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環境,康福藥業

餘向天回到龍叔那,發現龍叔已經準備好了酒菜。餘向天說,龍叔,你就這麼有信心啊?就不怕我鼻青臉腫的回來,吃不下飯?龍叔說,只要你回來了,鼻青臉腫也要陪我喝兩杯。

餘向天暫時了結了一件事情,又可以安心的去做臥底,他很希望早日找到徐木金家族的犯罪證據,把他們全都繩之以法,也算為社會除去一大毒瘤,做了一件大好事。到時候,江慧兒也可以光明正大來這裡找自己,江叔叔也不用為她擔心了。爺兒倆心情都很好,喝的比平時多了些,不過喝醉那是不可能的。

新的環境,康福藥業

又等了幾天,餘向天見徐木金他們還沒人來詢問自己假扮張成鵬這個身份的狀況,有些著急,按照醫生的說法,一個月左右就可以拆掉石膏,兩三個月就可以完全恢復,自己現在假裝拿了石膏,可以做一些簡單的事情了。他主動打電話給呂明志,把自己的狀況說了一下,表達出想去做事的想法,呂明志猶豫了一下,就說如果他覺得沒事就來吧。餘向天現在對這個看起來城府頗深的呂明志,倒沒有太壞的印象。

第二天晚上餘向天就又回到徐木金的蹦迪。這裡依舊每天載歌載舞,狂歡至死。徐木金的手下,依舊看著場子,販賣毒品,然後找個女人一起喝酒行樂,沒人在乎幾天前對付神秘人失敗的事情,那是他們老大的心病,和自己無關。見到餘向天回來,打聲招呼,逗了他幾句,然後哈哈大笑繼續各玩各的。徐木金還是沒來,可能還是怕神秘人找他麻煩,明淨和尚也不在,估計在養傷。呂明志,帶著徐威幾個打手在裡面玩牌,喝酒。餘向天知道自己來的這些天,並未做過什麼貢獻,也沒有展現出混黑社會方面的特長,心狠手辣。反倒很多時候做事扭扭捏捏,最讓他們不可理解的是來這裡不碰女人,簡直就是異類,經常被他們嘲笑不是男人。而自己這樣顯得不適合混黑社會,他們依舊願意留下自己,就是因為剛來時自己刻意和散打冠軍徐威打成平手,才讓徐木金刮目相看,有實力,在哪都會受到特殊的待遇。

呂明志見餘向天回來,招呼他到一旁。呂明志拿來一瓶二鍋頭問他,現在能喝酒嗎?餘向天輕鬆地說,可以。呂明志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小杯,酒杯是那種專門用來喝白酒的小瓷杯,倒滿也就一小口喝完。呂明志要給餘向天倒上,餘向天連忙拿過酒瓶自己倒滿。呂明志端起酒杯說:“我不愛喝洋酒,沒勁,這二鍋頭最投我的口,而且我喜歡一飲而盡的感覺,豪爽!”說完哈哈大笑繼續說到:“可是酒量有限,要想每次都有一種暢快的感受,只能用這種小一點的酒杯啦。”餘向天跟著淺淺的笑,對他來說,和再高度數的酒,用再大的杯子,都和喝水一樣,只會喝飽,不會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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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明志頭一仰,一杯酒下肚,然後泯著嘴又張開,吧唧著嘴啊的一聲,很享受的樣子。餘向天想笑,還真有人這樣喝酒。自己端起酒杯也一飲而盡。幾杯下肚,餘向天感覺呂明志有心事,也許是因為對付飛龍俠失利的原因吧。餘向天假裝關心的問:“清哥,我聽說,前幾天咱們對付那個神秘人失敗了?是真的嗎?”“嗯,那個傢伙最近功夫大長,我們的明淨大師也不是他的對手了,其他人就不用提了,一起上,等於一起送死。”“哦,沒想到,那個傢伙這麼厲害,他萬一再來找我們麻煩怎麼辦啊?”餘向天想套他的話。“怎麼辦?任人宰割唄,能怎麼辦。”呂明志似乎無所謂了。難道他們是真的就此放棄報復?餘向天不相信徐木金和他那自己從未謀面的母親會就此罷手,他們一定是暫時還找不到對付自己的辦法,自己要時刻注意他們的動向。

