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樂天派——特弗雷.諾亞(崔娃)

天生樂天派——特弗雷.諾亞(崔娃)


如今在中國互聯網上有一位美國電視節目主持人人氣爆棚,被中國網友親切的稱為催化,他就是美國知名的深夜脫口秀節目每日秀的主持人,特雷弗·諾亞。今年年初,新冠疫情爆發以來,諾亞的人氣開始一路攀升,他在節目中多次提到中國:看到中國只用十天建造一座醫院,他感嘆,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做到,除了中國;聽說武漢終於要解封時,他表示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給他帶來的希望,新冠肺炎是可以戰勝的等等。崔娃總能從不同的視角解讀新聞事件,有很強的共情能力和同理心,這讓他一下子就獲得了中國網友的喜愛。崔娃這種與生俱來的的幽默喜感以及樂天派的人格魅力與他的家庭生長環境是息息相關,而母親特蕾莎對崔娃的更是影響至深。

1984年2月,特雷弗·諾亞出生在南非第一大城市約翰內斯堡,當時南非還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國家,特殊之處就在於南非當時仍然實行種族隔離政策。南非是一個多種族多民族的國家,從1948年起,南非的白人政權開始正式推行種族隔離政策,具體說就是對白人黑人等不同的膚色人種進行強制分隔,不同人種接受不一樣的差別待遇,比如在約翰內斯堡有專門供白人乘坐的出租車和公共汽車,還有供黑人乘坐的出租車和公共汽車,白人乘坐的出租車和公共汽車,只准白人上不準黑人上,約翰內斯堡公園的長椅上幾乎都寫著:僅供白人休息使用,寫字樓裡的電梯和廁所,不允許黑人使用。市中心的劇院,電影院和公共圖書館,也不準黑人進入。偏偏諾亞是個黑白混血,父親是瑞士人,母親是科薩人(南非的黑人族群,世代生息在南非東開普地區,南非首位黑人總統,反種族隔離鬥士納爾遜曼德拉就是科薩人)。父母的結合在當時被視為非法,這對諾亞今後的人生到底產生了多大的影響?他在幾年前出版的一本名叫《天生有罪》的自傳中進行了回答,諾亞用這個書名向外界公開了自己的身世,他用詼諧的筆觸回憶了自己的母親笑中帶淚的生活。母親帕翠莎·諾亞內心強大,叛逆,樂觀還很有幽默感,這樣的性格特質塑造和決定了諾亞的人生底色。年輕時的帕翠莎·諾亞叛逆精神就顯露無遺,為了能留在大城市約翰內斯堡,她寧願躲在公共廁所裡過夜,等到能夠在這個城市裡生存下來了,她又想給自己找一份白領工作。那時候的南非黑人女性的職業選擇只有兩個女工和當女僕,但是派翠莎偏偏不從,她主動學習打字,找到一份辦公室的工作。在《天生有罪》本書中寫道,一個黑人女性學習如何打字,就像是一個盲人學習如何開車,雖然這樣的努力著實令人欽佩,但你夢想成真的機會基本上就是0。不過到了上世紀80年代初,南非政府迫於國際壓力,開始允許極少數的黑人從事低端的白領工作,派翠莎因此成了一名幸運兒。兒子諾亞來到這個世界也是派翠莎敢想敢做的結果。有一天她主動跟一個瑞士男人說,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我需要個孩子。這個男人叫羅伯特帕,他是特麗莎的一個鄰居。一開始,這個男人並不同意,但最終他還是成了諾亞的親生父親。對派翠莎來說,法律不允許白人和黑人結婚,這件事情對她反而有了吸引力,於是特雷弗·諾亞這款灰色巧克力誕生了。


天生樂天派——特弗雷.諾亞(崔娃)

諾亞出生之後和母親一起生活,父親羅伯特很快就離開了,因為種族隔離政策,他們不能待在一起。換了別人,出生在這樣一個不被法律許可,父親缺失的家庭裡,未來的人生很有可能因為自暴自棄而走入歧途,但諾亞不是。母親派翠莎從來不讓她覺得自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兩個人組成一個團隊,對抗並不友好的社會。諾亞童年最深刻的記憶就是貧窮,他經常在飢餓中度過,有一次餓極了,小諾亞吃了一隻毛毛蟲,綠色的汁液滲入口腔,就覺得一陣噁心,他很想吐。小諾亞對母親哭著說,再也不吃毛毛蟲。那天晚上她在麗莎就四處借錢給他買回來一隻雞。

派翠莎天性樂觀,即使生活艱苦混沌,她也有一種驚人的能力,讓兒子感受到快樂的能力。家裡有輛破車,派翠莎就讓諾亞坐在她的腿上摸著方向盤,兩人開車出去兜風,體會自由的快感。他們去約翰內斯堡那些白人才能去的地方,電影院,滑冰場,郊遊野餐。長大之後的諾亞說,他從小就是個樂天派,不太容易生氣,因為他的母親和外婆都是這樣的人。諾亞性格明朗外向,再加上遺傳自母親與生俱來的幽默感,諾亞擁有著比這個地球上大部分人類更強大的快樂能力。


天生樂天派——特弗雷.諾亞(崔娃)


諾亞長大一些後,母親嫁給了修車工亞伯。諾亞有了繼父,但家裡的氛圍卻不再太輕鬆了。因為派翠莎太有主見,挑戰了男人的權威。亞伯像是一個珍稀鳥類收藏家,他不想要一個自由的女人,他只想要馴服的,如果派翠莎不聽話他就拳腳相加。第一次遭遇暴力後,派翠莎選擇了報警,隨後幾年家暴不斷升級,一次又一次報警,警方卻一次又一次敷衍了事,從未認真處理過。最終派翠莎只能帶著諾亞離開丈夫。但亞伯不肯善罷甘休,一天,他向妻子開了一槍,擊中了派翠莎的頭部。醫院裡諾亞守在床前,終於等到母親醒來,淚流滿面。

母親卻說:“我的孩子,你應該看到好的一面”。

諾亞說:“媽媽,你被子彈打中了腦袋,哪還有好的一面”。

“當然有啦,從現在起,你就成了這個家裡最好看的人”,說完派翠莎哈哈大笑。

後來當上主持人之後,諾亞有一次在舞臺上說起這件陳年往事,並假裝嗚嗚大哭,隨即又露出他那經典的酒窩笑容,神情之輕鬆,好像是在講述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情一樣,

諾亞如此堅強和樂觀的性格,當然全是母親的功勞,而在諾亞的成長過程中,派翠莎還鼓勵他做任何白人能做的事,要他自由思考,不懼怕任何規則,她也從沒在兒子身上灌輸任何仇恨觀念。在自傳中諾亞這樣寫道,媽媽想把我當成一個白人小孩一樣養大,不是文化上的白人,而是讓我相信世界可以由我盡情發揮,我應該為自己發聲,我的想法和決定是重要的。在種族隔離之下,許多黑人已經內化了這個不平等制度。他們認為,派翠莎帶著兒子做的許多事是白人小孩才會做的事,為什麼要做這個?小諾亞永遠都無法離開貧民區,帕翠莎為什麼還要向他展示這個世界呢?派翠莎說即使他永遠都無法離開貧民區,他也會因為我帶他做的這些事情,知道貧民區不是整個世界,如果我只能做到這一點,我覺得已經足夠了,在充滿了歧視貧困暴力的怪圈中,竭力為兒子創造了一種正常的生活,正是因為有了這個偉大的母親,才有了現在的特雷·弗諾亞。


天生樂天派——特弗雷.諾亞(崔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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