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囧事兒

兒子是在八九年三月份出生的,這年入冬後的一天夜裡,九個月大的兒子突然哭鬧起來,我躺著給他餵奶,他不肯吃,仍然哭。我感到奇怪:“兒子自出生起,夜裡從不哭鬧,今天是怎麼了?”看兒子不吃奶,我嘴裡叨咕:“你是不是渴了?媽媽給你倒水喝。”坐起來,剛要下炕,這時腦袋“嗡”一下,感到暈,立即又躺下了,好在頭腦清醒,馬上想:“我怎麼了?為什麼暈?”一個念頭閃過:“是不是煤氣中毒了?”迅速推醒老公:“敢緊起來,咱們可能是煤氣中毒了。”老公起來下炕,還好,他沒有不適反應,開門通風,往地上灑水。一股冷空氣進入屋內,我感到很舒服。原來租住的平房空間小,冬季用煤泥燜住爐火慢燃,繼續保持溫度,但是也容易生成一氧化碳。而小嬰兒最先感受不適,一場災難躲過了。

九零年春節過後,二月中旬下了一場大雪。開學了,雪沒有融化。柏油路上的雪被汽車碾壓得很厚實,在零下十幾度低溫下,如同鏡面,光滑可鑑。我騎著自行車上班了,從東門外出發去第七中學。當年也沒有其它交通工具,步行太遠且慢,家裡有不滿一歲嗷嗷待哺母乳的兒子,要按時到校,及時返家。騎著自行車,毫無懼色 ,騎車走著走著,車圈一滑,“吧唧”人車一起摔倒在地,爬起來,拍打掉沾在身上的雪,繼續騎車走,往返路上不知摔倒了幾次 ,硬是沒摔傷,年輕真好。

九零年暑假,老公帶學生去鄉下,進行蒙古語言實習,一走兩個月。兒子十八個月,該送託兒所了。而要去的託兒所中午必須把孩子接回家。於是,讓十八歲的小姑來我家,中午把孩子接回家,吃完中午飯再把孩子送到託兒所。兒子從小我自己帶,所以不願意去託兒所,每天去託兒所時,“哇哇”大哭。一天中午,小姑帶他往回走,他自己走著,在凸凹不平的土路上,摔倒在地,頭上磕了一個大包。中午回家,孩子的淚還掛在臉上。我把孩子抱在懷裡,給他吃奶,難過得淚也不由自主地流下來,無奈而語重心長地囑咐小姑:“孩子胖,你抱不動,可是你一定要牽著他的手走,他剛十八個月,還很小啊!”

有一天,我中午回家,兒子遠遠地搖搖擺擺向我跑來,見到我喊:“爸爸”。我奇怪:“兒子為什麼見到媽媽叫爸爸呢?”小姑告訴我說:“他爸爸回來了” 。當時兒子只會說單詞,不會講完整句子,原來想告訴我說:“爸爸回來了”。老公回來了,於是讓小姑回家了。一天傍晚,我要去廁所,因為租住平房,廁所離家遠一些。於是,讓老公看孩子,可是兒子“哇哇”大哭,不讓我離開。廁所又髒又臭,天又黑了,不能帶孩子去。我和老公說:“你帶孩子去看兔子”,鄰居家和我們一個院子,他家養了很多兔子。十幾分鍾後,我回來時,看到兒子站在兔籠子邊,低著頭仍在“哇哇”大哭,老公站在孩子旁邊,孩子因為爸爸離家久,與他不親近,而老公也不會哄孩子玩兒。當時,我氣惱得不知說什麼好,真是太難了。

社會的進步,人們思想覺悟的提高,都成為制約人的幸福感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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