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德雲社相聲皇后。
他有三大愛好:抽菸、喝酒、燙頭。
他說相聲、玩搖滾、養動物,誓要將玩兒進行到底。
郭德綱說他是真正的玩兒家,不爭名,不奪利,好開玩笑,好交朋友。
馬未都說他有個官稱叫“謙哥”,自己有時候也叫他“謙哥”。
這就是于謙,相聲行業裡不可多見的捧哏奇才。
01 那段沒相聲的歲月,靠玩兒度日
于謙出生在北京,父母都在油田工作。
由於工作的繁忙,出生不到百天的于謙,就被託付給姥姥照看,父母只能抽時間回北京看于謙。
小時候的于謙與眾不同,別的小朋友都想當科學家,唯獨他想當動物飼養員。
上中學後,于謙的成績不理想,徵得父母同意後,報考了北京市戲曲學校相聲班。
在曲藝班學習,一直進入不了狀態,半年集訓期間,老先生給他下了評語。
“死羊眼、一張臉、身上板、嘴裡顫”
老先生直接否定了于謙,給他的曲藝路判了死刑。
所幸有同班學長的幫助,才順利通過最後一次考試,得以留下繼續學習。
在曲藝班學習期間,除了學相聲外,還喜歡上了搖滾。
當時他和崔健同在北京政法大學的校園內,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
這時崔健的《一無所有》開始風靡大街小巷,于謙在電視上聽到後,一下就迷上了搖滾。
從戲曲學院畢業後,于謙加入了北京市曲藝團,可惜畢業即失業。
當時相聲進入最低谷,整個社會上已經沒人聽相聲了,晚會上也沒有了這種表演形式。
在相聲的高潮進去學習,在相聲的低谷畢業,前途暗淡、渺茫。
從小喜愛的相聲藝術,社會地位下滑到了臭水溝裡,幾乎沒有人再聽相聲。曲藝團里人心惶惶、各思退路。
這些讓于謙對自己追求的事業幾乎徹底失去了信心。
那段沒有相聲的日子,于謙和朋友上山捕鳥,下河抓魚,熬鷹養鴿子。
這些娛樂活動充實了他的生活,暫時忘掉了事業的坎坷不順,躲避了相聲界的消沉氛圍。
面對相聲困境,于謙父母鼓勵他多觀察生活,寫日記鍛鍊文筆,自己創作相聲段子。
由於長期沒有演出,于謙就去考取了北京電影學院導演系。
2000年剛組建家庭的于謙,雖然每月名義上掙著四百多塊錢的工資,但扣除各種罰款後,實際拿到手的只有區區一塊二的薪水。
那段時間,于謙除了相聲什麼活兒都幹,小品、話劇、主持、司儀、電影、電視、電臺、廣告,每天往返於各劇組和家之間。
就這樣,于謙連踢帶打、磕磕絆絆,才算飢一頓飽一頓地把生活維持了一個基本穩定。
1998年,曲藝團借調郭德綱,和于謙組成臨時搭檔說相聲。
他們這對組合輾轉於北京郊區,郭德綱後來調侃說,他們是相聲界的郊縣天王。
郭德綱的出現,給於謙的相聲事業帶來一絲轉機。
後來在郭德綱的邀請下,于謙加入了德雲社。
02 玩兒比天大,說相聲、玩搖滾、養動物,都是為了玩兒
2005年下半年,德雲社火了。
在天橋劇場演出,3天的時間接待70多家媒體。
相聲從銷聲匿跡,到火爆大街,是如此的不容易。
對於謙和郭德綱來說,幸福來得如此突然,他們被幸福打了個措手不及。
一年多的時間裡,于謙和郭德綱每天忙碌、亢奮、疲憊、高興、忐忑、喜悅、警惕、幸福。
那些日子,他倆基本上是不著家的。
睜眼就演出,下場就趕路,睡在飛機上,吃在酒店裡,回家只有拿換洗衣服的時間。
整天睡眼惺忪,臉色灰暗慘淡,身體虛泡囊腫,精神萎靡不振,但心情卻是無限快樂。
突然而來的名氣和關注,讓于謙承受了很大的衝擊。
那兩年,于謙整個人都是浮躁的,到哪都坐不住,不會踏踏實實的聊天,甚至臉都是浮腫的。
經過一年多的爆火翻炒,德雲社逐漸從風口浪尖上退了下來,讓于謙稍稍有了喘息的機會。
閒下來的于謙,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玩兒。
他在大興租下了一個三畝地的小院兒,建狗舍、搭鴿棚、壘雞窩、挖魚池,栽花、種草、植樹、圍欄。
最後還建了一排北房,裡面住宿、洗澡、暖氣、空調一應俱全,專門接待朋友來此聚會。
小院兒建成後,于謙頻繁出入寵物市場購買各種寵物,只為滿足自我膨脹的心理。
這就是郭德綱在相聲中經常提及的“天精地華寵物樂園”。
在於謙心中,玩兒比天大!
