。

聶曉倩低聲說:“樹苗再不買就成大樹了,更不好出手了。”

“就這片了,來摘花。”謝光年停下里,開始摘玫瑰花。

對方几步跑了進來,拉著聶曉倩陪著笑臉說:“嬸子啊,剛才給你開玩笑的。合同怎麼能說毀就毀呢。您找人刨樹吧,以前什麼價現在還是什麼價!”

謝光年笑笑,“下次讓你們老闆過來,這合同需要重新籤一下。利益共贏,風險同擔。這是規矩!”

“好,好。嬸子,趕緊找人吧。那邊坑都挖好了,等著栽呢。”

聶曉倩瞅一下謝光年,嘴角終於露出一絲難得的微笑。

謝光年低頭開始摘花,波瀾不驚。

6

謝光年幫助聶曉倩解圍事情,被好事者傳到了聶曉倩公婆那裡。

他們找上門來,把聶曉倩罵了個狗血噴頭,說熬不住想嫁人沒人攔,但要嫁遠點,不能讓他們看見丟人,還說嫁出去就不能再回來,兩個兒子也不能再要這個媽,死了就是讓狗啃了,也不會給她下葬。

聶曉倩急紅了臉,把他們推出門去。

村裡人閒,三三兩兩,聚在外邊看熱鬧。目光時不時向對門瞟去。

謝光年想出來說幾句,又知道事情是越描越黑,索性開足電視機的音量,把外邊的聲音壓下去。

公婆生氣地走開,圍觀者興趣越發濃厚,繼續嘰嘰歪歪個沒完。聶曉倩哭了。

女人活著難,寡婦活著更難!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謝光年儘量避開聶曉倩,以免給她造成困擾。

聶曉倩一頭扎進花圃裡,只有吃飯時候回來,簡單做一口吃了趕緊回。有幾次兩個人碰到,也是誰也不抬頭,快讀離開。

村裡人一看,議論說,裝得還挺像,背後不知偷了多少次了呢,公婆也每天過來,指桑罵槐一番。

聶曉倩感到從未有過的累。

有天早上,聶曉倩來到花圃,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花枝盡折,玫瑰花落了一地;綠化樹也歪倒一片。最大的一棵樹上,還掛了牌子:賤人!

聶曉倩差點暈過去,要知道後天就是七夕節,明天下午就得把花送過去,這下好了。

聶曉倩一屁股坐在地上,欲哭無淚。

半天,她站起來,急急回到村裡,找到村支書,要求給她調周圍的監控。

村支書說,咱村的往地裡去的監控可以看看,外村的呢。要知道,從哪個方向也能走到花圃去的啊。

不過他還是在喇叭裡喊:“是誰把劉嬸的花圃給糟蹋了?一個村的人,不能這樣相互陷害。是誰過來說一下,不說就報案了,警察會查出來的。不是多難辦的案子。”

聶曉倩從支書家出來,聽到人們議論:“自己都給人糟蹋了,幾棵花算什麼啊,你說是不是啊!”

眾人捂住嘴巴笑,看到她過來,趕緊閉上嘴巴。

快到家門口時,謝光年出來了。

站在她對面,“你有認識的花農嗎?如果有先從他們那收一批玫瑰花,明天下午送過去。

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誠信,不能失約;咱派出所有我一朋友,我剛才打了電話,他們一會就帶人過來,好查,你放心。”

聶曉倩馬上拿出手機給花農朋友打電話,對方很爽快地答應了。

聶曉倩的眉心舒展開來。感激地看向謝光年,人早就閃了。

下午,派出所的人來了。他們調了周圍的監控,聶曉倩的小叔子多次出現在畫面裡。

警察叫了他過來,腳印完全與花圃裡的吻合。小叔子開始還挺橫,最後尿都嚇出來了。

他可憐地看著聶曉倩:“嫂子,你饒了我吧,是我混蛋。看在哥哥和兩個侄子的份上,你饒了我吧!”

聶曉倩緊緊握著拳頭,指尖掐進肉裡,她真想上前狠狠扇他幾巴掌,真想警察把他帶走。

最後她鬆開手掌,無力地向謝光年搖搖頭。

警察說不帶走可以,但是,小叔子要賠償聶曉倩的全部損失。小叔子猶豫了一下答應下來。

謝光年帶著警察走了。小叔子馬上露出本來的面目:“嫂子,你可別怪我,這都是咱爹孃的主意,劉家的財產不能帶到謝家去!毀掉也不能帶走。”

改嫁前她生意一夜賠光,調監控才知婆家使絆“別想拿財產”。

“滾!滾!”聶曉倩瘋了般向他喊著。

小叔子得意洋洋地找老孃邀功去了。

謝光年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看著淚流滿面的聶曉倩,不知怎麼勸慰她。

他走進花圃,清理花枝,扶好樹木。聶曉倩擦乾眼淚,開始幹起來,生活總歸要繼續不是。

7

晚上,聶曉倩來到公婆家:“今天我把你們對於我的恩情還了。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要是再出什麼么蛾子,我不會罷休的。

還有兩個兒子是我親生的,如果有啥事,看他們是見我這個孃親,還是從小到大沒抱過他們一次,沒給他們吃過一顆糖的爺爺奶奶親!”

