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害怕他在醫院沒人照顧,沒想到,竟有一個女人在他身邊

“什麼?你說誰戲精呢?”舒漓不悅了,臉色一沉,撒嬌:“墨寒~~你看她,我全是因為擔心你,一聽說到醫院了就跑過來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結果現在人家說我是戲精,我......哪有這樣的人呀?!”

頭一甩,我還想說什麼,就在這時,凌墨寒忽然出聲了。

“行了!”凌墨寒說:“別吵了,給我滾出去!”

我一句話梗在喉嚨,就得到他這一句,直接堵回肚中。

“行。”我說:“我出去。”

反正現在舒漓在這裡,他也不想看見我,我在這裡只會打擾人家兩個的感情。

“你站住!”

我剛走出兩步,被他叫住。

“什麼?”

“陳毅,你帶舒小姐先回去休息,這邊不太安全,直接送舒小姐回B市。”

“是!”

聞聲,我跟舒漓都驚了一下,眼神交接在一起,瞬間又移開。

舒漓:“嘶......墨寒,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現在受傷了,這麼嚴重,我自然是要在這裡照顧你的呀,你怎麼......怎麼還要我走呢?”

“舒漓,這邊不安全,你先回去。”

“可是......”

“我沒事。”他又道一句。

“那她也在這裡呀~~”

“她留下來照顧我。”

“......”

“舒小姐,我們走吧。”陳毅插進來說一句。

“你們!誒......走就走。”

舒漓說一句,然後扭著屁股跟陳毅離開了,只剩下我跟凌墨寒在病房中。

一時間,我還有點緩不過來,剛剛他叫滾出去,我以為是叫我。

但我要走了,他竟然又把我留下來了。

關鍵是,他讓舒漓走了,這男人現在究竟是傷太重了,還是腦袋發熱了?

是不是叫錯人了?

“還站著做什麼?”凌墨寒說:“讓你留下來是照顧我的,不是讓你發呆的。”

“啊?”

“我餓了, 你看看有什麼吃的。”

“......”

“你等等。”我說:“我現在就出去買進來。”

“嗯。十分鐘,別讓我等太久。”

“好。”

他說餓了,我就跑出去買吃的東西。出門卻忍不住碎碎念。

十分鐘,十分鐘,什麼東西能十分鐘就做好了?

這不是刻意為難我嗎?

只是後來,我也沒有超過多少時間,等我提著大包小包再進去的時候,發現凌墨寒已經躺在病床上,閉上眼睡著了。

我把買回來的飯菜放在桌上,埋頭看他。

眉頭依然擰著。

“墨寒,墨寒。”

他眉心一動,輕輕睜開眼。

“墨寒,不是說要吃東西嗎?累?”

聞聲,他才睜大眼睛,看過來。

輕輕動了一下手,沉悶哼一聲。

“沒事吧?”

“沒。”凌墨寒搖搖頭,說:“扶我起來。”

“哎,好。”

高高瘦瘦的,但卻不輕,扶著他坐起來,我微微有點喘。

卻來不及管自己,把東西端過來,支起病床上的小桌,把飯菜擺在上面。

“來,快吃吧。”

我把筷子遞給他,卻瞧見他眉頭蹙得更緊。

“額......你現在身上有傷,不能吃太刺激的,清淡一點,就先將就一下。”我說:“等你的傷好了,再吃其他的。”

“嗯。”

他同意,從我手中接過筷子,揮手讓我坐下。

“你不吃?”

“我......”

“坐下。”他卻抬頭,看我一眼,然後說:“陪我吃。”

“哎。”

其實我也有點餓,只是照顧他的感受,我想著,等他吃完了,我再吃。

這一頓,很安靜,大家都沒說什,只有我,偶爾會往他碗中夾一些菜過去,他抬頭,我便說:“多吃點,這個對傷口癒合很好。”

他不說話,只是點頭悶吃。

我也樂得輕鬆,吃完,收拾好。

他便躺在床上,翻手機。

到晚上時,有好幾個人過來,一些叫他隊長,一些叫他餘生。

這下,我知道他們的來歷,全部都是他的戰友。

“餘生。”突然有人說:“這位就是嫂子吧?”

我:“......”

後背都僵了一下,之前吳隊說的時候,是凌墨寒還未醒過來,我不知道自己插嘴,甚至隱隱之中,是有些不想反駁的。

只是現在,凌墨寒是清醒的。

一時間,病房中安靜得仿若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一樣。

就在大家的期盼中,凌墨寒淡淡“嗯”一聲。

這一聲,讓大家歡呼,讓我更沉默,全身繃得更緊了。

他......為什麼不辯解?

究竟什麼意思?

而他如墨的眸光,盯著我,足足看了好幾秒。

“哎呀,隊長,你說你這個人真是,都已經結婚了,不讓我們知道就算了,現在當著我們這麼多單身狗的面,這樣秀恩愛,這分明就是在給我們撒狗糧嘛。”

“是呀,隊長,別看了別看了,等我們走了,你想怎麼看嫂子都行,是吧嫂子?”

“......”

我瞬時臉就紅了,又燙。

“我......去幫你們倒杯茶。”

“唷,你看,我們嫂子害羞了。”

“是呀,隊長,我嫂子可真好看,又是那種能看能幹的類型,你的運氣還真是好。”

“對呀,而且又樸素,不像有些女人花枝招展的。”

我迅速離開這裡,生怕多留一會兒,全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

腳步越走越快,到護士站臺那邊,去要來一些茶葉,在外面泡好才端進來。

一人一杯。

“謝謝嫂子。”

“謝謝嫂子。”

“......”

大家紛紛這麼喊,讓我都不知怎麼應答了,只記得自己從口中憋出“不謝”二字。

後來,他們談論了很久,說了很久,基本上都是一些做任務的時候,一些事,還有以前他們一起訓練的時候的趣事,而我,就坐在另外一邊的小沙發上,裝著埋頭玩手機,實則在旁邊靜靜聽他們說。

一直以為凌墨寒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不對,作為商人,他也不普通。

沒想到,這“謀定而後動”的脾性,一方面來自骨子裡,一方面,來自部隊。

我從未像現在這樣確幸過,嘟嘟是他女兒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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