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郭文景的“懟木心”與姜文的“勸丹青”

前些天,作曲家郭文景教授酒後發作,寫了一篇“怒懟”木心的罵街文,而後陳丹青先生對此文作了回應。郭的罵街文和陳丹青回應的短文,之前我在公主號“讀木心”已轉發過,《郭教授怒懟木心,陳丹青如是回應》,感興趣的朋友可以看看。

說說郭文景的“懟木心”與姜文的“勸丹青”


郭教授在音樂上的造詣有多大我不知道,但就此文而言,真可謂有辱斯文,整個就是一槓精罵街。
例如木心說:“談貝多芬、談肖邦,最大的難事是要年輕人承認淺薄。”
郭教授就槓一句:“不就一貝多芬一肖邦嗎?你大爺的!憑什麼要年輕人承認淺薄?”


木心說:“我是一個人身上存在了三個人,一個是音樂家,一個是作家,還有一個是畫家,後來畫家和作家合謀把這個音樂家謀殺了。”
他就來一句:“這種不交稅,無成本,無法證偽的牛逼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吹,樂見大家一起來吹。”


末了還把槓精精神發揚到底,質疑起木心在獄中寫了66頁《獄中手稿》之事,認為這是不可能的。
拜託,那66頁稿紙現在都在木心美術館保存著好嗎。

說說郭文景的“懟木心”與姜文的“勸丹青”


關於郭教授在這篇“罵街文”中的質疑和抬槓是如何的邏輯混亂,相信大家都可以看出來,而且已有不少人講過,這裡就不再多說了。
木心先生的作品自在國內出版以來,其實評價一直都是兩極化,有人極喜愛,也有人表示極不屑;愛他的人越來越多,罵他的人也一直不少。


藝術審美這東西本來就是個人化的,沒有什麼客觀標準,我喜歡,你不喜歡,我覺得欣喜共鳴,你覺得不知所云,都很正常。正如木心所言:各有各的音,各有各的知音。
但再不喜歡一個人的作品,也不該口出惡語,什麼“你大爺的!”“純屬放屁!”,既不尊他人,也不尊重自己。堂堂一教授,還是音樂家,應該算是個文化人了吧,這樣當眾放屁還自鳴得意,真是奇了怪了。


對於郭教授的酒後亂噴,陳丹青先生寫了篇小文作為回應,言辭文雅,但意思還是把郭教授罵了一頓。換作是我,有人如此汙言惡語地辱罵自己的老師,還是舊識,我也要罵回去。


郭教授捱了罵之後,好盆友姜文大導演可能是代他感到不平,也來湊熱鬧了,授權易中天先生的公號,發了一篇“勸架文”。本來嘛,這只是一點屁事,可以就此過去了,姜大導演突然這麼一摻和,又熱起來了。

說說郭文景的“懟木心”與姜文的“勸丹青”


姜導“勸架文”全文如下:


新冠未除,

驚聞郭陳二老新近有染。

染在哪裡?染在音樂上:

三線譜不是五線譜,

他師傅不是他師傅什麼的……

我放心了。

只要不是病毒,

愛怎麼染就怎麼染吧。

我聽說:

今年最大的任務是活著!

照說此染與我八竿子打不著,

我連簡譜都不識,

除了口哨什麼樂器都不會。

問題是他們當中,

一位是陽光的作曲,

一位是燦爛的粉絲。

我趕巧是陽光燦爛的導演,

那就出來勸勸。

為了不喧賓奪主,

為了不耽誤工夫,

我把話縮短再縮短。

只弄了二十八個字。夠用。

最後,

希望陳老多向郭老請教音樂,

三人行必有你師嘛。

兩人行也有。

木老教得你,郭老就教不得?

我看可以教一教。

Anyway,

相長之餘二老不妨團結起來,

遙看遠方,共抗疫情!

為人類進步多做貢獻!

七絕

陳木可觀不可雕,勤能補陋難補騷。

東施代有東施效,秋泯夏蟲子莫號。

姜導此文亦如其《一步之遙》、《太陽照常升起》等電影,一開口就是一股裝腔作勢的“騷味”。他表示自己是“出來勸勸”。

怎麼“勸”呢?整了首陰陽怪氣的“七絕打油詩”,最後還“希望陳老多向郭老請教音樂”,說什麼“木老教得你,郭老就教不得?我看可以教一教。”

對此,陳丹青作何感想我不知道,但假如有人這樣一副潑皮相來勸我,我第一反應可能就是:

這小子有病吧,口氣這麼臭,是把自己當哪根蔥了?

說起來,姜導這句話還有些似曾相識,也不知是在學阿Q呢還是在學誰?這樣東施效顰有意思麼?

不過姜導也說了,“東施代有東施效”嘛。他這首打油詩,若把首句稍改一改,送給自己倒蠻合適。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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