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酒友也難得。他說早有另一個男人於另一個地方在等她

她想不到他會如此這般,更不知他為什麼會想到如此這般。

她想伸手阻擋,但她的手又僵在了半空。

她怕她的阻擋會引發他的尷尬,那樣,她此次過來的目的,將會泡影般破碎。

他把它為她戴好之後,又走到她的前面,欣賞般地注視了她一會兒。

他說:你戴著它正合適。

他沒有說什麼讚美的話。他的話到此而止。

當時,她還真有心聽他接著說下去。

他如果能接著說下去,她也許能準確地揣摩出他這樣做到底出去什麼想法。

而他對此只這麼說了一句,這讓她一時間不知如何去接他的話茬。

她若說是的,會不會讓他覺得她早就期待著這一刻?

她若說不合適,又會不會讓他大為掃興,無心再做其他方面的交流?

她一時間有些木訥。

她雙眼直直地看著他,好像他的這句話具有超常的法力,把她定在了那裡。

他大概也不需要做出應答。

他說: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他轉身走向門口。

在他推開那房門之前,又回過頭來,叮囑了她一句:等著我。

他要幹什麼去?

他走出房門之後,她的心突然有些慌亂了。

她不知他把她一個人丟在他的家裡,是什麼意思,而他自己外出又要去幹什麼。

在這個時候,她更擔心那個滿臉怒容的女人突然返回。

若真到了那一步,有些事情她可就說不清了。

她也隨之走出了那個房間。

但她沒有去追他,她還是老老實實地等開了他,只是把等他的地點改在了室外。

她來到了那樓下,站到了那樓門口一個不太顯眼的地方。

不是她心虛。是她確實怕那個女人對她產生誤會。

她吃過這方面的虧,她不能重蹈覆轍。

她也確實怕那女人會像劉廠長那老婆那樣突然撲向她。

她這個人是反對暴力的。

她覺到真到了那一步,她若反擊,看似正當防衛,卻也有失身份。

她一個文化人一個作家去和某個潑婦對打,看熱鬧的人知道內情還好說,不知道內情的人很容易把她也視之為同類。

好在在她等他的過程中,她沒有返回來。

他倒是很快就返了回來。

他是一隻手拿著一瓶乾白,一隻手拿著一瓶二鍋頭回來的。

他見她站在樓下面,一愣。

他問她:怎麼不在屋裡坐著?

她說:我想去迎你。

他這會兒的臉上終於有了很自然的笑容。

他說:你一直要請我去喝酒,這回,我要和你喝個痛快。

她突然感到有些進退兩難。

她的確張羅過要請他喝酒,但這個時候,她已有孕在身,不宜喝酒。

她說她現在不能喝酒嗎?那豈不會大掃了對方的興?

她穩了穩神,問:你買葡萄酒幹嗎?

他說:給你準備的啊。

她說:我不喝葡萄酒。

他臉上的笑容更顯出了燦爛。

他說:那好啊!咱倆都喝這二鍋頭,看看誰能喝倒誰!

她說:我可不跟您搞這種比賽。我來的時候,想到過給您買瓶酒來,但我怕勾起您的酒癮,傷了您的身體,所以沒買。

他說:少量的喝點還是有好處的。你今天還真得陪我喝幾杯,因為我想喝了。

他這一個想字,起碼說出了兩層意思。

她理解,她來看他,他高興,想喝酒助興,好好和她聊聊,這是一層意思。

再有,那女人那樣怒氣衝衝地走了,肯定也有令他惱怒之處,他要借酒澆澆心中之火。

在這種情況下,這個酒,她還不能不陪了。

上樓之後,進了他的家門,他還真就跟她喝了起來。

他告訴她:你不要擔心那個女人會回來。那個女人今天不會回來了,因為有另一個男人早在另一個地方等她了。

他說他和那個女人的婚姻現在就剩一張紙沒有撕成兩半了。

他說他早就不去幹涉她在外邊幹什麼,她也沒必要再來干擾他和什麼人來往。

他說他們已分居有一年的時間了。

這讓她的心踏實了下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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