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兒子的那一聲問候山高水遠!

【傅強文學】

唉!兒子的那一聲問候山高水遠!

早上起來時,在大連讀大學並且這個月底就要畢業的兒子用手機打電話問候我:老爸!節日快樂啊!少喝酒。我一時發矇並故意繃著臉:我臉還沒有洗呢,你就打電話。什麼節日啊?兒子嘿嘿一笑:老爸!怎麼自己的節日都忘了?父親節啊。由衷地感受到的是兒子真的很懂事了,每逢什麼節日,在外地讀書的兒子就會及時地打來電話問候,什麼母親節、婦女節、勞動節、國慶節,包括七.一黨的生日等等。兒子大了,也知道體諒父母了,這對我來說比什麼都欣慰。

唉!兒子的那一聲問候山高水遠!

兒子曾給我發過短信:我回來的第二天特意摸過你的頭,你說你耳朵背。爸,就算你為我,那代價也太大了。你頭髮都白了,我很心疼。別以為你兒子是傻子。我不要你給我掙什麼,我要你健康。應該說,看到這段話,我一下子就感到了很蒼桑,一下子就想到了原始社會,想到父親為護著兒子挺身忍受著野獸的侵襲,想到貧困山區沉重的父親背地裡抹著眼淚,母親在一邊點著油燈給兒子一針一線縫著破舊的書包。無論貧富,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樣的。所以,我才有了一種感傷,一種做父親的感傷!

唉!兒子的那一聲問候山高水遠!

確切地說,今天接到兒子電話的問候,聽到的的確是一種童音!這種童音讓我想到了很久遠的事情。那一天應該是星期天,我騎車帶著五歲的兒子去北陵公園,快到中午的時候,我感到有些累了,就把自行車停在一個長椅子旁邊並躺了下來,兒子在我身上爬來爬去。我自己則很愜意的閉著眼休息。這是一種場景,也是一種情懷。每當看到別的父母推著童車逛街時,我就想到了這種場景和情懷。這是兒子給我的,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一輩子都有一種幸福感。兒子學習很吃苦,也很累,但很爭氣,幾乎沒有讓父母操心。他很自立,畢業前的工作都是自己找的。看到兒子即將到一個很遠的地方去工作,我很糾結。感到作為一個沒有什麼能力的父親,沒有為他盡力,更沒有能力把他留在瀋陽。曾有人勸我說:好男兒志在四方。可作為一個好父親絕不會讓兒子志在四方的,因為絕非去四方才是有志者。鬱悶於此,我很慚愧。

唉!兒子的那一聲問候山高水遠!

兒子到很會安慰我,他說這是自己的選擇,尤其作為一個男人不能吃苦則不能立志。況且那是一個大型的國企,幹好了很有發展前途。因為他的志向很讓我驚訝:他將來的目標要進國務院。記得上個月兒子臨回大連的頭一天晚上,我把一瓶收藏的金酒打開,與兒子一邊飲酒一邊嘮嗑。我覺得兒子大了,應該讓他鍛練應酬社會了,所以才黙許他喝酒。那天,我與兒子喝了700ML一瓶的金酒。那一晚,我把作為父親能說的都跟兒子說了。兒子很理解,他知道我為他即將去那山高水遠的地方工作而擔憂。他安慰我說:自己已經很懂這個社會了,將來的路需要自己走,他知道會怎麼處理人際關係的。作為朋友,我知道他是一個有志的好青年。可作為父親,我知道他這一去,則遠離了父母的呵護。他在那邊所有的坎坷與憂愁只能自己擔當。作父親的也只能隔山隔水的掛念,他也不會有點事情就往家裡打電話了。

唉!兒子的那一聲問候山高水遠!

唉!今天的節日我很感傷,因為我越來越覺得很難再聽到那種童音了。兒子的聲音一點點成熟了,而那種童音離我的記憶也就越來越遠了!

審核總編 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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