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子彈飛》十年了,張牧之你還好嗎?

如果要選出21世紀以來最好的國產商業電影,我會毫不猶豫地把手中這張票投給2010年姜文執導的《讓子彈飛》。

這部電影融喜劇、西部、動作於一體,通過完美的類型敘事創造了黑色幽默、社會寓言、孤但英雄、革命浪漫主義的姜文式美學。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部電影做到了實實在在地出圈,人們不再討論她的敘事結構、視聽語言、類型融合等電影上的技巧。

《讓子彈飛》十年了,張牧之你還好嗎?

而是通過影片中一系列的名場面,結合現實中的困境再次審視我們的家國曆史,從而做到了對電影文本的全新解讀。

《讓子彈飛》的故事通俗一點,可以看作是屠龍勇士帶領人民打敗惡龍之後,自己又不自覺地變成惡龍的故事。

這就是歷史週期律。

鵝城依然是鵝城,鵝城的老百姓依然是老百姓,一個黃四郎倒下千千萬萬個黃四郎又站了起來,張牧之卻只有一個。

人們大多數時候更加願意把牧之叫作麻子,因為他們不願意承認一個土匪的名字叫作牧之。

《讓子彈飛》十年了,張牧之你還好嗎?

張麻子剛到鵝城,師爺說前幾任縣長把稅收到了九十年以後,百姓成窮鬼沒有油水可榨了。

牧之就說了,老子從來就沒有想著掙窮人的錢,要掙就掙有錢人的錢。

想想多少年過去了,這個世界依然這樣的運行法則,但凡想著要掙錢的都想著先從窮鬼身上下手。

然後這夥人巧立名目,拉攏幾個有錢人,開始慫恿著窮鬼一起交錢。得錢之後,豪紳的錢如數奉還,窮鬼的錢三七分成。

現在直播行業興起,主播和主播之間沆瀣一氣,互相串通好給彼此瘋狂刷禮物漲人氣,然後群眾們也跟著給他們刷禮物。

等直播結束了,自己人的錢如數奉還,群眾們的錢三七分成。然後主播們又拿著群眾錢給群眾發個小紅包,搶到紅包的群眾興奮不已,紛紛奔走相告,那誰誰真是良心主播。

直播行業如此,其他行業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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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之聽了師爺的掙錢門路,說自己成了跪著要飯的,師爺反過來就說,就這多少想跪還沒有門子呢。

現在越來越多的年輕人不像年輕人,他們在學校時就懂得要善於社交,今天想著跟著社團書記混,明天想著跟著協會主席混。

等出了社會,這些人越發地堅信資源背景、人脈關係的力量,從來不會想著多學點本事,只是努力地去發現那裡有跪著要飯的門子。

這樣的人有一個就能傳染一百個,然後就形成了現在這骯髒的社會風氣。可是大家不要忘了,黃老爺家總共就胡萬、胡千、武智衝三條狗,狗養多了也費狗糧啊。

為什麼就不能堂堂正正的做人呢?

到最後即使不能站著把錢掙了,也不用跪下來當狗吧,因為跪得久了就真的成了狗了,再也站不起來了。

再說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就是腿腳不利索跪不下來,寧肯窮死餓死也不會向權貴低頭。

大不了平平淡淡、苟且偷生地過一輩子,在外不給社會添亂,在內不打罵老婆孩子,如此一生不是輝煌的一生,但是至少是好人的一生。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誰怕?

為什麼就一定要跪下來當狗呢?

《讓子彈飛》十年了,張牧之你還好嗎?

張麻子來到鵝城之後,說他只為辦三件事,公平、公平、還是TM 的公平。老百姓一聽這話,立馬下跪,張麻子說,起來,不準跪,百姓們依舊下跪。

看來有些人天生就喜歡下跪,做人做狗都是自己的選擇,只不過在我的價值體系裡喜歡當狗的人一般都不是什麼好人。

在講茶大堂逼死六子的那場戲,真是讓人心中不快。六子那麼單純的一個人,還沒來得及留洋讀書,還沒來得及去了解莫扎特,就被一幫惡人活活給逼死了。

我們這些人,成長的道路上,也會遇到相似的問題,總會有人逼你問,到底是一碗粉還是兩碗粉。

我們千萬不要跟六子一樣,為了自證清白出於外部的壓力而去向內傷害自己,那樣的話惡人的目的就達到了。

要分時候,準確的判斷自己的處境,能忍的時候忍一時,然後等著時機的到來,一舉將惡人的眼珠子扣下來,讓他自己來看看到底是一碗粉還是兩碗粉。

逼死六子的時候,鵝城的百姓也是幫兇;打倒黃四郎的關鍵時刻,百姓們更是見風使舵,誰贏了幫誰;等到了勝利,百姓們更是連牧之坐的椅子也要拿走。

《讓子彈飛》十年了,張牧之你還好嗎?

落後、愚昧、不思進取、沒有羞恥心,也沒有感恩心,我們不要做這樣的百姓。

我們應該做牧之走後的百姓,牢牢記住牧之的付出,記住他的教誨,學習他的思想。

那樣才配得上一句,“人民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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