呂明志一杯酒下肚問餘向天:“怎麼樣?在這裡待的習慣嗎?”呂明志突然問出這樣似乎出於關心的話,讓餘向天覺得奇怪,自己現在就是一個社會混混的身份,無親無故,在哪還不一樣,餘向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在這裡有吃有喝,挺好的。”呂明志微微一笑:“你的要求不高啊,給口飯就行。”餘向天沒有說話表示默認。呂明志繼續說到:“神秘人的事情一時半會解決不了,我們拿人家沒有辦法,他答應暫時不找我們麻煩就已經求之不得了,所以我要回去做我該做的事,難得能遇到和我一樣嗜酒如命的人,怎麼樣,跟我混吧?雖然我那和這裡都是老大的家業,但是這裡不適合你,我看的出來。”餘向天心說你那裡就適合我了?問到:“清哥,您是在老大身邊做事吧?”“不是,老大她業務繁忙,身邊有明淨大師這樣的人保護她就足夠了,給她做事不用天天呆在她身邊,我負責藥廠的事情,在那才有機會往上爬,在這裡,除非你能達到明鏡大師的境界,否則永遠都是一個打手跑腿的角色。”餘向天一直苦於接近不了徐木金製毒窩點,製毒窩點藏在藥廠最有可能,餘向天並不掩飾自己那些許的熱忱目光說:“清哥,多謝您的賞識,那我就跟定您了。”

呂明志和徐木金說了自己看中張成鵬,想把他帶到自己身邊,不知道徐木金能不能割愛,徐木金差點忘了張成鵬這個餘向天假冒的身份,之前被餘向天在大庭廣眾之下教訓了一頓,現在神秘人的事情也沒能解決,害的自己還是提心吊膽,在外面不敢像以前那樣囂張跋扈,心情很差,但是呂明志這個對自己母親有救命之恩,又幫助剷除他們競爭對手和仇家的得力助手,他還是有幾分敬意的,說清哥看上的人,帶走就行了,我就怕你看走眼,他功夫還行,但也是酒鬼一個。呂明志愛喝酒,是大家都知道的,徐木金這樣說的確有連他一起貶低的意思,呂明志並不在意,在意又能如何呢,反而笑呵呵地說,自己看中的就是他和自己能喝對口。其實徐木金倒真的不是想嘲諷呂明志,他說話就是這樣,不會在乎說話會觸動誰的神經,想說什麼,脫口而出,反正除了他父母,他誰都不怕得罪。

呂明志管理的地方正是餘向天第二次和明淨和尚交手的康福藥業,這裡離市區稍微遠一些,呂明志準備給餘向天安排在宿舍樓裡的單身宿舍住下,餘向天當然不願意,他藉口說雖然自己是個無親無故的光棍漢,但還是喜歡住在老家附近舒服。而餘向天所租住的地方就是他假扮身份老家附近。呂明志沒有強求,給了他一些錢讓他先買輛助力車代步,又讓他抓緊去考駕照,以後出去方便一些。

餘向天在想,呂明志為什麼會看重自己,自己的身手他沒見過,也許是聽說了自己可以和散打冠軍徐威打個平手,但是他貼身的幾個保鏢個個也不弱,就因為這個原因,說不過去,真的因為自己能喝酒?自己的酒量沒底,他們普通人酒量再能喝,相差也不會太大,可以陪他喝酒的人多了去了。難道他看出自己的身份了?不可能,自己的身份只有龍叔知道,別人不可能看出來。他懷疑自己是警察臥底?想把自己留在身邊觀察監視?也許吧,反正自己這個假冒的身份,除了身手湊合,實在想不出哪裡有什麼值得他提拔栽培的地方,餘向天想著他一定沒有安什麼好心。

龍叔知道了餘向天現在的情況之後,也說不好呂明志的用意,告訴他,走一步,看一步,按照目前這個情況來看,對餘向天找到他們的犯罪證據更有好處,至於呂明志到底是什麼用心,暫時不管他,不管他是怎麼想的,以餘向天現在的能力,萬一被發現,他們也拿餘向天沒轍。

