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一個街頭小混混出手拯救無辜少女,最後身價不菲抱得美人歸

1.

故事:一個街頭小混混出手拯救無辜少女,最後身價不菲抱得美人歸


唐憲宗元和九年,陽春三月,豔陽高照,桃紅柳綠,燦如煙霞。

張達一早就駕著馬車,哼唱小曲,神采飛揚。春風拂面,實在惹得人心裡癢癢。他偏頭一笑,心裡估摸著,自己還在惦記著昨晚翠紅樓的小阿鳳。小阿鳳啊,小阿鳳,等爺幹成了這一票,就替你贖身。

張達一邊想著,一邊快馬加鞭,直奔他外甥趙四平的家裡。

馬車停在一個破敗的院子前,張達下車,一腳踢開兩扇歪歪斜斜的木門。

“四平,臭小子,在家嗎?”

“誰呀,活膩歪了,敢踢四爺家的門。”趙四平睡眼惺忪,痞裡痞氣地靠在掉渣的葡萄架下,揉著眼睛說道,定睛一看,原來是他舅。

“呦,今兒就你一個人?東城的小姜寡婦沒來啊?”張達揶揄地說道。

“這不,寒食清明,她在家做點青團、饊子、子推饃,拿去賣,賺點散碎銀子。沒銀子抓藥,我家那老頭哮喘一犯病,就得蹬了腿,歸了西。”趙四平一伸手,從葡萄架上扭斷一截剛抽芽的綠枝,叼在嘴裡,綠枝從嘴角這邊滾到嘴角那邊。

“這小姜寡婦還真仁義。四兒,不是舅說你,你都老大不小了,還叫女人養活,丟人!難道,你真不想幹點啥,多賺點錢,把那小寡婦娶進門。”

“這麼好的女人,我咋不想?可是舅啊,你也知道,我爹孃走的早,一沒留下家產,二沒傳給我手藝,就給我留下一個眼瞎的老爺子,要我伺候。你說,我咋辦?”

“得得得,別跟我訴苦。如今,有一個好買賣,做成之後,你和你的小寡婦就可以安心過幾年好日子。”

“有這好事?快說說,啥買賣。”趙四平兩眼變得炯炯有神。

張達湊過去,在他耳朵邊悄聲說了幾個字。

“啊!要殺……殺人?” 趙四平大驚失色地喊了一句。

“噓……小聲點。進屋,你舅我站著說半天,嗓子冒煙兒,也不給倒杯水?以後吃香的喝辣的,還嚼什麼破樹枝子。”張達說著話,伸手扯掉趙四平嘴裡的枝杈,邁腿進了屋子。

2.

一杯水入喉,張達把來龍去脈細細講了一遍。

這半年來,唐憲宗第十女汾陽公主的寢殿裡,陰雲籠罩,哀愁不止。尼姑和尚,人頭攢動,香菸嫋嫋,法韻姍姍,一首《藥師經》日夜唱誦:藥師教主,延壽能仁,日光普照月光臨,菩薩降福隆,藥叉神明,擁護保安寧……

原來那汾陽公主惡疾纏身,已數月有餘,太醫束手無策。當今聖上愛女心切,情急之下,只能寄希望於神明。更有甚者,向憲宗諫言,汾陽公主十有八九是被邪祟纏身,不妨請通曉鬼神之事的道士為公主驅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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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急亂投醫,這邊請奉釋氏,為公主誦經祈福;那邊請方士,做驅邪招魂的法壇。

那方士做法之時,起先還猶如休眠一般。待到點燃的三支香,漸漸化成一縷青煙,直上九霄之後,他的靈魂彷彿與天地間的神靈相通,翻著烏黃的眼珠,張牙舞爪地舞動起來。

法畢,方士按神諭宣稱,汾陽公主如今陷入混沌之中,乃是因為西南方向有一兇墳,日積月累之中,煞氣怨氣糾纏,成了氣候,化作怨靈。公主尊貴之軀,正是將養怨靈的好容器。故而,怨靈奪其舍,使她元神無法歸位。