說完甩門而去。婆婆氣的老臉蠟黃,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狠狠罵著:“賤人,賤人!”

賤人?賤人?聶曉倩冷笑著,自己也許就是賤,好好的招惹一個塵封的初戀幹嘛。

他謝光年也是這樣來想的嗎?

走到門口,謝家的門洞開,門口的燈亮著。

謝光年從裡面走出來,“曉倩,我娘烙了蔥花餅,過來一起吃。”

曉倩,曉倩,這個名字自從她出嫁那天,就被六嬸或者六叔家的,孩子娘所替代。

在這個村子裡,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叫,還是他。

聶曉倩心裡陡然一暖,正想說什麼,謝媽媽站在屋門口喊:“她嬸子,趕緊過來,我烙餅是最好吃的,來吧。”

那一晚,聶曉倩在丈夫去世十年後,第一次感受到家庭的溫馨。

她含著淚吞嚥著綠豆湯,吃著蔥花餅,翻江倒海的內心裡有一絲細細的暖流,開始在心底滋生出來。

謝光年又來到花圃幫忙,路過的人嘲弄地看著他,他也不搭理,繼續幹活。

三天之後,花圃終於整理好,謝光年才感覺自己的腰都快要斷掉了。

他有多少年不幹農活了啊。這農活看著不重,幹起來真的不輕鬆啊!

他站起身來,趔趄了一下,趕緊扶著樹站好,慢慢走回家去。

聶曉倩看著他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溼了眼眶。

回到家時,謝家媽媽又站在了門前,啥也不說,拉了她回家吃飯。

“忙一天挺累的,回家再做,吃完都二半夜了,湊合著吃一口,早點睡覺。”

聶曉倩只好跟了過來,謝光年正在盛飯,四個碗四雙筷子,正正好。

聶曉倩發現謝光年一活動,就疼地呲牙咧嘴的。趕緊過來幫忙。老兩口看著他們,相互看一眼,偷偷地笑。

吃完,聶曉倩趕緊收拾,洗碗,把廚房整理好才出來。

謝光年送她到門口,聶曉倩想了想說:“家裡有止痛的膏藥,你過來,我給你貼一副吧。”

謝光年實在太疼了,跟了過去。

雖然住對門,謝光年還是第一次來劉家。

家裡收拾的纖塵不染,一束康乃馨擺在床頭,整個房間溫馨而雅緻。

“趴床上,我給你貼。”

謝光年看著乾淨的床鋪,再看看自己渾身的土,“回家還沒顧上換衣服呢,髒。”

“趴下,別說話。”

謝光年只能趴下,你聶曉倩掀開他的上衣,給他腰上貼了兩幅。

涼絲絲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謝光年剛想起來,聶曉倩的小叔子就衝了進來:“好呀,都睡在一起了,你們還要點臉不!”

謝光年拽好衣服站了起來,輕輕把聶曉倩拉進懷裡,柔聲道:“她單身我也單身,談個情說個愛,再正常不過。如果你嫂子願意,明天我們就去領證。你管得著嗎?”

小叔子氣壞了,掄起巴掌就扇過來,謝光年的腰太疼了,沒能及時閃開,聶曉倩迎了上去,耳光結結實實打了下去,聶曉倩趔趄了一下,差點摔倒。

兩個兒子正好從外地回來,因為車誤點,這會才到家。

一進門看到這個情景,快要氣瘋了。直接就把叔叔按在地上,舉起拳頭就打。

“我媽媽為了我們讀書,辛辛苦苦養花,你不幫忙就算了,還去搗亂。她大人大量。放過你,你竟然還有臉來打她。以為我倆是樹樁子啊,任你打任你砍的!”

謝光年慢慢往外走,被眼尖的小叔子看到,“你們倆臭小子,你娘要嫁給氣死你爹的人,你該打的是他不是我!”

兩個孩子停了手,一把把他拽起來:“我們哥倆趕回來就是要告訴我娘,謝叔,我們支持他們在一起。

只要我娘高興,嫁給誰那是她的自由,別說你,我們也管不著。都什麼年代了,難道還讓我娘去立貞節牌坊不成!迂腐!”

小叔子沒想到,畫風會是這樣。甩開兩個孩子,氣哼哼走了。

“謝叔,謝謝您照顧我娘。娘,我倆希望您和謝叔在一起!”

花瓶裡那朵含苞的花蕾,慢慢打開,一縷清新的香氣,縈繞在謝光年和聶曉倩身邊。

也許,許多年前,當彼此的目光交匯的剎那,今日的緣分早就定下。

即便千轉百回,陪在最後的,依然是你!(作品名:《歡喜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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