說相聲是為了玩兒,養動物也是為了玩兒。
不僅如此,還要拍戲、玩搖滾,抽菸、喝酒、燙頭。
2019年,于謙出演的電影《老師好》大火,塑造的苗宛秋老師,勾起許多人對老師的回憶。
苗老師看似霸道古板不近人情,實則認真負責心繫學生,讓網友紛紛懷念自己的老師。
在抽菸喝酒方面,也發生過許多趣事。
有次於謙和朋友聚會,在自家餐廳中抽菸,結果被網友指責,說于謙沒素質,不應該在公共場合抽菸。
于謙馬上回懟,說:“兄弟,看清楚嘍,這是我們家餐廳,就是大了點而已”。
于謙愛酒又不嗜酒,但也因為喝酒有過失誤。
有次演出前,于謙和朋友聚會,一高興就喝大了,人事不省的程度。
演出前才勉強清醒,上臺後錯誤頻出,遲遲進入不了狀態,留下了《汾河灣車禍版》這段相聲。
如今,于謙的心態很平和,一切都那麼雲淡風輕。
針對網上流傳,于謙是德雲社二把手,要拿多少股份的傳言,于謙給出了明確的回覆。
他說,自己就是德雲社的一個演員,在郭德綱身邊捧哏,只要拿好這份工資就夠了,不想當什麼二把手,更不想要什麼股份。
這種不爭名、不奪利的心態,讓于謙活得輕鬆自在。
03 比玩兒更重要的是家庭
1998年于謙29歲,認識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在酒吧拍夜場戲時,于謙對一個叫白慧明的女孩一見鍾情。
為了獲得她的芳心,于謙想盡辦法,給白慧明沏濃茶,幫助她緩解熬夜帶來的困頓和疲勞。
送水果,披厚衣服防止著涼,這一系列舉動,讓白慧明心裡既感激又高興,也對於謙產生了好感。
拍完戲,于謙把所有的聯繫方式都告訴了白慧明,卻沒有主動要她的聯繫方式。
沒多久,于謙就後悔了,但苦於沒有聯繫方式,只能被動的等待白慧明聯繫。
有一次,于謙在地下室拍戲,關掉了手機呼機,白慧明用遍所有聯繫方式,都聯繫不到于謙。白慧明很生氣,以為于謙是騙子,留給她的都是假號碼。
于謙拍完戲,從地下室出來後,看見白慧明主動聯繫他,欣喜若狂,趕緊約白慧明在麥當勞見面。
見面之後,于謙把自己的情況介紹一遍後,向白慧明表白說“如果你能接受我,那我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如果你拒絕我,我也不會怪你。”
于謙的坦誠讓白慧明很感動、很有安全感,於是決定接受他。
這段戀情遭到白慧明父母的反對,他們認為于謙年紀比較大,只是一個小演員,怕女兒跟了他吃苦。
為了改變白慧明父母的態度,每次去她家,于謙都爭著表現自己,做家務、做飯、收拾碗筷,幫岳母沏茶,給岳父點菸。
同時于謙教育白慧明應該怎樣對待長輩,遇到事情怎樣處理。白慧明不再對父母發脾氣,還懂得孝順他們。
白慧明父母知道後,對於謙的成見完全打消了。
1999年,于謙和白慧明終於攜手踏上了婚姻的紅地毯。