若是清明過後三天之內,不能驅逐惡靈,公主必死無疑。

憲宗聽了大驚失色,急忙詢問化解之法。那老方士直言,只要找到替身,放入那兇墳之中,他再作法將怨靈轉移到替身身上,公主便轉危為安。

張達講到這裡,又嘬了一口水,壓低聲音說:“怎麼樣,這是一個好差事吧。”

“啥好差事?我怎麼沒聽明白。”

“你個廢物點心,這都聽不明白?殺別人家姑娘,拿去當替死鬼這種事情,說出來有損皇家顏面,難堵悠悠之口,官家的欽差侍衛斷然不會出面動手。於是,就要江湖上的人來做,報酬豐厚,三千兩雪花白銀啊!”。

“三千兩?我的青天大老爺,這後半輩子躺著花都花不完。不對,等等,這跟咱們有啥關係?”

“你忘了,你二舅姥爺的小叔家的老三兒子在宮裡是聖上的貼身侍衛。這不,咱也算江湖人士啊,肥水不流外人田,人家就把掙錢的差事給到咱身上。到時分他一點好處費便可。”

“江湖人士?舅,你一個殺豬的,啥時候變成江湖人士的?”

“你懂個屁,殺豬那是隱藏我的身份,其實我是一名……”張達一臉嚴肅,把聲音壓得更低:“殺手。”

趙四平愣了幾秒,忽然笑得前仰後合,說到:“舅,這一大早吹牛,不怕閃了舌頭啊。你要是殺手,我他孃的還是殺手的老子呢。”

“行了,行了,你就說幹還是不幹,別那麼多廢話。”

“不幹,不幹,當街的混混和殺人犯可是兩回事。我還是老老實實做混混。”

“嘖嘖,我姐咋生了這麼個蠢兒子。這怎麼是殺人犯呢?這是皇上……皇上授意的,你懂不懂,咱們是皇家的代理者。”

趙四平剛喝的一口水,“噗”的一聲,直直噴到張達的臉上,嘴角抽笑:“舅,你真能胡扯。不管怎麼說,那也是殺人。”

他倆正說著話,只聽“哐當”一聲,有人一腳踹開趙四平家的破木門。本來就搖搖欲墜的門,這下徹底廢了。

趙四平心想這是哪來的無賴地痞,比我還橫,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他。

他大步邁到院子裡,一看對方是兩個彪形大漢,一臉兇相,來者不善。再往後看,一個尖嘴猴腮,穿著圓領飛虎玄衣,形如鬼魅一般的人閃出來。

那人將趙四平打量了一番,問道:“你就是趙四平?那個姓姜的寡婦是你相好?”

“嗯,沒錯。”

“那你給我聽好了。”那人一臉蔑視神情,繼續說:“三日之內,限你備好五百兩銀子,送到東城米莊鄭老爺家。”

“光天化日,憑一張嘴,就想打劫你四大爺。你這個瘦幹吧老,活得不耐煩了吧。”

那如鬼魅一般的人冷哼兩聲,道:“我家老爺那可是東城米莊的鄭老爺。那個姓姜的小寡婦,在我們府門口賣青團。我家老爺心善,把她做的青團、棗糕都買下來後,讓她送到府上。哪知,她手腳不乾淨,偷了老爺放在書桌上的傳家之寶——玉扳指。掙扎狡辯的時候,玉扳指被摔碎。要是她賠不出錢,就以身還債,給我們老爺做小。可她不識好歹,死活不願意。說是你能替她湊上錢。”

趙四平聽著,火氣直衝天靈蓋。姜氏那小娘子的為人他最清楚,她一向不愛財,否則也不會看上窮酸的自己,絕對不可能偷盜。

這老色鬼,分明就是栽贓陷害,說不定就是故意把姜氏誆進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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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四平怒火中燒,剛想上前拳腳相向,後面一隻手拉住了他。回頭一看,正是他舅張達。

“好說,好說,這位朋友,回去告訴你家鄭老爺,三日之後我們將500兩全數奉還。若是沒其他事情,先請回吧。”張達陪著笑臉說道。

“好,若是敢耍什麼花招,下個清明就是你的忌日!”

3.

