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 芳菲滿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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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序幕是何時開啟,我並不知道。當桃花在每一個山坡靜靜的吐蕾、綻放,我卻未能在她最美的時節去探望。透過窗外,遠眺青山,猜想那裡定然是繁花似錦。

想像著蓮花山的桃花林是否還如往年一樣灼灼其華,聚龍山的櫻花谷還是否是那樣的絢爛瀲灩。櫻花開過,當是紫荊花驚豔綻放了吧。不遠處的梧桐山靜默異常,並無聲響。

這是一個安靜的春天。應該是上百年來最為寂靜的春天。無人走出門外,也無心記起還有自然的花豔芬芳。

難得有如此長的時間讓我們安心的呆在家裡,慢悠悠的沏一壺茶,把春天的新綠,融入淡綠的茶水,抿入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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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的花園裡又傳來二胡的琴聲。從疫情開始,我們都不大出門時,這琴聲就不折不撓的佔領了花園。微信群裡一開始有人驚訝說“樓下有人彈琴!”之後再無人說起,大約是習慣了吧。起初,二胡的琴聲很是青澀,彈的是“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著實喑啞噪雜不中聽。不知不覺間,有一天,我居然聽到了“二泉映月”,我最喜歡的二胡曲。我大吃一驚,能彈此曲,水平非同一般啊。兩個月,於很多困居家中的人來說,漫長又無趣。這個彈琴人天天在花園裡獨自練琴,練就了一手琴藝。我突然若有所失,看到閒置在屋角的二胡、小提琴、吉他,我一樣都沒去學。總是以沒時間安慰自己,想著以後有時間了再練。這有時間了又把它忘了。偶爾想起,又懶得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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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我的律師朋友接到當事人的微信:“律師,我們不離婚了,這段時間,我和我老婆天天在一起,感情變好了,謝謝你了!幫我撤訴吧。”

業主群裡的女鄰居們天天討論著怎麼做美食,烤箱、破壁機、空氣炸鍋全用起來了。我人生第一次學會了親自做烤生蠔,做饅頭。如若平時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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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的清潔阿姨並沒有回老家,她是四川都江堰人,女兒一家也在深圳打工。記得我剛搬家過來時,整理了一些不怎麼穿的衣服準備扔出去。她在搞樓道衛生時,看到我的衣服,問我這些衣服是不是不要了。我說是的,她小心翼翼問我能不能給她。我看著她,想起我學生時代。那時的我,一年最擔憂的是沒衣服穿。看這位阿姨的穿著,家裡應該不是寬裕的。我立刻找了一個乾淨大袋子幫她裝好。她千恩萬謝的走了。第二天,我搞衛生時,新開的清潔液噴霧嘴好像是壞了,怎麼也噴不出東西來。清潔阿姨又到我家來了,(我在這段時間,大門總是打開的)便說去幫我找一個噴壺來。她立刻下到負4樓去拿了一個噴壺給我。之後我買傢俱、網購的紙箱,我都留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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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期間,我們除了丟垃圾基本不出門。買菜就在小區群裡跟大家拼單,有人專門幫我們送到家門口。有時垃圾臨時放在門口的樓梯間,忘記拿下樓去,清潔阿姨都不聲不響幫我拿下去了。我心裡很是過意不去。我只是給了她我並不需要的東西。她卻一直記著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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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快要結束了,兄長從老家來深圳打工,做了幾天事,不小心摔傷頭部,住進了醫院。原因為工地老闆不會認賬,畢竟臨時的還沒簽訂合同。還想著肯定要有一場官司。住院第二天,老闆到醫院過來了,並主動交了5000元住院費。每天都電話問情況怎麼樣。我居然還讓他不要太擔心,說沒有很要緊。

需要人全天候陪護,我們又沒有時間,只好電話回老家,堂哥滿口答應,晚上告訴他,第二天清早5點鐘,堂哥就從農村老家坐大巴車到縣城,再坐公交車到長途汽車站來深圳。坐了一天,誰知除了堂哥一個人是到深圳的,其他都是去東莞廣州的。司機不想為他一個人把車開深圳來。準備把堂哥一個人放在清溪。 折騰了一天,才趕到醫院。我也終於長吁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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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主群裡有位80後的美女鄰居,她說要賣房子,大家問為什麼好好的要賣房。她說賣了準備離婚。這下群裡鄰居紛紛相勸。晚上時分,說要離婚的美女妹妹,家門口不知何時,有了一束美麗的鮮花。一位鄰居送的,在微信裡提醒她去門外看看。說希望她心情能好一點。

疫情無情,人間卻是永遠有情。時光處處,有點點滴滴深情。桃花依舊,花香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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