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這個一直冷漠的男人,對她露出了笑容。

小說:這個一直冷漠的男人,對她露出了笑容。

醒來的時候,師姐躺在冰窖裡,周圍不停散發的冷氣,讓她神清氣爽起來。

“你還熱嗎?”一道好聽的聲音在她頭頂想起,她抬眼一看,才注意到還有一個女孩在這裡。

她看著這個和她一般大小的女孩,滿心喜歡,握住她的手說:“謝謝你救了我。”

女孩輕輕一笑,頓如春風拂過,滿室生花,她說:“你醒了就好,我帶你出去吧。”說著,拉了她的手走出冰窖。

屋外,滿眼紅葉如血。

師姐驚呆了,她分明記得她和海叔來時,琥山杏花豔灼,而今,眼前的世界不真實得讓她不敢相信。

海東來見她們出來,忙迎了上來,再不是面若冰霜,不是氣勢孤傲,而是一臉的溫和慈愛,問她:“九兒,還難受嗎?”

她搖搖頭問:“海叔,我得了什麼病?我躺了多久?”

海東來嘴角微微一彎,他撫摸著她的頭頂,只說了兩個字:“不久。”那是師姐記憶裡他唯一的一次笑,唯一的一次和顏悅色,他連同那個一身藍衣的姑娘,還有那紛紛揚揚的紅葉,都像夢境一般,讓人難以置信。

後來,師姐又在那裡停留了一個月,藍衣姑娘成了她的朋友,藍衣姑娘說:“九兒,我叫苗苗。”

師姐就會模仿小貓的樣子,卷著舌頭,問:“是喵喵叫的喵喵嗎?”

苗苗就白了她一眼,說:“九兒,你再不好好說話,我就不理你了。”

對於師姐來說,在羅依族的那段日子,她是快樂的,因為她不用面對那些對她恭恭敬敬的屬下,不用面對威嚴肅立的海東來,不用面對面對那些鐵箍一樣的門規家法。時光匆匆,一個月後,海東來說:“九兒,我們該走了。”

於是,師姐依依不捨地告別了苗苗,臨別時,她送了苗苗四串銅鈴,說:“苗苗,送給你,以後你要記得想我。”

苗苗含著淚點點頭,她說:“九兒,以後我會來找你的。”

師姐回去了,她時常會想起那年和苗苗在一起的歡快時光,只是那時的她還不知道,海東來帶她來的這個地方,是隱居於世的神秘家族羅依,而在這一年,苗苗的姐姐,也就是當年的羅依族的司祭曉曉為了治她的病,洩露了羅依族最古老的秘密巫術,受到了羅依族的懲罰——囚於靈室八年。

八年滿,曉曉被剝奪了司祭的資格,而十八歲的苗苗繼承了姐姐的職位。

後來,師姐幾次央求海東來帶她再去見見苗苗,海東來都拒絕了,他說:“她有她的職責,你有你的使命,你們各司其職,互不侵擾,天下便太平。”

師姐失望之極,她以為此生和苗苗,定是無緣再見了,誰知,竟在這樣的機緣巧合下,重逢了。

心中的喜悅自是不必說,兩人執手淚眼,各自訴說著離別後的故事,直至深夜。師姐笑道:“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成了羅依族的司祭。”

誰知,苗苗的眼簾竟垂了下來,雙眼蒙上水霧,她說:“我並不想當這個司祭。”

師姐驚疑:“為什麼?”

“這個職位太過神聖,可我私心太重,無法引領家族的命運。”

師姐急得抓頭撓腮,她對苗苗的話一知半解。

苗苗突然拉住她的手,“九兒,這次出來,我已經給老族長留下書信,說我無法勝任司祭一位,讓他另選聖賢,所以,九兒,我跟你們一起走好不好?”

師姐呆呆地看著她,看著她眼裡的淚水,看到她滿臉的期待,終於,她點點頭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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