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上廣你失去的靈魂,還找的回嗎?

“北上廣留不住肉身,三四線放不下靈魂”,這是一句在那些一線城市打拼的年輕人耳熟能詳的一句話。許是落寞之後的感想,許是孤獨夜晚的徘徊:北上廣的房價確實讓你留不住,鋼鐵城市下,寬容並不多,排外反而更多一點。

在北上廣你失去的靈魂,還找的回嗎?

網上看到過一個概念,叫“北上廣空巢青年”。“空巢青年”,指的是在大城市奮鬥打拼的年輕人,他們遠離故鄉、親人,獨居生活,缺乏感情寄託,沒有家庭生活。而“北上廣空巢青年”,則是指那些在北上廣這類生活節奏極其快速的一線城市打拼,生存狀態相對於其他城市更為孤單的年輕人。

在北上廣你失去的靈魂,還找的回嗎?

滴滴大數據曾做過一項調查:在北京工作的調查者中,晚上8點以後才能回家吃飯的人數佔調查總人數的80%;平均上班距離為19.2公里;平均單程上班時間高達52分鐘,接近1個小時。可以根據這些數據做一個假設:如果每天早晚通勤時間各為1小時,那麼,從參加工作到退休(即從22歲到55歲左右),就會有24090個小時,即大約3年的時間,用在上班的路上。

更可怕的是,北京國貿地區、上海陸家嘴、深圳深南大道等地方甚至被評選為“吸血加班樓”。

前幾年“逃離北上廣”的口號似乎被很多年輕人所津津樂道,但是很快便沒了聲響。讀了這麼多年書,好不容易在北上廣深找到了一個暫時的容身之所,一份在別人眼裡大城市的“體面工作”,還有那些有可能吃到的大餅,往哪裡逃。

更多人是已麻木了,上班下班,沒有什麼業餘生活,自己彷彿變成了一個機器,唯有一個叫希望的東西在支撐著自己。

有一天,把青春拋下的後來,逐漸後移的髮際線提醒著我,年紀不小了,可能該成家立業了。

在北上廣你失去的靈魂,還找的回嗎?

”哪有錢結婚,我現在在上海一個廁所都買不起,誰瞧的上我。”我一個同事曾和我說過這樣一句話,姑且叫他A吧。A在上海工作6年了,妹妹剛讀大學,他每個月要給家裡和妹妹寄錢,他說他老家在一個靠捕魚為主業的小鎮裡,父親靠下江捕魚維持生計,而他母親從沒和我提起過。除去開銷和寄給家裡的錢,他經常抱怨說一個月剩不了幾個錢。

A也經常會關注上海的房價,偶爾也會說房價怎麼還不跌,可事實上我和他都很清楚,再降我們也買不起這裡的房子。

而去年秋天,A辭職了,他說是家裡的父親捕魚染了風寒,長久積累的病根也一下爆發了,現在在市裡住院,他得回去照顧他。

記得我送他去火車站的那一天,下著小雨,我問他回去有什麼打算嗎,他搓了搓臉哈了口氣笑著說:“不知道,等我父親身體好了再說吧,這幾年沒升官發財,也快30了,口袋緊做不了太多打算呀。”頓了頓A又說:“父親一直希望我早點找個對象,我前段時間還騙我爸說找到了,他別提多開心了,這次回去又得圓慌了”說完他又苦澀的笑了笑,頭上的雨,似乎下大了一些。

前段時間,我給A發微信問他最近怎麼樣了,A說他父親身體是沒什麼大恙了,但是不能太勞累了。他不放心父親,就留在了家鄉代替父親打魚的工作,這樣也能照顧父親。我說挺好的,祝他生活如意。

其實之前我聽一個同事說起過,A父親身體好了些之後,A聯繫了他們部門主管想重新回公司,但是主管說招到人了,含糊了回應一下之後便不了了之了,我和那個接替A崗位的小夥子接觸過,一個很機靈的年輕人,朝氣蓬勃的很像幾年前的我。至於A,可能是他年齡大了,這幾年業務能力也一般,公司也就並不想他回來吧。那個同事後來又說:後來A也再來上海找過工作,只是後來可能沒找到合適的就回去了。

在北上廣你失去的靈魂,還找的回嗎?

是啊,在這個小體制里長大的小魚,跳出去可能就是岸上了。

我們這些普通的年輕人,為這個城市的建設出了小小一份力。但是青春揮灑完之後,除了上班下班,我們連自己的熱血都喚不醒了。我們的根紮在了這兒,只是這根並不牢固,還有更多更年輕的小樹苗插了進來,位置只有這麼多,這座城市,該如何取捨我們呢。而我們又該如何選擇,總不能在這兒一輩子當個過客,還得成家立業吧。

那些生活在燈紅酒綠的霓虹下的人,再次離開,在前方的黑暗中,是否也會侷促不安和迷茫。

A離開了工作生活6年的城市,可有些東西留在了那,再也帶不走了。

我什麼時候走呢,也許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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