在康福藥業,呂明志是總經理,他是直接負責人,康福藥業屬於嘉福集團公司下屬的分公司,嘉福集團已經是涉及製藥,房產,酒店,貸款等領域的大型集團公司,秦蘭芝就是嘉福集團的董事長,她的丈夫徐嘉賓因為是省裡的財政局一把手,沒有在這個家族集團出任職務,不過秦蘭芝也確實是集團的實際控制人,有著絕對的話語權,雖然創業之處是靠著她的丈夫權力快速擴張起來,但是這個女人行事雷厲風行,雖然談不上心狠手辣,但是對不利於自己的人從不手軟,再加上做事講究道義,恪守江湖規矩,在黑白兩道很有聲望,她的聲望已經遠遠超過其夫。

康福藥業就交給了她最信賴的呂明志。餘向天在這裡掛了呂明志助理的職務,其實呂明志有個女助理,她每天會提醒呂明志會有什麼事情要處理,報告一下公司的各種大小瑣事,一般呂明志可以自己不出面的,都交給她處理。在徐木金那處理神秘人的那段時間,基本上都是在電話裡聽了彙報之後,就把解決辦法交代好,讓她代他處理。

來了之後,呂明志讓他的助理小唐帶餘向天去廠區各處轉轉,熟悉熟悉環境,和廠裡的各個部門領導認識一下,以後有個關照。小唐全名叫唐妍,二十四五歲的樣子,膚白貌美,一身幹練的職業裝,看著餘向天現在裝扮的張成鵬這個年近三十 ,樣貌普通,臉頰痩削,精神稍顯萎靡的樣子,心裡嘀咕呂總怎麼找了這樣病懨懨的人吃閒飯,她這樣想是因為呂明志交代過她,張成鵬只是掛名助理,具體的事情還要她來做,有什麼事情他會安排的。

餘向天看出唐妍對自己的漠然,一路上帶著他敷衍地介紹了廠裡的情況,把他介紹給其他部門領導的時候,也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其他人不知道他是什麼來頭,聽說是呂總安排來的,可不敢像唐妍那樣怠慢他,都非常熱情客氣,餘向天也很客氣地讓他們多多關照,那些人都會客氣地說彼此關照。在廠區大概轉了一圈,大部分的負責人也都打過招呼之後,唐妍懶得再理他,自己忙去了。餘向天也鬆了一口氣,和瞧不起自己的人在一起真累。雖然餘向天知道她瞧不起的是自己偽裝成的模樣,但仍不免壓抑。

來了一個星期,餘向天基本上了解了這裡的製藥流程工藝,這裡生產的都是一些普通的感冒,消炎藥,並沒有自主研發什麼新型藥物,有個新藥研發部門,三四個人,餘向天看他們的工作態度鬆懈,整天在實驗室裡拿著各種玻璃杯子,器皿擺弄搖晃,看不出哪天才能做出什麼新藥。廠區裡有兩棟較高的廠房,其中一棟就是餘向天上次以飛龍俠的身份進去過的,二樓那個生產車間,聽說是一間特殊藥物的生產車間,產量不大,並不是每天生產,偶爾會進去生產一次,聽了生產車間的負責人這樣介紹,餘向天更加懷疑裡面就是製毒場所,那些搖頭丸,冰毒一類的新型毒品,原材料就是各種化學藥劑配置而成,利用藥廠的身份做掩飾,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買進製毒材料在這裡加工生產,生產完立即運走,根本查不到,除非在他們生產毒品的時候,抓個現行,餘向天激動起來,自己一定要確定他們那裡生產的就是毒品,然後等他們再次生產時舉報,這樣就能剷除掉這個毒瘤了。

餘向天每天呆在自己的助理辦公室無所事事,只有在市裡一些部門的領導來視察參觀的時候,呂明志才會讓他陪酒,雖然秦蘭芝的集團公司在江東市是個明星企業,丈夫又是省裡身居要職,這些官員來這裡就是走走過場,說一些沒用的官話,可呂明志還是會很客氣熱情的招待他們,最後再塞些紅包,送點禮品,畢竟人家雖然不敢找你麻煩,如果你依然對他們款待周到,做事周全的話,事情會更加簡單方便。

酒桌上,餘向天的酒量往往驚呆眾人,餘向天打心裡瞧不起他們,這些所謂的國家公務員,大多也是十年寒窗苦讀熬過來的,聖賢書讀了不少,結果呢,很多人淪落成了當初書中描寫的那些醜惡嘴臉,但是他們現在已經處置坦然,如知天命般的認為,這才是真實的生活,真實的社會,也許他們想的沒錯,可餘向天相信這不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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