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子能飲不?能!只是能著之於詩詞的比較少罷了

古代女子能飲不?能!只是能著之於詩詞的比較少罷了

談到女子飲酒,絕對繞不過李清照,她的詩詞裡頻繁出現“酒”字,比男性詩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看她,溪亭飲酒,竟然“沉醉不知歸路”:暮色之中,乘一葉蓮舟在荷葉荷花間橫衝直撞,嗓音清脆,少女頑皮憨態可掬。有時呢,一個人坐在花前,“東籬把酒黃昏後”,一杯接一杯喝,酒香花豔,不知不覺天就黑了。

對於李清照,醉酒應該是經常之事,然而她醉後並非哭笑無度,狂亂無狀,而是最優美的一種,睡覺!“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香夢沉酣,醒後心事似乎依然未有紓解,只怕又得端起酒杯才行。

她的酒,開心時喝,不開心也喝;思念愛人時喝;忘不了故鄉,心痛,喝醉了就忘了啊!老病時更喝,一醉解千愁。

所以, 李清照也是著名的酒鬼,詩酒一生,獨一無二,超越性別超越時代地存在著,即使把她的生活方式移植到現代,其自由精神與特立獨行都毫不遜色。

有這樣一個奇女子,真文學史之大幸。

古代女子能飲不?能!只是能著之於詩詞的比較少罷了

女子飲酒的高格可與李清照媲美的,當屬生於20世紀初的秋瑾,她乃是閨閣志士,豪氣干雲。

秋瑾喜歡喝酒,可不喜歡喝悶酒,一般不是獨飲。在婆家時,她與好友唐群英、葛健豪相伴,“情同手足,親如姐妹,經常集聚在一起,或飲酒賦詩,或對月撫琴,或下棋談心,往來十分密切。”

她們的行止志氣被後來的人們譽為“瀟湘三女傑”。

風雨如磐的年代,秋瑾比閨中詩友們走得更為超前,她清楚自己的處境和需要,強烈的使命感促使她作出抉擇:參加革命,爭取女權。她的《對酒》詩裡寫道:

不惜千金買寶刀,
貂裘換酒也堪豪。
一腔熱血勤珍重,
灑去猶能化碧濤。

豪邁任俠之氣豈是尋常男子可以比及。

古代女子能飲不?能!只是能著之於詩詞的比較少罷了

可見,女子不是不能飲酒,只是能飲的,能著之於詩詞的比較少罷了。

不說不寫,人們怎能聽得到她們的聲音呢?正是因為大膽寫詩作文,後人才得以記住班婕妤、卓文君、魚玄機、薛濤等巾幗的驚世之才。

再者,酒對平民女子而言,仍然是奢侈之物,“家家扶得醉人歸”的盛事畢竟很少;而且一個生在良家的女酒鬼還將承受巨大的道德壓力,謹慎是必須的。

然而,古詩文裡,仍然活躍著許多宴酒的女子。以男權為主導的社會,女人飲酒,是客體,是陪襯,是侑酒之物,有助興之美,有時成為可輕薄的對象。

“畫船紅日晚風清,柳色溪光晴照暖。美人爭勸梨花盞。”她們是勸酒的。

“今夜還先醉,應煩紅袖扶。”她是酒宴中服侍之人。

“且戀殘陽留綺席,莫推紅袖訴金卮。”好一個醉生夢死!

古代女子能飲不?能!只是能著之於詩詞的比較少罷了

最悲慘的要屬東晉王愷府中的女子。王愷宴客,命美人勸酒,哪一個客人的酒喝不下去,美人就得砍頭。客人駭然,紛紛強飲,而仍有人不吃這套,堅決不喝,於是,勸酒的妙齡女子頃刻命喪黃泉。

最可愛的是《紅樓夢》榮寧二府中飲酒的少女們。園林如畫,花開如錦,盛極一時。有宴必有酒,有花必有酒,有酒即有詩。她們青春嬌嫩,容顏美麗,天資聰穎,酒意同詩意相撞,痴情與才情相生,大啖螃蟹,醉臥芍藥,甚至,七十餘歲的劉姥姥來了,女孩子們還灌她的酒,令她醉倒,以之取樂。

而最後榮寧二府竟然很快衰落了,一時芳華的少女們流落散失,不知所終。

果真應了“盛筵必散”的俗語麼?

紅紅的樹,常用網名萇楚,努力學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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