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筆下有眾多女性，個個顏值在線，唯獨他的第一部小說《飛狐列傳》中女二程靈素的顏值連女配馬春花都不如。
金庸對馬春花的描寫是這樣的：這少女十八九歲年紀，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眼珠子黑漆漆的，兩頰暈紅，周身透著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
然則胡斐第一次見程靈素，對她容貌描寫是這樣的：見她除了一雙眼睛外，容貌卻是平平，肌膚枯黃，臉有菜色，似乎終年吃不飽飯似的，頭髮也是又黃又稀，雙肩如削，身材瘦小，顯是窮村貧女，自幼便少了滋養。她相貌似乎已有十六七歲，身形卻如是個十四五歲的幼女。雖然她的眼睛明亮之極，眼珠黑得像漆，精光四射，也不過是她同普通農家女孩的微微區別罷了。【真地不好看啦！】
胡斐在見到這樣一個不漂亮的女子，先是動了點惻隱之心，覺得她嬌小柔弱，甚是有點可憐。這倒是一個好的開端，儘管程沒顏值，但不有內涵嗎？沒顏值的單身汪本來就需要走日久生情這條路，更何況她的天生瘦弱還引起人家的同情，這不更好嗎？更有機會繼續下文不是。只要接下來程能把控全局，裝的平庸點，柔弱點，先隱藏身份，保持神秘，我認為她跟胡斐在一起是大大可能的。
在現實社會里，帥哥配醜女，醜女配帥哥比比皆是，世人大多也說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所以我認為顏值並不是另程靈素錯失愛情的直接原因。
直接原因【一】生活環境，造就性格
其一
程生活在一個勾心鬥角的圈子裡，有一群互相傷害的師兄師姐，有一個嚴厲的師傅，從小到大讓她養成了強勢的個性，這是人的生存本能。但是在一個男人面前處處表現自己的聰明，往往會讓男人覺得自己沒面子。
在第一回程贈藍花給胡，當胡聽了其中各種原委，先表現的是佩服之情，後面卻說，“反正一意聽她吩咐行事便了，多說多問，徒然顯得自己一無是處。”於是不再詢問，跟在她身後一路向東。這裡明顯表現出胡斐心中卻有很多不明，但由於面子，他不便再問，如果程接下來，裝的平庸，柔弱，胡斐覺得自己對程來講很有用，一定會是另一種燦爛生活。
其二
圈子單一，性格單純，從小孤苦無依的生活，使其沒有獲得足夠的關愛。再遇到胡斐這樣一個對自己好的人，心裡不免會非常珍惜，生怕失去。因此第一次見面，就將自己的事全盤托出告訴了胡斐，讓自己沒有一點隱私可言。這在感情生活中是大忌，說是信任對方，實則是讓自己失去神秘，人都是有好奇心的，這樣一來就讓對方失去繼續探尋的情趣了。
像袁紫衣，對胡斐若即若離，又是打，又是罵，然胡卻對人家心心念念。
【二】拜了不該拜的師傅，學了不該學的用毒
書中說，胡只覺學會了下毒的功夫，實是害多利少，自然而然的會殘忍起來。
胡又目睹了這些用毒的人，就像程說的整日便在思量打算，要怎麼下毒，旁人才不知覺，又要防人反來下毒，挖空心思，便想這種事兒。未免不對程有一點懼怕，因此在救小鐵，救苗人鳳，救馬春花，胡都有點懷疑程，就這點程便在胡心裡產生芥蒂。
【三】過分在意自己顏值，導致性格自卑
書裡有段原話是這樣說的：
程靈素道：“我這藍花是新試出來的品種，總算承蒙不棄，沒在半路上丟掉。”胡斐微笑道：“這花顏色嬌豔，很是好看。”
程靈素道：“幸虧這藍花好看，倘若不美，你便把它拋了，是不是？”胡斐一時不知所對。
程認為自己不美，不會有人喜歡，因此一直隱藏心意，沒有勇氣表白，就算胡說結拜兄妹，雖感難過，依然沒有說明，強忍著痛苦，跟著一起結拜了。
還有幾次，問胡，袁是不是很漂亮，其實也完全說明她心裡對自己沒信心，覺得自己丑。
【四】媽媽般的關愛，給人無形的道德綁架程對胡處處都表現出無微不至的關愛，深怕他受傷，一次次讓胡覺得程對自己太好了，自己該咋還這些情？然一回又一回的涉險救程，最後依然沒能還清情債。在之後的十來年，一直單身，留著程覺得好看的鬍子，我想在他有生之年一定忘不掉程，程就像一條道德枷鎖一樣，一直縈繞在頭頂。至於後面遇到了苗若蘭，我想最好不要像苗人鳳一樣一直用他媽的標準來要求嵐蘭那樣要求苗若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