打發走了那三個人,趙四平就跟張達嚷起來:“舅,一定是那個鄭老爺陷害姜氏,咱們應該去縣衙報官,告他個老色鬼。”

“縣衙?縣衙裡坐的大老爺姓啥?”

“姓啥?嗨,我管他姓啥?”

“姓鄭。”

“也姓鄭?”

“廢話,那鄭老爺是縣衙里老爺的親老子。你說,報官有個屁用。”

“那咋辦?姜氏若是不從,他們會不會對她……不行,我一定要救她。”

“救,沒說不救。不就是銀子嗎?咱馬上就有了。”

張達話說了一半,笑眯眯地看著趙四平。

“你是說……不行,不行。”

“三天之後,你拿不出銀子,姜氏小娘子就得給那死老頭做小妾了。萬一,她一時想不開,上吊、撞牆、投河、抹脖子,一命嗚呼,你後不後悔,你對得起她嗎?”

趙四平不說話,又揪了一截葡萄樹的細枝,叼在嘴裡,瞅著張達。這次他把細枝咬得“咔咔”響。

張達知道他動搖了,接著說:“你不就是擔心濫殺無辜嗎?放心,我都計劃好了。咱們肯定不能找正常的姑娘。”

他頓了頓,眼睛警惕地掃過已經被踹的稀爛的木門,搭上趙四平的肩膀,往屋裡走,繼續說道:“城南的菜市場走到頭,有一家姓何,他家有一個痴傻瘋癲的姑娘,整日裡沒人管,就跑到大街上瞎逛。地痞流氓對她動手動腳,頑劣兒童拿她當活靶子,最主要的是她家不給她飯吃,成日在垃圾堆裡尋吃的。真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憐啊,可憐……”

張達說到這裡,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就差掉幾滴眼淚下來。

他看趙四平還是不動聲色,再接著說道:“活著對她來講真是受罪,不如一死了之,尚能早早投胎成一個健全的人。咱這是助她脫離苦海,功德無量。”

張達喋喋不休地說著,趙四平一聲不吭。他一掃平日裡吊兒郎當的痞氣,雙眸裡似有波濤暗湧,又似有點點星輝,卻稍縱即逝。

“臭小子,你倒是講句話啊!”張達該說的都說完了,看對面的人像一塊木頭一樣戳在那,心裡又急又氣。畢竟做這事,他需要幫手啊。

況且,他總是覺得小阿鳳再喚他,那一聲聲地,就像貓兒叫一般,氣若游絲,但是能撓到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心裡嘆一聲“英雄難過美人關”。

正在他憂心忡忡,胡思亂想的時候,趙四平終於說話了:“行,舅,咱只幹這一回。不光是救姜氏小娘子,也是救別人家女兒。”

“啊?你這是啥意思?我怎麼沒聽懂。唉,算了算了,你答應就好。”

張達激動地在屋子裡一邊搓手,一邊來回踱步。

“四兒,舅先給你講一講做殺手需要哪三個條件。”張達煞有介事地講起來:“第一,殺手要沒感情;第二,沒感情,第三,還是沒感情。”

“舅,我看你不是沒感情,是沒詞了,淨胡謅。要不這樣,你就告訴我,是你動手殺,還是我動手殺?別說其他沒用的。”

“當然是我來啊,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一等一的殺手。你在一旁給我放風就好。”

張達決定趁著明日清明節,何家人都去山上祭祀祖先的時候,趁機把留在家中的傻何姑幹掉。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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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張達和趙四平就躲在何家的房簷上觀察動靜。何家其他人準備了各種祭品,整整齊齊裝在竹木盒子裡。臨出門前,何家阿孃把一隻雪白的兔子塞到傻姑的懷裡,牽她坐在院中的葛藤鞦韆上,從後面推了幾下,便走了。

傻姑閉上無神而呆滯的雙眼,一雙纖纖細手拂過白兔的皮毛,露濃花瘦,輕衣飄揚,倒是與一般的清純佳麗毫無兩樣,全無一絲傻氣。

“舅,這姑娘真的是個傻子?”

“怎麼?你小子憐香惜玉?”

“花落能重開,人死不能復生。這姑娘看著如花似玉,你真能下得去手?”

