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關於SARS的記憶已經太過遙遠。溯源病毒源頭的13年,果子狸只是箇中轉病毒的背鍋俠,最終,在雲南的一個山洞裡,菊頭蝠被確認為SARS病毒源頭。
科學家做出的推測是——在SARS爆發前,國內養殖的果子狸,絕大部分都銷售到廣東。菊頭蝠SARS樣冠狀病毒,在偶然的情況下,感染了雲南養殖場的果子狸。感染了病毒的果子狸隨後又被賣到了廣東。病毒進一步在市場上的果子狸中傳播,不斷變異,最終產生一個傳播性極強的SARS病毒,感染了人類。
2020年,這個特殊的春節,此次武漢新型冠狀病毒的溯源研究,蝙蝠是新型冠狀病毒(2019-nCov)的中間宿主。由於新型冠狀病毒在演化關係上最為接近的類群,都能在各類蝙蝠中發現,因此推測新型冠狀病毒的自然宿主也可能是蝙蝠。
蝙蝠是許多病毒的自然宿主,包括埃博拉病毒、馬爾堡病毒,狂犬病毒、亨德拉病毒、尼帕病毒等。在漫長的進化歷程中,蝙蝠成為了上百種病毒的自然宿主。蝙蝠他老人家,已經盡他最大的努力,把自己整的不像個美食了!長著一張瘦版的老鼠臉,呼扇著一個大翅膀,出沒在地勢險要的山洞裡晝伏夜出。他以一己之力封印病毒幾千年,可是他也阻礙不了人們把他烹飪成一道美味,一碗秀色可餐的蝙蝠湯,也不知道這湯味道怎麼樣?
人類試圖把自己生活的邊界,滲透到野生動物的棲息地裡。但永遠不知道,開疆闢土,通往的是天堂還是地獄.....人和野生動物的邊界在哪裡呢?以前,我們在《山海經》那描摹異獸神奇的時代,我們是有過邊界感的。
記得一個公益廣告這樣說道,小象跟在媽媽身邊說"媽媽,我長牙了;媽媽,我長牙了耶;媽媽,你不為我高興嗎"。象牙的三分之一,長在大象的顱骨內。長牙了,可能就是生命的分水嶺。
愛馬仕白色喜馬拉雅鱷魚鉑金包,是因為著色而聞名,而且"可能是世界上最稀有和最理想的手提包"。
在網上看過愛馬仕白色喜馬拉雅鱷魚鉑金包的製作工藝。因為要取最柔軟的,鱷魚肚皮來做包,為了保全肚皮的皮質,需要從背部生生剖開。選四個月大的鱷魚,在毫無麻醉的情況下,一人按住它的身體,另一人切開它的脖子,用力把鋼筋戳進鱷魚的脊柱,將其搗碎。而鱷魚在清醒的狀態下被工作人員用匕首剝皮後,還能殘留一絲氣息。據說這個破壞脊柱神經過程,比人類任何一個刑罰都更痛苦。
人們可以花式折磨動物,你在網上可以找到很多,養到一歲就被剝皮的鴕鳥,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被活體取膽的黑熊,在媽媽肚子裡被剖出,做成標本的小老虎。這樣一遭遭的踐踏與折磨,推波助瀾了,人們自以為可以向世界無限侵襲的邊界。恩格斯《自然辯證法》裡說:"任何一種進化都伴隨著退化",他說的不僅是我們和野生動物的區別,也是我們和它們的關聯。
如果我們不能敬畏,至少可以有所畏懼。
如果我們不能慈悲,至少可以有所收斂。
病毒輕而易舉將我們擊潰,但他們不是罪魁禍首,而是人類的越界和貪婪。從源頭預防野生動物源傳染病,離愛、離善良近一點;離野生動物遠一點、離貪婪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