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和夜晚 (其一)

白天和夜晚 (其一)


就像是從未經歷,也從未存活。

前兩天的一個深夜想起了幾個句子,幸好寫了下來,如若未寫,此刻定不知有多麼悔恨呢!讓我回想一下,“呼啦圈不會轉,蒲公英不會飛,我不曾活著,也不會死去“。

此刻又是如同深夜一般,深夜應該區別於凌晨,凌晨總是向著第二天生的,只有深夜才歸於那無窮無盡的昨日。

然而,事實令人悲哀的則是,人們總是在新生的第二天裡去捕捉昨日殘存的印象,尤其是在夜裡,也即深夜,似乎只有深夜才能反映出更加深沉與真實的情感。而到了白日,一切又如做夢一般,一切又那樣零散地展現在眼前,一切都沒有聯繫,一切都不相干,一切都在身外環繞,可自己卻不曾真正的進入自己,去發現更多的東東西。

疾病、罪惡、疼痛與夢,皆可如影隨形,又可如夢飄散。昨夜想到兩句即將要飛走的話似乎是這樣講的,“夢無章法,唯想可隨“,又似乎不是這樣講的,這樣說來也是太難聽了些。然而我已想不清昨夜想的什麼了,一切都走了,殘存的就只有零零散散落下的印象。

然而我總是幻想,或是出現在眼前的幻覺,是真的一切都走了嗎?我覺得一切都模糊不可言,不可言,誰也說不明白,就只是隱約地覺得周圍的一切不真實,是幻象。

或許真實要再過幾個時辰才出來,可那時便有那時的想法,去做那時的事了。沉溺於此時的狀態,不可以說是享受,也無法享受,被逼著做些這樣的事情,是深深痛苦的。

然而這樣卻反而更使人看清楚黑暗和罪惡,似乎所有不合乎常理和規矩的事情都是被事先安排的,決不是這般那般就自然而然發生了的。所有的無趣就是懶,懶得應對一切事物,自然而然無趣,有趣的事也變得無趣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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