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給我一個小孩

活著…


假如我有了一個小孩,孩子沒出生時,我擔心孩子媽媽的受苦。十月懷胎裡不曉得蹦出個什麼古怪玩意,反正不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或者三年不世出的頑童就行,也符合極其正常十月懷胎的定律就行,因為我本意就是他是個正常人。而即使醫院的手術刀在我愛的女人肚皮上劃出一道裂縫,我也是極其怨恨他的。


孩子出生時,我擔心自己的沒見識,畢竟沒頂著普通的紋鏤花金的花翎,沒有手握百科全書,在信息海洋中找不到關鍵的知識,讓孩子喝了名叫“倍氨敏”的特醫奶粉,吃了飯店下水道的隔油池裡的xxx,變成了大頭娃娃,而我的頭本來就不小,而且又硬,那就實在罪過大了。


假如給我一個小孩

郴州大頭娃娃事件


孩子終究上幼兒園,我發揮一下自己的積極作用,儘量避開三色幼兒園,然後對幼師恭恭敬敬,好話說盡;縱不能用,還可以犧牲自我,用美男計求得孩兒幾年安穩。


小學初中的時候,我擔心被同樣有著未成年保護法的未成年欺辱霸凌,而我只能氣極鬍子乾瞪眼。(畢竟我是個遵紀守法而又已經沒有未成年保護法的“前浪”),而如若真的發生,我斷然是沒有力量解決的,唯一可以教導他:張弛有度的以牙還牙。而且你的牙齒同樣可以是鋒利的獠牙。


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我都擔心,我都害怕假如於千萬人之中被遇見一個心理扭曲的老師,逃不過被侵犯的魔爪。女孩我怕她怯懦,男孩我怕喪志。如果真有此,喪志也是好的,至少有了反抗的精神,拿不起法律的武器,我只能權且勸他拿起刀。(真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


假如給我一個小孩

梁崗

高中如果談起了戀愛,我只想對他說:對得起自己,保護好女孩。

而如果是女孩,我只勸她多讀書,瞭解一下pua,把身體站直一點,看到了黑色皮膚和白色皮膚的人,既不要想著靠近,也不必刻意避開,暫時就夠了。我們那個時代,有種物品叫eg。

對了,我還要告訴他:藝術是假的,別做空頭文學家;xx已死,他才是自己的上帝!如果可能的話,對別人好點,但是別忘了對自己更好。


有幸天公作美,孩子考上了大學,灑落一地雞毛中有了一點追求,所愛在山腰,讀了研究生。我也隨他去。只是又擔心這個我愛著的孩子卻要幫導師端茶送水、送飯洗衣,甚至被要求叫“爸爸”。(他的爸爸只能有一個,就是我,來自一個霸道又傳統的爸爸的吶喊)


假如給我一個小孩

陶崇園


而終於孩子畢了業進入了社會,我又擔心,他不適應996的福報,他不加班又會賠錢一萬八,而即使不加班不會賠錢,但被上司裁員了,想要索要正當工資的時候,我又怕再索賠百萬。(那時候他應該學會了如何拿起法律的武器了吧)

而或被人扇了一巴掌,他又一巴掌扇飛了草帽,那也是他的成人世界了。(我管不著了)


而到了中年,他也會有自己的小孩,開始重複我這樣的擔心,開始擔心自己的小孩,我還為他擔心不想他會被在35歲被裁員。


假如給我一個小孩


如若這一切都發生在一個人身上,那就叫做活著吧。
如果一切都沒發生在一個人身上,那就叫做福報吧。


而後我們的擔心相同中又不盡相同。


而我終於老了,到了我該享受的時候。孩子給我請了保姆,我又可以擔心自己了,畢竟在自己孩子家被悶死,那就太憋屈了。

雖說老而不死是為賊,而我賊心依舊,活著就是王道。


假如給我一個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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