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與熱的歌頌

越是看起來冷冰冰的,越是血淋淋的血肉模糊。

我並不怕敞開這傷口,因為傷害已經過去,我已經不在乎了。昨夜,我做了一個夢。黑暗中彷彿聽見父母說:走過來。我看見自己笑著閉上眼睛,毫無防備的走了過去。我驚醒了,原來是一場關於幼年的夢。記憶又企圖欺騙我,而我已經不再上當了。

生命的美好一點一點消逝,這些年活得越來越隨便。我從未深刻的感受過自己。驚醒後才對自己進行思考。信任的崩塌如同雪崩一樣,沿路的一切都摧枯拉朽般撕碎了。我以為自己倖免遇難,其實精神上的創傷已經深刻的失去了魂魄,所以,眼神才會越來越渙散與空洞。幸好,還有一個充滿信任的眼睛望著我,我只是無數次的想買酒,但不曾行動。

理智告訴我,遠離一切的二次傷害。可是,精明的“家人”,總有辦法拿利己的匕首捅你。我現在能做一種比喻:他們爭奪的是一個售票員的位置,一輛公交車的售票員。只要達到她們的目的,需用金錢和權力作為交換,這一切用“為你好”裝飾起來,至於你怎麼想一點都不重要。可我並不想,儘管她們的邏輯篤定,喝油的是你,我們僅僅是順道,可我就是如此倔強。

武則天說:你若不順從,就拿匕首捅到你順從。順從了多好,你也可以享受。很多人不都順從了嘛!生命就是要享受生活,何況是躺贏。環顧四周,有多少待價而沽的人,不多你也不少你。

忽然想起一句臺詞:父母不知子女,子女不知父母。幸好,我已經重新瞭解了父母。孤獨是杯烈酒,我小口小口的抿,感受那種辛辣和刺激。孤獨的不只是我,有人先喝了迷魂湯,有人流著淚,有人自願是為了身後的人。男男女女都寂靜無聲。

自尊自愛這種事,只能靠自己。我不需要售票員,所以我把罵罵咧咧的“家人”都轟下去了,然後給他們貼上親戚的標籤,妥善存放。命是自己的,哪怕只有殘存的魂魄,也是自由的。

眾生皆苦,各有各的苦。有人顯擺自己的奢侈,因為已經沒有別的可顯擺了。這苦無人可解。不清醒的和不願意清醒的,還在追逐虛無縹緲的搖錢樹。他們不斷放棄為人的道理,拿著大別墅填充空虛。

不斷的通過灌輸思想,欺騙孩子的手段還在繼續。我被算計著遠離不了售票員們。她們冷冷的笑著,掩飾不了的得意。孩子總喜歡糖果,可孩子總會長大。人算不如天算,一場無法避免的死亡,可以終結所有的一切,在孩子感受到生命的殘酷之前。

西海,註定是冰天雪地。你遠遠的望著,無從改變。我住在那裡,仰望飄落的雪花,它刺骨的寒冷卻又潔白晶瑩的美麗。大雪落下,地面上縱橫交錯的龜裂再也看不見了,天地萬物都如此的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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