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春末,冷到忧伤

月圆之夜容易犯罪,刮大风容易崩溃。北方的春天,狂风总是不请自来,时近五月,忽挟雨雪骤降,冻手冻脚,甚为流氓。

意外倒是并不意外,北方春脖子长,总是要在四月停止供暖之后突然冷一阵子,给个下马威。但是,今年这场姗姗来迟的倒春寒实在用力过猛,杏花微雨哄骗你把秋裤都脱了,它又拉下了脸,全不因谁美如娇花而稍加怜惜,这真让人忧伤。


时至春末,冷到忧伤

苍穹一天天青着脸阴霾遍布,除了雷公电母,风伯雨师鼓噪得不亦乐乎。

昨天是狂风夹着冷雨,吹得伞都翻扣过来,仿佛老天爷起床气来了,躁得不行,劈头盖脸骂人间万姓一头唾沫星。今天是狂风裹着雪粒,间或还掺杂碎冰晶,风刀霜剑凌迟路人脆弱的心情,早晨醒来刚刚给自己打的鸡血,登时七零八落又蔫了。

院子里的桃花杏花李子花落了一地,被风卷着江湖飘零,被行人践踏成泥,甚至无孔不入地塞进楼门,早晨刚一开门,竟看到走廊里满地强颜欢笑的落英。林黛玉若生在北方,恐怕被这疾风抽打得咳成一团,早死了葬花的心。

这鬼天气,就是见不得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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