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君子三德”,方不憂不惑不懼

修“君子三德”,方不憂不惑不懼

良好的道德修養是做人的根本。一個人“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地”,像“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一般具有崇高道德修養,那麼這個人才能在社會從容地立足,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在這方面,兩千多年前的孔子明確提出了君子的標準:“君子之道有三條,我一種也沒做到:仁德的人不憂愁、智慧的人不迷惑、勇敢的人不畏懼。”當然,這是孔子的謙虛,古往今來多少品德高尚的人,都是從中領悟處世之道。

“君子三德”強調了三個“不”字,即不憂、不惑、不懼,這源於君子“智”“仁”“勇”的歷練達到了相當的程度,是一種“真人不露相”的表現,猶如“鷹立如睡,虎行似病”,正因為是真正的強者,總是喜歡藏鋒守拙、待機而發,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來的,更多的是大智若愚、大巧若拙的一面。這不是壓抑自身的慾望,而是自然而然的修養品性。

仁者之所以不憂,因為他們具有仁厚、寬和的心態,並以此對待一切人和事,超越了物質的羈絆,因而始終無憂而樂,不像有的人總是活在過去的後悔和未來的恐懼中,不敢接受未來的變化。仁者知道世界是變化發展的,一時的成敗並不算什麼,勝不驕,敗不餒,這才是他們的人生格局,不會老是盯著眼前的小事,也不會因為暫時的成功和失敗而變換心情。

智者為什麼不惑,說白了就是因為他們有學識,有原則,有智慧,能夠在一團迷霧裡面找到事情的源頭和解決的辦法,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能夠保持一顆冷靜的心,鎮靜地對待生活裡的變故,而不會因為一些突發的事情而亂了陣腳遇到一件事不會手忙腳亂。真正有了這種高度智慧,沒有什麼難題不得開解,沒有迷惑懷疑之處,上自宇宙問題,下至個人問題,都瞭然於心。

勇者為何不懼,因為他們有浩然之氣,當然這不是去逞匹夫之勇。他們的不懼來自於他們的剛正,行得正、做得端,還有什麼可怕的呢?剛強的意志在於內心的強大,而不是外表的強悍,面對命運的挑戰依然能夠剛強。他們有自己的意志,而不被人壓制,在人生道路上不隨波逐流,而是做自己人生的主人,通過自己的奮鬥來獲取自由。

修“君子三德”,方不憂不惑不懼

能夠用金錢買到的東西是有價的,真正的珍貴之物是金錢買不到的;有形往往有價,無形的往往無價。真正的強者總是莫測高深,不顯山不露水,默默耕耘,苦心孤詣,直至成功;甚至成功以後,這樣的人也不喜歡張名揚利,而是繼續探索尋求新的突破,這才是低調而持之以恆的強者。

君子的這種底氣源於博大精深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華民族五千多年的悠久歷程中,融會了眾多民族的文化、思想和智慧,形成了儒、道、法、墨等諸子百家思想體系,構築了楚辭、漢賦、唐詩、宋詞等形式多樣的文化經典,形成中華民族特有的信仰追求、價值取向、高尚品質、文明準則、思維方式和生活方式,經過千百年的傳承,彙集成博大精深、底蘊深厚的中華文化傳統,浸潤於每個國人心中,構成中華民族的脊樑、血脈和靈魂。

低調是一種修養,是成就大事的一種方式。盲目地張揚自己的本事,亮出全部的看家本領,正如技窮的黔驢,讓真正具有本事的老虎一口吃掉。只有底氣足了,才能“亂雲飛渡仍從容”,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謙謙君子”。通俗地講,有了這種深到骨子裡的修養,才會有瀟灑自如的從容。

君子並非天生就是君子,也不是讀了幾年書的人都有“三德”的底氣。把自己錘鍊成為君子般的人,往往要經受各種各樣的考驗,在平凡的工作和生活中,除了具有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外,還必須要有修身養性的“靜氣”。

晚清政治家、兩任帝師的翁同龢寫過一副對聯:“每臨大事有靜氣,不信今時無古賢。”養靜氣是修身養性的首要之舉。就像練武、練內功一樣,你要想煉出真東西,就必須讓心靜下來。一百天的築基是最基本的要求,築基階段你必須閉關一百天。因為,只有在拒絕世界的時候,你的心才能沉澱下來。

修“君子三德”,方不憂不惑不懼

當然,拒絕不是讓人不接觸世界,不跟世界發生關係,在一個人沒能力拒絕世界的誘惑時,就給自己一個能靜靜地獨處的空間,不要頻繁地應酬世界,否則心必然會浮躁,靜不下來,不可能成大器。當一個人有了足夠的定力和智慧,不為一時的蠅頭小利、聲色犬馬所誘惑,卻往往是最後的贏家。所謂“大器晚成”“大智若愚”就是說的這一類人。“君子三德”精神之所以寶貴,是因為勇敢、尊嚴、優雅、榮譽心等品行的成長和發育並非一朝一夕之功。

孔子那個時代為何是一個聖人云集、哲人坦陳、樂者放歌、群星燦爛的時代,因為他們中許多人純粹就為窮宇宙之理、解生命之惑,獨自從坐於幽谷山澗,行於河邊澤畔,心靈通透、精微而高遠,有著無限量的廣博和深邃;他們精騖八極,心遊萬仞,仰觀俯察,靜思默語。終於,他們窺見了深不可測、高不可問的“天道”和“玄機”。他們思考的主題之宏大、思想原理之深厚、智慧類型之互補、智慧內涵之豐富、歷史影響之深遠,值得人們反覆研習和繼承發揚。

◎本文原載於《學習時報》(作者顧伯衝),圖源網絡,圖文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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