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去的,或許是一種愛人的能力

遇見pretty/文

倘若一生不能只愛一個人,我願放棄愛人的能力。

01.

朋友突然跟我說,她和男朋友分手了。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事情,但或許是意料之中。

這是我知道的第五個男朋友,卻還是逃不脫變成前男友的命運。

朋友說,我好像不會戀愛了。

這句話其實是有兩個意思,一是不會再去談戀愛了,二是不知道如何去談戀愛了。

我當成了後者去告訴她,“或許每個人總要遇見一些人,經歷一些事情,然後突然停下來,發現自己好像從一開始就是個傻瓜,沒有學會過如何對待自己的愛情,只是一味地,遇見喜歡的人就拼命追,遇見不喜歡的拼命逃,喜歡你就全心全意對你好,不計得失,不在乎結果。”

02.

或許你失去的,是一種愛人的能力。

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樣的感覺,沒有心思去談戀愛,哪怕自己其實很無聊。一個人和你聊天,言語中透出想和你交往的意思,你卻忽略那些重要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並不是你不明白,只是你完全不想戀愛。戀愛沒有讓你覺得多浪費時間,但你卻認為自己不會再去愛一個人了,甚至會懷疑,究竟是失去了愛人的能力,還是自己從未擁有過這種能力。

03.

前一段時間,逛街偶遇一個以前的同學,上學那會我們的關係還不錯,在當時大家都是懵懵懂懂,情愫萌發的時候,她就已經談起了戀愛。她經常把一些她喜歡的東西跟我分享,想會講些她對於感情的想法。

那天我們見面之後就約在一家飲品店裡閒聊。敘舊之後,氣氛有些沉默。她突然開口說,“後來也遇到很多優秀的人,但一旦他們靠近我,我就想要逃,你說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失去了愛人的能力。”

後來她又繼續說了她的故事。她和她的某一任男朋友C是鄰居,兩人同校不同班。天天一起上下學,後來挺理所應當的在一起了。但是這個男生家裡條件不好,畢業之後就沒有繼續上學了。女生上了寄宿學校,男生在外面打工,兩個人只有週末可以見面出去玩。但後來女生有寫不完的作業,男生的工作越來越忙,一週見一次,到一個月見一次。

兩個人雖然不經常見面了,但是女生覺得自己可以接受現在平平淡淡的樣子,並且她覺得C還是一心一意對她,只要足夠喜歡,就沒有理由分開了。

04.

女生之後學業越來越忙,但她突然發現,C不怎麼聯繫她了,她去C工作的地方,發現已經換了工作,打電話總是無法接通,她發瘋的找了很久,卻沒有一個人告訴她C去了哪裡。她開始覺得,悄無聲息的離開就是分別了。

她全心投入學習,試圖通過忙碌佔據自己的大腦,她成功了。她覺得分離也沒有那麼痛,或許還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在等著她。

她變得越來越優秀了,C出現了。C解釋了當時離開的原因,並且說自己沒有提分手,所以他們還是在一起的。可是這個女生已經不在乎了,女生說,“我會原諒你,但是我現在不喜歡你了,所以不可能在一起了。”

c糾纏了幾天,就放棄了。

就好像,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也無法感動一個不愛你的人。

但是女生後來也沒有再談戀愛,不是說身邊缺少優秀的人,只是不知道該用什麼的方式去愛自己愛的那個人。

我笑著跟這個女生說道,“說不定你的心裡還有他,只是時間久了,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了。”

她說,就算真的是這樣,我也不可能回頭了,我失去了共同的那幾年,錯過的補不回來了。無論他變得優秀還是和以前一樣,起碼我在向前走,我想要的已經不是以前那樣的。

漸漸的我才明白,我喪失的不是愛人的能力,而是害怕得到後再失去的痛苦,習慣之後的突然改變,而我已經受不起這樣的挑戰了。

05.

感情裡從來沒有突然的分手,而是許多問題共同造成的結果。有人自知,有人不自知。有人以為自己的表達方式就是對的,就是對於喜歡的人最好的愛,可是卻從沒有考慮過,接受這份愛意的人,是不是真的喜歡這樣。

身邊還有一種現象就是,通常有對象的朋友總是張羅著給自己身邊的單身朋友接受對象,或者是被一些長輩們介紹。其實這也是擴大自己社交的一種途徑吧。

但是我的好朋友M從來都是拒絕這種情況,她覺得自己可以找啊,不需要別人介紹,萬一兩人沒在一起,讓介紹的人也有些尷尬。或者兩個人認識之後,一方喜歡另一方,但另一方卻又沒感覺,一來二去,到最後就是一個讓人困擾的事情了。而且如果你心軟答應了一個,又覺得或許只是感動不是愛吧。可是自己找吧,大把的時候浪費了,也一直沒見動靜,父母乾著急。

我問過M,不接受別人介紹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她才告訴我,就是覺得,自己一直尋尋覓覓也沒有遇見那樣一個人,或許身邊出現過,但是自己突然間不知道怎麼去開口,去把握,不能好好去愛一個人。出現了一些人,他們可能很不錯,但你不知道怎麼表達,或許慢熱,你覺得自己不喜歡啊,於是就錯過了。繼續相遇又分別,沒有耐心去等待,卻又不甘心就此停留。

所以如果突然有一些人他們要給你介紹,硬塞給你了一些人,我會很懵,不會聊天,不會表達,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話會讓對面的那個人想多,也不知道,別人的哪句話,或許會讓我突然難過。

“我不想經歷這樣的跌宕起伏了,我甚至覺得自己不會遇見對的人了。那個就算空氣是安靜的,也不會覺得尷尬的人。”

06.

看到七堇年的《瀾本嫁衣》中的一句話:“我的感情像一杯酒。第一個人碰灑了,還剩一半。我把杯子扶起來,兌滿,留給第二個人。他又碰灑了。我還是扶起,兌滿,留給第三個人。感情是越來越淡,但是他們每個人,獲得的都是我完整的,全部的,一杯酒。”

隨著戀愛次數的增多,最後雖然很想投入去愛,已早已無力去愛,雖然付出的看似還是全部,卻早已比不上初次戀愛時的濃烈,愛是不公平的,也講究先來後到。

人在成長,心境也在變化。當年喜歡的,如今未必會多看一眼。讓人念念不忘的,從來都是留在心底的。

你失去的,或許是那份最開始對於愛情最美的憧憬,可是漸漸的,你遇見的人,擁有的愛情,所經歷的生活,不是你想要的樣子。

你開始迷茫,開始覺得憧憬的終究是童話,你放棄了一切可以去努力的機會,不敢嘗試,不去接受,你失去的,或許就是一種愛人的能力。

如果不甘心的事情,總是比努力得到的要多,那遺憾就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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