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古代的“皇天上帝”,原來他在這裡笑看人間

“卣”的甲骨字形如同圓瓠,“卣”是商、周時期的一種酒器。“卣”不是一般的酒器,是用於重大冊命典禮和高級祭祀典禮的專用酒器,用來盛放禮儀所用的香酒。“卣”作為青銅禮器中盛酒器的地位很高,僅次於“彝”。而盛滿香酒的卣是祭祀、征伐權力的象徵物品。

“卣”,青銅酒器,高級別青銅禮器。商代的商王舉行年祀會用到卣,周代的周王賞賜高級貴族也用卣來盛放專用的香酒。比如商代最後一位商王帝辛,也就是我們熟知的商紂王,他所使用的“帝辛三卣”仍然保留在故宮博物院。著名的西周青銅器毛公鼎上的銘文裡記載:周宣王時期賞賜功臣“秬鬯[jù chàng]一卣。”

雖然關於“卣”的記載並不多見,“卣”的用途又很單一,但是從各大博物館的藏品來看,卣並不是什麼少見的文物。正相反,從殷商到西周、春秋時期,製作精良讓人驚歎的青銅卣倒是很常見。可見當時對於這種器物的狂熱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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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代的青銅銘文裡經常會提到“秬鬯一卣”,周王往往把它賞賜給有功的高級貴族,“秬鬯一卣”象徵的是神聖、莊嚴的王權。“秬鬯”,是一種用黑黍釀的酒,“秬”是黑黍。“秬鬯”在周代是一種很特殊的酒,經常用在重大祭祀以及賞賜功臣的典禮中。周代負責禮儀的官員系統中有“鬯人”,專門負責掌管“秬鬯”的釀造和用途。

“秬鬯”最主要的用途有兩種:“祭祀”和“浴屍”。祭社稷、祭國門、祭宗廟、祭山川、祭四方都要用到秬鬯,不同的是盛放秬鬯的酒器有所區別,有的用卣、有的用罍、有的用尊。

周王的大喪及周王齋戒也要用到秬鬯。周王死了以後要用鬥舀秬鬯給屍體沐浴,意在去臭惡、使之香美,以避穢濁。周王齋戒也要用秬鬯沐浴,使身體清潔。如果有臣子死了,周王要去憑弔,去之前就以秬鬯塗抹身體以避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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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宮博物院青銅館有三件商代青銅器:二祀邲其卣、四祀邲其卣、六祀邲其卣。

這三件卣是商代最後一位商王帝辛時的盛酒器、祭祀禮器。“帝辛”就是“商紂王”。這三件卣的珍貴之處在於每一件上面都帶有記事銘文,提到的人名、地名、事件都是研究殷商文化歷史的珍貴文字資料。

商代的代表性文字是甲骨文,殷商甲骨文的內容絕大部分都是占卜的卜辭。此外商代文字也有青銅器上的文字,還有陶、石、玉、骨、角等物品上銘刻的文字。單就商代青銅器上的銘文來說,一般內容都比較簡單,大多隻是幾個字而已,或者記載作器者的族名,或者銘刻鑄器者先祖名號。商代後期才出現一些相對字數較多的青銅器銘文,但最長也不過幾十字而已。這三件商卣的價值實在是珍貴難得。

“祀”是年的意思,二祀就是商紂王在位的第二年,四祀是第四年,六祀是第六年。二祀邲其卣有銘文三十九字,堪稱是商代青銅器中銘文比較長的。銘文大意講商紂王發佈政令、田獵以及賞賜臣子和舉行祭祀的一些細節內容。四祀邲其卣有四十二字銘文,比二祀卣的銘文還稍多幾個字。四祀邲其卣說的是在商紂王四年為先王舉行祭祀的事。六祀邲其卣銘文二十九個字。銘文內容是賞賜方國官員,得到賞賜的官員鑄了卣紀念自己的祖父。

中國人古代的“皇天上帝”,原來他在這裡笑看人間

北京保利藝術博物館有一件西周神面卣。

這是一件絕無僅有的獨特青銅器,器身雕飾華麗,具有極高的藝術價值。這件卣鑄於西周早期,卣身和卣蓋上都是兩面鑄有“神面”。除了“神面”,這隻卣的身上還有牛頭、羊角、象鼻組成的神獸兩隻,分別在提樑兩端。一隻鴞立於蓋頂上,還有一隻貘,也就是食蟻獸,也被鑄在卣身上。根據專家學者觀點,“神面”的“神”就是天上最高級別的天神,也就是天帝。卣身上“天帝”的神面上雙目圓睜、似笑非笑,似乎在審視著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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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州博物館有一件西周扉稜提樑卣。

這個卣身上的獸面紋和普通常見的青銅器獸面紋不同,它眉目俱全而且表情生動、微帶笑意,不像是通常的那些獸面紋雖很威嚴而過於呆板的樣子。

這個提樑卣出土於湖北隨州羊子山,這是一座西周早期的墓葬,墓主人是噩國國君。噩國是黃帝后裔,夏、商時期就有噩國的存在。西周時噩國就在現在的湖北隨州一帶。與這隻卣一起出土的成套青銅器還有罍和尊,上面也都有同樣微笑的獸面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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