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個人,懂你孤獨的靈魂

總有一個人,懂你孤獨的靈魂

你的孤獨,更與何人說?


1.

《西遊記女兒國》裡有一句臺詞:人人都是一座孤島,每個人都在流浪。

是的,我們都是孤獨的靈魂,在歲月的阡陌迎風起舞。歲月的風吹散心上的塵,我們都渴望一個適合的靈魂。

北宋神宗年代,“烏臺詩案”轟動一時,而蘇軾深陷事件漩渦之中。那些反對蘇軾的人,甚至都想置他於死地。後因神宗賞識他的才能,才勉強改謫黃州團練副使安置。

“烏臺詩案”是蘇軾政治生涯的重大轉折,同時也影響他的創作風格。如果說蘇軾前期的創作主要表達他的政治憂患,那麼後期他的創作視角轉向更寬廣的人生範疇。而他看似曠達的心境下,也隱含著揮之不去的愁緒,以及難以排遣的孤獨。

在《西江月》中,他寫到: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新涼?

世事如夢,人生如夢,人不過是浩淼歷史中的一粒微塵。人生匆匆,不過一場夢的光景,幾度秋涼?把盞問月,月既不解其意,又能如何?鬢髮斑白,酒賤常愁客少,孤獨的感覺溢於言表。

而在《卜算子·黃州定慧院寓居作》中,這種無人理解的孤獨寫得更加直白。清冷的月光透過梧桐樹葉的縫隙照射在地面上,安安靜靜的庭院裡,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絲孤鴻影。驚起卻回頭,無人傾訴的滿腔話語。而“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則又表現了耐人回味的人生況味。

元豐六年十月十二日的夜晚,蘇軾與張懷民夜遊承天寺。那個有著澄澈月光的夜晚,樹影婆娑,風聲沙沙,他們應該會在月下對酌,細數平生事。雖然都是閒人,但終歸是兩個閒人,寂寞的程度應該淡了些。我總覺得,這是蘇軾貶謫之後少有的一抹溫暖色彩。即使蘇軾再曠達,能夠寄情山水與草木,而一山一水一草木,總敵不過相同靈魂之間的心靈慰藉。

蘇軾,這個有著孤獨靈魂的詞人,張懷民懂他,這就是一種莫大的幸運。

2.

上世紀80年代,瑪格麗特▪杜拉斯已經很老了。她的容顏憔悴,帶著災難後的疲憊、憔悴以及孤獨。這一年的春天,她寫她的一生,寫這一輩子所有的歲月,寫現在的她。而年老的她,只能淚流滿面地口述,他的助手兼情人安德烈亞幫他執筆。我覺得,杜拉斯年老之後的孤獨和寂寥,以及對漫長一生的懷念,安德烈亞明白,所以,我們得以看到轟動一時的《情人》。

他懂杜拉斯,伴她度過生命最後的階段;他懂她,幫她記下一生的情殤。而多年前,當我看《情人》的開頭:

我已經老了,有一天,在一處公共場所的大廳裡,有一個男人向我走來。他主動介紹自己,他對我說:“我認識你,永遠記得你。那時候,你還很年輕,人人都說你美,現在,我是特為來告訴你,對我來說,我覺得現在你比年輕的時候更美,那時你是年輕女人,與你那時的面貌相比,我更愛你現在備受摧殘的面容。

我甚至都淚流滿面。多年以後,她想念那個刻進她靈魂的人,她想念那個充滿活力,美麗的自己。

這些,安德烈亞,他真的懂。他能夠從杜拉斯蒼老的嗓音裡捕捉到每一個字,然後連綴成文。

總有一個人,懂你孤獨的靈魂

心有靈犀一點通

著名作家雪小禪在寫給自己好友兼攝影師李菁的信中說,其實很多時候的自己都是孤獨的。孤獨不是周遭空蕩,孤獨是,沒有人能夠讀懂你的靈魂。

2018年3月10日,紀梵希去世。有人說,紀梵希去世,世間再無奧黛麗赫本。紀梵希說:赫本是他永遠的繆斯。赫本也曾經對紀梵希說:

你的衣服給予了我電影角色應有的美感和生命,當我穿上你設計的衣服時,我就能進入角色的生命中。

每一件衣服,都有一個適合的靈魂;每一個靈魂,都需要一件衣服錦上添花。因為懂得,所以珍惜;因為珍惜,所以永遠都不孤獨。

人間少了紀梵希,天上的赫本應該是最美麗的天使。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人生一世,有一個人懂自己的靈魂,就好。譬如張懷民之於蘇軾,譬如安德烈亞之於杜拉斯,譬如紀梵希之於奧黛麗赫本。

人這一生,遇見什麼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見一個懂自己靈魂的人。若是遇見,那麼這一生的蒼涼又能如何?

若是相遇無期,於歲月的阡陌裡,一個人獨舞,如此也是甚好。畢竟,孤獨是永恆的。

總有一個人,懂你孤獨的靈魂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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