“婆婆媽媽,你等著。”

說著話,張達一縱身,跳到院中。從背後拔出一把短匕首,朝著鞦韆上的姑娘走去。

那邊廂,姑娘仍然悠然蹁躚;這邊廂,匕首的寒光冷若冰屑。

張達屏氣凝神,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姑娘,手中的匕首緩緩舉起。當他又往前邁一步時,那姑娘的眼睛忽然睜開,無辜懵懂地看著張達。

張達被突如其來的目光,驚得退後兩步。這讓他想起第一次宰豬時的情景,他也是這樣忽然就慫了,被旁邊的師父狗血淋頭地罵了一晌午。

罷了,這跟殺豬也沒什麼兩樣。一不做,二不休,就讓老子送你上西天,早死早投胎。想到這,他一個箭步衝上去,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候,張達忽然感覺腹部一陣絞痛,如兩兵相交,戰鼓咚咚,他不由得彎下腰。

趙四平完全不知情,只以為莫不是這個姑娘有什麼過人之處,只看人一眼,就有如此威力,看來舅舅危險了。

他也顧不上其他,飛簷走壁從屋簷上飄落,零碎的步子卻異常迅速,來到張達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丹田運氣,提起張達又騰上牆壁,一躍而過,不見了蹤影。

短短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院中只留下那姑娘在風中扯出一個憨憨的笑。

5.

靠在茅廁外牆上的趙四平聽見裡面張達洶湧之聲,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真他孃的倒黴,寒食節生冷的食多了,這個節骨眼上竟然鬧肚子。小兔崽子,你倒是看我笑話挺高興啊。”張達一瘸一拐地走出來,一邊繫著褲腰帶,一邊罵趙四平。

“舅舅,你就當做是這個姑娘命不該絕。”

“那咱們怎麼辦?你那相好的小寡婦怎麼辦?”張達一著急,也顧不上發麻的雙腿,跳起來就踢了一腳趙四平的屁股,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說:“不對呀,你等等,剛才你嗖嗖幾下,就把我從院子裡揪出來。這麼好的輕功,臭小子你什麼時候練的?居然還瞞著你舅?”

“你還好意思說我,舅,我真沒見過哪個殺手執行任務的時候拉肚子。”

“那你見過什麼樣的殺手?”張達突然嚴肅起來,雙眼透著精光。

趙四平慢慢斂了嘴角的笑,一隻手搭上張達的肩,偏頭說道:“咱爺倆換個地方說,這味道太大。”

趙四平攙著張達回到自己家,把秘密說了一遍。

“玄門四影?你,你是江湖上流傳的四大俠盜之一?”

“舅,可以啊,這都知道?沒少到聽書樓,聽那個說書的瞎老三胡扯吧。”

“你別廢話,你現在倒是說說,咱們怎麼辦?那丫頭還要不要殺?”

“要殺。”

“在江湖飄的人,果然冷血,你舅我是真佩服你。別忘了,只有兩天時間。”

“下次去聽書樓聽書,記得多給幾個賞錢就行。”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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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晦暗,兩條黑影在濃墨般的幕布裡穿梭,最後落腳在何家屋簷。

“四混子,你說帶我來看姑娘,怎麼來這了?”

“你真瞎啊?那不就是姑娘嗎?”

趴在何家屋簷上的兩條黑影,其中一個用手一指,另一個順著指的方向望去,只見油紙窗戶上一個倩影。

“怎麼樣,瞎子,這姑娘的影子適合魅影術嗎?”

“叫聲三師兄就那麼難嗎?一口一個瞎子,那好,我是瞎子,我看不見,你別來求我。”

“三師兄,三哥,行了吧。”

“你要這姑娘的影子,是想瞞天過海?”

“老皇帝為了自家女兒就亂殺無辜,就算這次我幫這個姑娘逃過一劫,還不知道下次是哪家姑娘當替死鬼。倒不如,徹底斷了皇帝老兒的念想。”

“四兒,當混子久了,倒是沒把那股俠義心腸混沒了。”

“三哥,快動手吧。”

這魅影術是老三的看家本領,也是玄門中獨步武林的秘術。它能幻影成人,驅影傷人亦能救人。 更絕的是,能用影子變幻輔以草木填之出兩個一模一樣的人,真假難辨。

老三在房簷上念決,釘住了八門九神之後,給趙四平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一躍而下,落在院子裡,順著牆邊,半蹲著摸到那姑娘的窗下。

“三哥,萬無一失嗎?”

