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的輞川山河

四、石佛情緣

輞谷口“雞上架”上靠東邊的石崖上原有一塊巨石,名“賢惠石”實際上是“懸空石”的諧音。在此石的下邊,靠西邊的棧道邊上端坐著一尊“石佛”。頭部扁平,肚皮圓鼓,總是笑眉眉的。據說已有上千年的高齡了。凡路過人一上“雞上架”,頭上懸空的巨石,都會毛骨悚然,昌出渾身冷汗。再看上千年“石佛”笑對行人,才會鬆一口氣。

過去“輞谷口”是秦嶺至長安的南北唯一險道,是古代敵我雙方交戰的古戰場,號稱“嶢關”。因其險阻,當地人叫“閻王砭”。

據《史記》載:劉項交戰時,項羽“失地漢中兵敗藍田”。即在此關口。每到夜間,行人就能很清晰地聽到鬼哭狼嚎的聲音,兵器擊打的聲音,及“石佛”仰天大笑的聲音。後經專破解是地磁吸納了古戰的雜沓之者,這種情形每到夜深人靜時就會釋放出來,形成“空谷傳響”的天籟之音。

相傳唐代大詩人王維經過此關時,曾細心地觀察過這些奇特的現象。佛說“相由心生,境由心造”。佛教的“空觀”思想對王維影響彌深。王維翻過“懸空石”後,發現石下有一塊臉盆大的墨玉連山石,是它託墊著巨石,才不至掉下來。於是就提筆在石崖上寫下“懸石看欲落”五個大字。寫完後,那“石佛”便哈哈大笑,而且笑個不停。這時王維轉過身,雙手合掌,口中連續三遍地念道:“天上天下元如佛,十方世界亦無比。世間所有佛盡見,一切無有如佛者。阿彌陀佛!”剛念畢“石佛”就開口對他說:“達觀,頭兒大,肚兒平,我在此間難修行,世上的人也太可憎。你看那些擔柴的,賣草的,都是在我頭上彈火的”。說完,王維低下頭一細瞧,但見“石佛”頭上盡是密密麻麻的小石坑。再看它的身旁,鋪了一層厚厚的旱菸灰末。王維一下子恍然大悟。又是雙手合掌,祈求韋馱菩薩前來護駕:“韋馱天將,菩薩化身,擁護佛法誓弘深,寶杵鎮魔軍,功德難倫,祈禱副群心。南無普眼菩薩摩訶薩,摩訶般若波羅蜜。阿彌陀佛”。

這“韋馱贊”王維一連唸了三遍,然後隨身磕了三個響頭,就下了“雞上架”。當他剛走過許約五十步遠的路程時,忽然“雞上架”上捲起了一股黑風。王維定睛看時,隨著那黑風捲起,一道紅光便托起那“石佛”離開了“雞上架”直升到一千多米的“竹簣寺”山頭上,遠遠地向他招手,點頭微笑。直到今天,這石佛依然端坐在對面的山脊上,見證著歷史的滄桑,訴說著當年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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