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朗核專家被殺不僅因為以色列人能幹,伊朗有兩個情報戰嚴重缺陷

當地時間29日晚,伊朗法爾斯通訊社在其報道中,披露伊朗核科學家法克里扎德遭暗殺的細節內容。報道中稱,整個暗殺行動持續三分鐘,並且暗殺現場沒有人為因素,槍擊全部由遠程控制的自動武器完成。考慮到法爾斯通訊社為伊朗權威媒體,其報道應該與伊朗官方已經掌握的信息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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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人被認為是最大嫌疑,雖然以色列官方以及摩薩德對此保持沉默,但很顯然無論是動機、行為風格和獲益以及國際背景來看,以色列人都是最大的嫌疑人。之前數位伊朗核科學遭到暗殺也已經被國際社會普遍默認為摩薩德所為,以色列也一貫不承認也不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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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薩德

如果我們以以色列為假定的實施者推理,我們會發現,有另外的消息稱此次行動共有62人參與,規模頗為龐大。這背後就是伊朗中央政權自身的控制力相對較為有限的表現。伊朗的地理位置、人口分佈本身就有弱中心強邊緣的特點,加上伊斯蘭革命事實上是巴列維王朝自己錯誤地將所有矛盾引到了自己身上導致的政治崩潰,因此伊斯蘭革命進程很快,並且並沒有嚴重的武裝鬥爭,即便是隨後教士集團清楚了民族主義派和左派,其仍然遺留下諸多明面和暗地裡的反對者,這種反對倒也與伊朗文化裡的一些特質相互契合。在今天,教士集團內部也有改革派與傳統派之爭,而教士集團和鄉村伊朗很容易觸怒城市中產階層的宗教改革主義、世俗主義情緒。此外,伊朗近代以來阿塞拜疆人就發動過三次叛亂,亞美尼亞人和庫爾德人也都有其他國家的同胞,民族問題對於伊朗而言也是頗為現實的潛在風險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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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以色列情報部門可以利用的人群也比較多,同時基於伊朗部分地區基層社會處於弱控制下,其支持網絡可以更為便捷。如果社會的不滿情緒比較強烈,那麼這意味著很多人可能處於隨時背叛的心理中,而且這種背叛可能得到當地社會的庇護,而且本國安全部門也很難及時掌握線索與情報,更不用說作出反應。加上伊朗近年來經濟因為制裁比較困難,因此情報活動的成本變得更為低廉,買通人脈更加方便,這些都是對於以色列發動情報戰而言非常有利的條件。

此次暗殺使用的自動遙控機槍肯定不是伊朗本地可以購買的成品,目前為止我們沒有看到伊朗軍隊或革命衛隊可以自產這種遙控武器。那麼要實際使用,需要至少在本地獲得原材料加工改造,抑或直接從以色列走私進入。從這個意義上,摩薩德需要做的就是將至少是對其進行遠程信息提供,或者完成部件走私。前者不太困難,但後者就相對有點難度。

不過似乎對於摩薩德而言這些不是大問題。其實除了暗殺,摩薩德對伊朗的滲透能力非常強也有其他案例可以支持。2018年以色列就從伊朗盜取運走了半噸文件,這麼大規模的盜竊和運輸居然還可以完成,說明摩薩德在伊朗的網絡非常全面,可以執行直接的少量物資盜取走私。那麼,此次提供一些磁性炸彈和遙控設備可能並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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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說回來,在伊朗偷運入或運出物資並不是特別困難。原因在於伊朗國家組織能力在中東算比較強,但糟糕的財政情況讓很多組織僅僅是存在而沒有特別明顯的作用,而伊朗財政糟糕的主要原因也是國際制裁。不過問題不止於此,伊朗的既得利益集團仍然可以從制裁中獲益,關鍵方式恰恰是走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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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伊斯蘭革命衛隊的走私活動非常嚴重,一方面這源於其輸出物資支援外國代理人的實際地緣政治需求,不論是黎巴嫩真主黨武裝、也門胡塞武裝,公開運輸是根本做不到的。但是另一方面則是,革命衛隊將走私直接作為了教士集團進行控制的一種形式,換言之,革命衛隊參與到走私中不僅可以分利,還能讓走私事實上處於伊朗國家的控制下。但是走私很顯然始終是不為承認的灰色地帶,因此存在著大量尋租空間,並且容易加劇自身的腐敗問題。而腐敗的部門其逐利性質更強,紀律性更差,也會給以色列情報部門滲透的巨大空間。

打情報戰伊朗受制很大,不是以色列的對手並不令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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