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夢》連載32|誤解與挫折

這些年,有很多國內的同胞通過我的《澳洲夢》認識了這一片遠在南半球的陌生國度,在書裡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一個懷揣著夢想來到澳洲土地上的華人眼中的夢想家園……在這裡,我將我的《澳洲夢》進行連載,與大家一起分享我在澳洲三十多年的創業故事!

第三十二章 誤解與挫折


《易經》裡有一句話叫做“泰極否來”,意思是說,無論是一個人還是一件事,登峰造極了之後,就該走下坡路了。

我的1996年就有點登峰造極的意思,你瞧,光多少年不遇的大事就有兩件:一是買下“霍克大樓”,震驚澳洲;一是見到江主席,在中國風光了一把。其它事情,在澳洲民族電臺舉辦“中小企業成功之路”講座,在墨爾本舉辦華人華僑春節茶話會被《人民日報》重點報導,在上海舉辦澳洲經濟講座,成為維多利亞州僱主工商聯合會國際理事會理事,協助上海公安局代表團以及全國僑聯郭副主席訪問澳洲,《上海的昨天、今天與明天》圖片展隆重開幕以及《上海人在澳洲》圖片展在籌劃中,第二次率領澳洲青年華人企業家代表團訪問中國……哪一件都值得數落一番。

這就預示著,1997年將不會是我的好年景。

確實,我的1997年日曆上,充滿著誤解和挫折。

事情源於我和江蘇省吳江市政府1995年的那次不成功合作──澳大利亞工業園區。

這幾年我在澳洲發展得很快,所以引起一些人的嫉妒。另外,我自己在協調人際關係方面化的時間太少,我出了風頭,自然壓住了別人,自然引起一些人的不滿,甚至不服氣。我這個人個性太強,從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也從不說自己不想說的話,於是,漸漸地得罪了一些人。

在澳洲,我一直號稱是中國問題專家,澳洲人也一度是這麼看我。其實,說到底,我對中國文化、對中國的人際關係以及對中國市場情況的瞭解程度是很不夠的。這是我被誤解,最後導致遭受挫折的直接原因。

對我不滿、不服氣的人開始對我搞小動作了。可是我卻渾然不覺!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被另眼看待了,我才覺得哪裡出了問題。

我在國內訪問的時候,發現一些人在有意無意地迴避我,而且該見的人見不了,大家都在迴避我。

我有一位關係很好的中學校友,他在上海市擔任某個政府部門的領導,是局級幹部。我一直希望搞一些澳中之間的文化交流與合作,剛好和他分管的事務有關,於是就滿懷希望地和他聯繫,希望見面詳談。沒想到他竟然拒絕與我見面。不見也罷,他還跟我打官腔:見面可以,但是要按照正常程序。

我愣住了,掛了電話,當時我很傷心。

我開始意識到哪個地方出了問題。

後來,通過別的朋友,才打聽到一些信息。原來,在我的“澳大利亞工業園區”計劃停頓之後,一些對於我不利的流言蜚語就開始在中國流傳了。流言蜚語說我金凱平是個受爭議的人;還說我已經得罪了高層領導,所以我的“澳大利亞工業園區”項目才被勒令停下來……

他們給我歸納了“三大罪狀”:

第一個是,盲目創辦“澳大利亞工業園區”,自不量力,好大喜功;

第二個是,去北京接受江主席接見時沒有按照正常程序進行;

第三個是,澳中集團上海辦事處沒有正式批文就開始辦理海外培訓和移民業務了。

這當然都是些莫須有的罪名。

更遭的是,還有消息傳來,說中國方面要封閉澳中集團上海辦事處,電視臺要公開曝光等等。

聽到這些之後,我流了許多的冷汗。我與中國內地的很多城市都有合作項目,比如教育培訓計劃、房地產開發計劃等等。上海辦事處一封,我就什麼都做不成了。後來,我的上海辦事處倒是沒有封,不過,很多合作項目都受到了一些影響,與浙江一個地區的教育合作就是那個時候告吹的。

還有些朋友告訴我說,最近關於我的匿名信滿天飛。

而這些匿名信最後導致有關部門發出正式公函對我進行“封殺”。

我這才明白為什麼很多人躲著我,為什麼很多地方都不和我做生意了。

影響最大的是,平時和我打交道最多的有關政府部門也開始對我不信任了。

我當時正在上海搞《上海人在澳洲》圖片展。忽然有一個朋友給我打來電話,說在圖片展上我和領導人的合影易經被撤下來了。而且他還說,有關部門甚至認為這個展覽本身也有問題,說不定還會終止合作,不準展出呢!而且,今後國內的其它一些部門也可能不會和我一起搞活動了。

我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成了一個不被信任的人!

我直到,我這是遇到前所未有的麻煩了!

經過多方瞭解,總算是搞清楚問題的來龍去脈了。由於我這幾年事業太順,太出風頭,所以遭到一些人的妒嫉。於是可是設計陷害我。陷害我的主要方式是以“群眾來信”的名義,誣告我三大罪狀(如上所述)。

就是一封簡單的匿名信,竟然使我身陷困籠。

當我易經被“封殺”了的時候,我卻渾然不覺!我象往常一樣,去中國,去各個城市,去各個我曾聯繫過甚至合作過的部門和公司,可是,所有新朋老友都象躲瘟神一樣躲著我!所有這些事加在一起,使我的事業發展突然變得有些被動,彷彿有一團陰雲,密佈在我的頭頂,使我面臨著極大的誤解與考驗。

我被流言、匿名信和誤解所包圍,然後陷入了一種困頓。

我一度有些灰心喪氣了。

但我很快便開始閉門思過,我想自己到底哪些地方做錯了,哪些地方沒有做好。我發現在很多事情上,我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沒有采取過任何非法的行為,我自己是問心無愧的。

於是,我決定把誤解化為動力,重新振作,改變現在被動的局面。

我堅持一個信念,在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人可以將你打倒的,只有自己才會將自己打倒!

