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分五種,你算哪號?

俗話說“人分三六九等,事有輕重緩急”,可是具體怎麼個分法,卻是標準多多,但是大體上多數還是以成敗論英雄,以貴賤分高下,以貧富算親疏,更有狗眼看人低,凡此種種。

孔子看人從來不以貧富貴賤為標準,而是以個人修養的好壞高下為標準。孔子按照這個標準,把人分為庸人、士人、君子、賢人、聖人五個層次,所謂“五儀”。在《孔子家語》裡,魯哀公和孔子有一段對話,聊的就是這個問題。

孔子曰:“人有五儀,有庸人、有士人、有君子、有賢人、有聖人,審此五者,則治道畢矣。”

孔子說:“人可以根據其表現分為五種,那就是庸人、士人、君子、賢人和聖人。能分清這五種人,也就掌握了為人處世的辦法了。”什麼意思呢?就是無論是領導管理下屬,還是普通的社會人際交往,能夠分清這五種人,就可以做到因人而異,採取不同的與人相處的辦法,其實也就是“看人下菜碟”“見什麼人說什麼話”。

公曰:“敢問何如斯可謂之庸人?”

孔子曰:“所謂庸人者,心不存慎終之規,口不吐訓格之言,不擇賢以託其身,不力行以自定;見小暗大,而不知所務,從物如流,不知其所執;此則庸人也。”

魯哀公先問:“什麼樣的人是庸人呢?”

孔子回答說:“做什麼事沒有長遠規劃,總是有頭無尾,虎頭蛇尾,不能善始善終;嘴上沒有把門的,滿嘴跑火車,說話不著調;不懂得選擇優秀的人交往才有利於自己成長,不知道努力做事才可以在社會上立足;小事清楚,大事糊塗,愛耍小聰明,沒有大格局,只看到眼前的蠅頭小利,看不到長遠的發展;天天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隨波逐流,沒有主見,沒有方向,沒有原則,碌碌無為沒有所獲。這種人就是庸人。”

公曰:“何謂士人?”

孔子曰:“所謂士人者,心有所定,計有所守,雖不能盡道術之本,必有率也;雖不能備百善之美,必有處也。是故知不務多,必審其所知;言不務多,必審其所謂;行不務多,必審其所由。智既知之,言既道之,行既由之,則若性命之形骸之不可易也。富貴不足以益,貧賤不足以損。此則士人也。”

魯哀公又問:“什麼樣的人是士人呢?”

孔子說:“能夠堅持做人的原則,能夠落實做事的計劃;雖然還不能完全掌握為人處世的道理,但凡事一定是有所遵循;雖然還不具備所有的善行美德,但處事肯定有一定之規。知道的不一定多,但是隻要知道的一定要搞明白怎麼回事(不能人云亦云);話不一定說很多,但是每說一句話一定要明白自己在說什麼(說的有沒有道理);事不一定做很多,但是每做一件事一定要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做的對不對)。具有明白事理的智慧,說的都是符合道理的話,做的也都是符合規矩的事,那麼就像生命和身體不可以分開一樣,自己的志向也不會為富貴所打動,也不會為貧賤所影響。這樣的人就是士人。”

公曰:“何謂君子?”

孔子曰:“所謂君子者,言必忠信而心不怨,仁義在身而色無伐,思慮通明而辭不專;篤行信道,自強不息,油然若將可越而終不可及者。此則君子也。”

魯哀公再問:“什麼樣算作君子呢?”

孔子說:“說話一定誠實守信,內心也從不懷恨抱怨;具有優秀的品德卻從不炫耀,考慮問題明智豁達,說話從不專橫霸道;做事認真,言行一致,努力向上,永不鬆懈。為人做事保持低調,這個境界看起來平平常常好像誰都可以超越,卻最終也很難達到。這種人就是君子了。”

公曰:“何謂賢人?”

孔子曰:“所謂賢人者,德不踰閒,行中規繩,言足以法於天下而不傷於身,道足以化於百姓,而不傷於本。富則天下無宛財,施則天下不病貧。此則賢者也。”

魯哀公接著問:”什麼樣的人算作是賢人呢?“

孔子說:“品行合乎法度,行為符合規定。言論可以成為天下人效法的標準而不會傷害到自己,道德足以感化百姓而不會傷及做人的根本。富有但不會造成天下財富的過剩和浪費;好善樂施,使天下再不會有疾病和貧困的苦痛。這樣的人就是賢人。”

公曰:“何謂聖人?”

孔子曰:“所謂聖人者,德合於天地,變通無方,窮萬事之終始,協庶品之自然,敷其大道而遂成情性。明並日月,化行若神。下民不知其德,睹者不識其鄰。此謂聖人也。”

魯哀公還問:“聖人又是什麼樣的呢?”

孔子說:“德行已經能夠與天地融為一體,運用起來靈活自如,可以隨著自然的變化而變化;徹底掌握了事物的發展規律,能夠使萬事萬物和諧共生;用真理潛移默化地影響和改變人們的性情。他的光輝形象與日月同輝,他的教化影響像神靈一樣神奇。一般的俗人哪裡能夠知道他的德行到底有多麼偉大啊,即便是看到也不懂得他的思想有多麼寬闊和深邃。這樣的人就是聖人。”

五種人五種人生境界,看來看去,自己似乎也只能是一個庸人啊。“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想多了,想多了,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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