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身為少掌門,20年來卻沒有踏出家門一步,我師姐犯賤了。

小說:身為少掌門,20年來卻沒有踏出家門一步,我師姐犯賤了。

這世界上有鬼神嗎?

許多人的回答是肯定的,為什麼呢?因為他們心裡恐懼鬼神,又為什麼呢?因為他們虧心事做得太多。

當然,我的回答也是肯定的,這並不意味著我也做過許多虧心事,而是因為我認識一個組織——江南。

在一個看似偶然實則必然的機會里,我結識了這個世家裡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很有幸,我成了她的師妹。

她告訴我,這個世界上是有妖魔鬼怪的。而她就是專門對付這一類東西的。

當時,我十分驚訝,擠著小眼睛問:“師姐,你一點法術都不懂,你拿什麼對付他們?”

她明亮如星的眼珠子,斜到了眼角,一字一頓地說:“小早,我是法術不好,不是腦子不好。”

“哦。”

師姐說她真正出手碰到的第一隻妖怪是一隻土撥鼠。

那天她剛好心情不好,跑到琥山腳下坐著生悶氣。

怎麼能不生氣呢?就是想下山去走走,管千衡死活不肯,說什麼山下妖多魔多鬼多——尤其是色鬼多。

她說她是江南的大小姐。

他說沒人認識她。

她說那你陪我一起去。

他說海爺的命他不敢違。

她說海叔要是怪罪下來,她一律承擔。

他說不忍心看她受訓吃家法。

她說你走,我不要你了。

他說我不能走,我要保護你一輩子。

……

看看,這還是別人口中的冷嘴冷眼冷鼻子的他嗎?說什麼在江南的這一代弟子中,那股子冷湫湫的氣勢,他獨得海叔真傳,怎麼在她面前就像是一朵棉花?怎麼摶都摶不清醒。

師姐巴巴地望著山下。不是說琥山不漂亮,但人這一輩子,總要有個小小的犯賤期。

處在這個時期的師姐油鹽不進,她就是想去外面看看,比如去瑜山約著風水陌賞賞梅花;到瓊山找風小溪看看大海;更神奇的是風深雪那裡竟然有孔雀和大象;風晚晴常年騎著駱駝在沙漠中游蕩……

她呢,二十年了,只能待在琥山,仙鶴都看膩味了。

就在這時,一隻不知天高地厚的土撥鼠從土裡鑽出來,坐在她的腳邊,學著她唉聲嘆氣的樣子。

她瞟了它一眼,隨口問道,“你嘆什麼氣?難道你的心上人也是個不解風情的混蛋。”

誰知道這土撥鼠竟然說話了,“最近活計多得要死,哪有時間找心上人?”

“活計?”師姐一把提起它的尾巴,“你個小玩意兒能有什麼活計?”

土撥鼠扭著身子,“放手放手,我告訴你,我可是個密探。”

師姐沒忍住,撲哧笑了出來。她隨手甩了兩圈,把這隻土撥鼠扔得遠遠的。

“嗷……”土撥鼠大叫著,躺在地上半天沒有動彈,稍稍緩了緩神,忽然一頭扎進土裡。

有人來了。

一個男人,年輕,俊逸,溫和。

師姐聽到了腳步聲,故意把頭扭向一邊,做出冷漠的樣子,決心不理他。

男人看著她這小女兒的態勢,好笑得很。

可惜,他笑得不是很明顯。

蹲下身去,從懷裡掏出一隻蝴蝶簪子,插進她的髮髻。

蝴蝶展翅欲飛,平添靈氣。

師姐似乎不稀罕,從頭上拔了下來,小嘴翹得老高,“別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了。”

男人撥了撥她額前的發,“沒關係,你喜歡就好。”

“我不喜歡。”

“那你還我。”男子伸出了手。

師姐捏著簪子,臉憋得通紅,“我……嗚嗚嗚……管千衡你走。我不要你了,我和海叔說去,讓雪鷹換了你。”

“好啦。”管千衡抱住她,“我逗你的。”

“你膽子大了,敢欺負我了。”

“是你大了。”

我大了?什麼意思?沒頭沒腦的。

師姐把簪子重新帶上,躍上他的背,“你揹我回去。”

管千衡站起身來,把她往上掂了掂,一路朝著琥山之巔而上。

師姐撲在他的背上,心安理得。

一路雲霧間穿行,繁花入眼。突然腦中一個靈光閃過——

剛剛那隻土撥鼠,不對呀。

琥山乃江南的聖地,被海叔佈下了強大的結界,小魔小妖唯恐避之不及,怎得它這樣輕而易舉,來去自如?

有意思了,眼瞼一彎,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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