我想,無論如何,還是要靠實力說話。我要擴大自己的實力,認真打好事業的基礎。

在這個關鍵時刻,國務院僑辦、全國僑聯,還有中央統戰部一些領導,都給予了我極大的關心。過去,他們請我去北京,是錦上添花;現在,他們安慰我,鼓勵我,是雪中送炭。

我帶著一肚子的委屈和疑問來到了北京,我直接去找國務院僑辦。

一位司長代表國務院僑辦告訴我:

一,澳大利亞工業園區的問題,我們會去調查;

二,接見的問題,你沒有任何責任;

三,上海辦事處辦理移民業務問題,因為國內沒有專門的法律和條例規定,因此說你們違法是沒有根據的。

而且,我們僑辦認為,你的澳中集團公司為澳中之間的經濟貿易和文化交流做了大量的工作,是充分值得信賴的。

後來,國務院僑辦果真派了一個調查組前往江蘇,對我在吳江市搞“澳大利亞工業園區”的活動進行調查。吳江市政府的官員對我在吳江市的所作所為給予了很高的評價。調查組回到北京後,立刻以國務院僑辦名義給有關部門,肯定了我在澳中關係發展上所做的貢獻。

我回到了澳洲,可以說是灰溜溜地回到了澳洲。

我依然有些生氣。我想,不跟國內搞了,還是呆在澳洲老老實實幹自己的事吧。

《易經》裡還有一句話叫做“否極泰來”,這句話剛好和“泰極否來”相反,意思是說,無論是一個人還是一件事,跌進谷底了之後,就該有好日子過了。

1997年是我的谷底,我花了大量時間去解決封殺問題。

逆境是成功者的試金石,逆境對我是一種鍛鍊,是一幅良藥。

1998年,我暫時把所有的誤解和挫折放在一邊,努力在澳洲拼搏。

我賭氣似的一口氣買了好幾個商業樓,還有一塊10000平方米的地,每一次都英明正確,令同行既羨慕又無可奈何。而且,我還開始了花園洋房的開發,也是風調雨順。

又是一個豐收年。

可是,我的心底那塊陰影還是抹不去,我覺得國內一些人依然在誤解我,甚至明裡暗裡地拒絕我、排斥我,我的名譽依然在遭受創傷。

名譽這個東西,一旦損壞了,很難修補。而且我也知道,人們一向是落井下石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澳中集團公司與上海僑聯合作舉辦的《上海人在澳洲》攝影展在上海如期舉行。

由於我在前面已經說過的原因,展出活動的規格降低了很多,無論是出席的嘉賓還是宣傳基調都低了一個檔次。澳洲駐上海總領事館派來一個文化領事,市政府只來一個處長。我知道那些流言蜚語的影響依然存在,我感到很難過。市僑聯主席不僅出席了開幕式,而且發表了熱情的講話,我非常的感謝他。

我還是在開幕式上激情澎湃地發了言:《上海人在澳洲》圖片展是反映中國新移民在澳洲生活和成長、發展和壯大的歷史寫照,也是澳中之間交流的寫真。它不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它屬於一個民族!

記者炸開了。可是,整個活動在上海只發了一條短消息。仍然有人在“封殺”我!

只有《人民日報》在四天後發了一篇詳細的報道,稱讚我是澳中交流的使者。

1997年的大事件是香港迴歸。

香港的迴歸,帶動著中國經濟發展再上快車道。可是我在國內的事業和遭遇,卻一直佈滿荊棘。不知道是我的原因,還是其它別的什麼原因。

都說是謠言止於智者。為什麼關於我的謠言還沒終止呢?是智者太少了嗎?沒有人願意伴著謠言過一輩字,我雖然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我還是希望國內一些機構能早日給我恢復名譽。國務院僑辦和全國僑聯的領導一向信任我、瞭解我,而且對我十分關心,十分希望我能夠再度在大陸投資。我相信僑辦和僑聯會幫助我。

恢復名譽的機會終於來了。全國政協邀請了全世界主要國家的12位華人代表,作為海外傑出的華人華僑訪問中國。

澳洲有兩個名額,我是其中的一個。

收到邀請信後,我就想,這次中國之行是一個級別和層次很高的訪問,從某種意義上講,這是對我的信任和名譽的恢復。我很感動。

“澳大利亞工業園區”項目失敗之後,我被一些人在背後惡毒攻擊成騙子,並且在中國的活動確實受到影響。我因一時傷心,曾發誓再也不去大陸投資了。可是現在,邀請我訪問中國,就是在還我清白,說明我是一個愛國的、正直的、清白的海外企業家。

那些曾經觀望過的、甚至幸災樂禍過的以及惟恐避之不及的人都對我刮目相看了,他們知道自己的判斷錯了。

我參加的這個海外華僑華商代表團前後訪問了北京、遼寧和天津這幾個非常有活力的省市。我看到了很好的投資機會,又有些躍躍欲試了。

從中國回到澳洲後,我的心裡踏實了很多,“封殺”對我造成的心理影響也開始彌合。

未完待續,《澳洲夢》講述一個留學生的現代淘金故事,若您想閱讀整本書籍,可私信我們,我們將免費為您快遞。

《澳洲夢》連載32|誤解與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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