老三白了他一眼,手裡開始掐訣,手指變換,口中有詞:陰陽順遂,一元三氣,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他的劍訣手指端出現一點螢火蟲大小的光斑,只見他微微起身, 拘著那星光點點描摹起何家姑娘落在油紙窗戶上的身影。

“三哥,這隻有一半的身影,能行嗎?”

“要不你來幫個忙。”

“啥忙?你說。”

“抓採花大盜啦!快來人啊!採花大盜來啦……”

“三哥,調虎離山也不是這麼玩的吧。”

“廢什麼話,引開何家人,我好辦正事。”

說時遲,那時快,老三隱在黑影中,趙四平只好一個飛身上了屋頂,順便還不忘掀翻何家的雞籠,踢爛他家狗窩。何家的老少和街坊四鄰各個都手執木棒、鐵鏟、掃帚追了出去。

老三看著一院子的雞飛狗跳,欣欣然地邁步進了何家姑娘的屋子。

外面那麼大動靜,這姑娘倒是紋絲不動,還在窗前痴坐,帶了霧氣的雙眼盯著老三的一舉一動。

老三被盯得有點頭皮發麻,竟然一時間忘了掐訣。晃了半天神之後,才想起要做的事情。待到把何姑娘的影子補畫完全,他從懷裡又掏出一個丹紅暖色琉璃瓶,把那點點星光勾勒的影子收了進去,算是大功告成。

正當他轉身要走的時候,那姑娘忽然問:“是你嗎?”

饒是身經百戰的老三也惶恐不安,心想這傻丫頭八成是認錯人了。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趙四平一看老三終於來了,迎上前去說道:“怎麼這麼慢?我還以為假採花賊跑了,留下個真採花賊呢?”

“還有工夫耍嘴皮子?讓你找的蒲草都準備好了嗎?”

“喏,在那邊。”趙四平收了剛才嬉皮笑臉的樣子,護著老三坐了下來。

老三伸手拿出那隻琉璃瓶,“嘭”的一聲把瓶塞拔開,一隻小巧的幻影光斑就浮在瓶口。他口中念決道:“萬物幻化,離形歸真,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那一點幻影光斑逐漸擴大,最終是一個女子的身影。老三將準備好的蒲草精巧填入,手指翻飛,掐訣變換之中,一位“姑娘”已經躺在面前,趙四平眯著眼睛把事先準備好的毯子往上一裹。

“金盆洗手十年,沒想到三哥的寶刀未老。”

“江湖夜雨不歸路,不過,說書說久了,我還真挺懷念那時候。要不咱們重新……”

“別,三哥,這次是事出有因,下不為例。你繼續聽書樓當你的瞎三爺,我繼續當我的混混,簡單,挺好。”

兩人說著話,萬事收拾妥當,帶著姑娘就往西南方的那座兇墳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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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真是一座兇墳。這處地勢,真真的應了三十六絕地,四十八殺穴,明堂陰暗,羅城死像。

有誰會在這裡選擇墓址?除非是有意為之。

他倆也顧不上細細研究,趁著暮色,把那姑娘一番收拾打扮之後,便放入兇墳的墓室之中。

7.

次日,雞還沒打鳴,張達就已經站在趙四平的院中。趙四平看見他,點了點頭。

“辦妥了?”

“你可以交差了。只是別跟別人說那是哪家的姑娘。”

“為何?”

“替身的替身,見不得光。”

“啊!這是欺君之罪啊!”

“別嚷嚷,你我不說,誰知道那是何家姑娘的替身?”

“哎呀,早晚被你小子害死。”

一年之後的清明,趙四平和姜氏小娘子正在新買的大宅之中濃情蜜意,張達忽的破門而入,氣喘吁吁的說:“不好了,這次是……十一公主病了……”


【完】


圖片來源於網絡,侵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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