婚後,于謙除了感到幸福外,還發現了一個問題,妻子不會做家務,更也不會管錢。
白慧明花錢大手大腳,看到喜歡的東西就買,還不懂得砍價,買回來的東西常常又貴又不好,也不知道每月水電費、生活費、電話費等都需要多少。
為了讓妻子把這個家管起來,于謙決定要改造妻子。
他把工資、演出費交給妻子管理,告訴白慧明嘗試記賬,同時還教她要提前去銀行買煤氣卡和電卡。
白慧明一點點地變得越來越像個稱職的妻子了,可他們之間又產生了新的矛盾。
剛結婚時,于謙還沒適應婚後生活,仍舊是去哪兒抬腳就走,和朋友聊到很晚才回家。
一天,于謙又去和朋友吃飯喝酒,到凌晨兩點才回家。
那天于謙手機正好沒電,白慧明聯繫不上,一直坐臥不安,擔心他出事。
于謙回家後,兩人大吵了一架,于謙覺得這樣沒有自由,白慧明說他沒有責任心,氣得白慧明兩天沒理于謙。
冷靜下來的于謙,認真反省自己,應該多替妻子著想,從那以後,有事出門先給妻子打電話彙報,並儘量早回家。到外地演出,也會每天打電話報平安。
由於夫妻兩個人都在努力改變自己,漸漸地,他們的關係越來越融洽,也越來越恩愛了。
2005年白慧明懷孕,為了讓妻子懷一個健康的孩子,于謙愣是把抽了多年的煙戒了。
妻子懷孕後,于謙每天對她呵護備至,生怕她有任何一點閃失,還變著花樣地給她買營養品。
在白慧明懷孕5個月的時候,德雲社突然火了起來,郭德綱和于謙也忙碌起來,各種採訪、演出紛至沓來。
家幾乎成了旅館,于謙每次回去,還沒和白慧明說幾句話,就累得呼呼睡著了。有時剛進家門,裝上幾件換洗的衣服,就又匆匆地出了家門。
懷孕的女人最需要丈夫的關心和照顧,可於謙忙得根本顧不上妻子。
白慧明雖然心中有怨氣,可看著丈夫那累得佈滿血絲的眼睛和疲憊憔悴的面容,怨氣頓時煙消雲散了。
2006年4月29日,白慧明在北京婦產醫院準備做剖腹產手術。
于謙知道消息後,馬上趕到機場,乘飛機飛回北京,想要在妻子進手術室前見到她,給她安慰和鼓勵。
于謙趕到醫院時,白慧明剛剛被推進手術室。雖然沒有見到丈夫,但白慧明心中也很感動。
結婚近20年,朋友們都非常羨慕他們還是那麼恩愛。
于謙說:“我有這麼一個好老婆,我能不愛她嗎?”
聽到丈夫誇自己,白慧明的臉上露出了幸福而欣慰的笑容。
如今,于謙的家庭、事業都十分成功,當問他現在最想做什麼事時,他說最想一個人在深山老林中呆一段時間。
尋找各種體驗、經驗,成為于謙人生最重要的驅動力。所以他說相聲、拍戲、養動物、玩搖滾,願意做各種體驗和嘗試。
郭德綱說,謙哥不爭名,不奪利,好開玩笑,好交朋友。在他心中,玩兒比天大!
玩兒是一種境界,也是一種生活態度,更是建立在高標準的生活質量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