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是怎樣區別境界的大小?

  莊子說:把我放曠野裡,烏鴉、老鷹要吃我;把我埋在地下,那些螞蟻也要吃我。你搶下烏鴉、老鷹的口糧,餵給地下的螞蟻吃,幹嘛這麼偏心呢?


  這個回答是那麼豁達和幽默。形體歸於天地,生死歸於自然。這就是莊子對自己的形體和生死的看法。
  我們社會上現在有很多抗癌俱樂部,有很多的抗癌明星。過去一聽說人得了癌症,那幾乎就是判死刑的同義詞。可是現在很多癌症患者還能活很多年,為什麼?就是因為他的內心樂觀豁達,不懼怕死亡,所以才可能戰勝死亡。
  其實莊子從來就是一個不懼怕死亡的人。他不懼怕的方式就是“樂生”這兩個字,也就是說,活得好比怕死要強得多。

莊子是怎樣區別境界的大小?


  這個觀點跟儒家的思想不謀而合。孔夫子回答他學生關於死亡的問題時,回答了六個字:“未知生,焉知死?”人活還沒有活明白呢,幹嘛去想死亡的事呢?在這一點上可以說儒道相通。
  孔子給我們揭示的都是一種溫暖的情懷和一種樸素的價值,就是“活在當下”。人活在當下,在當下看破了名,穿透了利,不懼生死,那麼,我們的心靈將擁有一個多大的空間、一份多大的境界啊!
  可以說,莊子在他的這本書裡,留下了很多隱約的生活的影子。這裡面有很多判斷跟儒家彼此呼應。只不過儒家所看重的永遠是大地上聖賢的道德,永遠是人在此生中建功立業的信念;而道家看重的永遠是更高曠的蒼天之上的精神自由,永遠是人在最終成全以後的超越。
  中國的儒家思想在社會這個尺度上,要求人擔當;但道家思想在生命層面上,要求人超越。擔當是我們的一份社會職責,超越是我們的一個生命境界。所以,從這個意義上講,看過《莊子》中的很多故事,會通達他的一套生命哲學,這不是簡單地積極或消極,而是在我們生命的不同體系上給我們建立起來的一套參照系統。

莊子是怎樣區別境界的大小?


  以莊子的話說,人生至高的境界就是完成天地之間一番逍遙遊,也就是看破內心重重的樊籬障礙,得到宇宙靜觀天地遼闊之中人生的定位。
  在這樣一個浩瀚的座標系上,讓人真正成為人,讓我們的內心無所拘囿,讓我們風發揚勵,成為理想中的自己。
  讓現實中種種的窘困只在當下,可以看破,而在永恆生命的引領上,有這樣一番逍遙遊的境界,值得我們每一個人永遠去追尋。
  莊子用許多寓言故事告訴我們:一個人境界的大小決定了對事物的判斷,也可以完全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站在大境界上,就會看到天生我材必有用。而站在小境界上,只能一生碌碌無為。
  那麼,我們應該怎樣區別境界的大小?又如何才能達到那個大境界?
  在《莊子》的《逍遙遊》篇中,有一個核心的命題,就是:什麼是大?什麼是小?
  《逍遙遊》無限地拓展了我們的想像空間,告訴我們,世間的大,遠遠超乎我們的想像;世間的小,也同樣遠遠超乎我們的想像。因為真正的大與小不僅僅在眼界之中,還在人的心智之中;它絕不單純是一種文學描寫中的境界,更多的時候,它表現為生活裡面很多實用的規則。也就是說,人的這一生,小大之境應用不同,會帶給你不同的效果、不同的人生。


莊子是怎樣區別境界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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