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道本為一家,只是“用法”不一樣而已,一個“玩自己”,一個“玩別人”。
在“玩別人”上,想必老子是最高明的,悟出“道”只是“玩人”順帶的產物而已。
諸子百家沒有一個是為了出世而生,都是為了入世。
老子的“無為而無不為”才是最大的陰謀。
道家的陰陽辯證哲學,實屬為人性量身定做的理論。
人性是什麼?
是貪的無限延伸,而生出的諸多人性化“對立點”。
貪字在哲學符號邏輯範疇裡是沒有反義詞的(唯一一個“廉”是社會化詞彙了),貪就像是一個不可逆的箭頭,無限延伸向遠方,在延伸的過程裡產生無數個矛盾對立點,這就是人性的諸多表現。
例如:
捨得(捨棄與獲得);
傲慢(得到而顯)與謙虛(得到而藏);
嗔怒,對於阻礙貪婪箭頭延伸事物的攻擊,反向是防守;
嫉妒,因人勝過自己而恨,與嗔怒一個意思,反義詞與近義詞同為羨慕,嫉妒與羨慕的區別在於嗔怒的攻守之度。
等等…
都是圍繞貪婪本能的“一正一反”的“對立點”。
如果順應人性使然就是“惡”(動詞,低級智慧手法),表現出來的結果就是“惡劣”(形容詞,壞的,不利的)。
如果反人性就是“善”(動詞,高級智慧手法),表現出來的結果就是“善良”(形容詞,好)。
善絕非形容詞,而是一種高級的“反人性”智慧手法。
為何是要反人性呢?
答案是:為了滿足更大的貪慾。
善是一種極其高級的智慧,在老子口中講述就是“上善若水”,老子並不是說水是善良的,而是說水的“智慧”才是最高級的——能貪萬物!
這是一種謀略,而人們總是感性化的去看待,如果人總是加入主觀情緒去學習,永不得佛道之法。
人類以及所有生物,因為貪婪而存活,在原始單細胞時期,就要吞噬周圍能量而滿足自身發展,這就是貪,這是生命體存在的最基本行為。
貪沒有反義詞是因為這是不可逆的,不貪等於死亡。
吞噬就會產生“攻守”,如何吞噬對方即為“攻”,如何不被吞噬即為“守”,生命體的智慧就在於攻守之中。
而攻守的方法萬變不離其宗,內核只有一個,就是偽裝。
生物的擬態、保護色是原始的低級謀略,通過人類智慧的發揚光大,產生了更為複雜的“欺詐”,這就是謀略的本質。
偽裝就是“盾”,識別就是“矛”,矛盾的無限變化產生了謀略的各種形態。
整個人類社會(包括生物界)都活在矛盾的對立之中。
對於矛盾的深刻洞察,才能真正的運用謀略出神入化。
而矛盾攻守(謀略)之中最高明招法莫過於“示弱”,老子講“柔弱勝剛強”,如能做到柔弱,即可勝過剛強,而變得更強。
柔弱並不是真的要變弱,而是為了變得更強;
無為並不是真的要什麼也不做,而是為了貪的更多(無不為)。
如果在一個競爭環境裡,可以做到如水一般柔弱,那麼必將成為最後的勝利者,但人並不可能變成水,也不是真的為了變成水,而是向水學習高明的謀略和生存之道,正所謂“上善若水”。
柔弱勝剛強也可理解為“藏匿”,謀而貴周密,藏得更深,謀略才有更大力量,人類(包括生物)的取勝之道就在於藏匿、在於示弱。
回到開篇,老子悟道只是玩謀略、玩攻守、“玩別人”的順帶產物而已,為何這樣講?
人只有善於攻擊,才能體會防守之道;
“玩別人”玩得好,才能體會“玩自己”的真諦;
只有入魔,才能入佛;
只有入世,方能出世。
道家的陰陽二元辯證哲學,對於感悟佛法,提供了至為便捷的途徑!
所以將知識分成三個層次:
上層,是佛道之法,在於陰陽,有無;
——為一切思想提供最底層邏輯,是事物存在的最基礎前提,屬於“0到1”;
中層,是謀略之法,在於攻守,虛實,動靜,真假,奇正等二元相生相剋;
——為思想提供具體的規則、辯證的“用法”,讓事物“動”起來,屬於“1到2”;
下層,是存在之法,在人類社會諸多領域,觀察其存在的形態結構。
——為思想有所為提供對事物、環境等的觀察和闡述(解構),外部的經濟結構、社會結構、文化結構,內部的情感結構、思維結構等。瞭解一個個“死”結構,屬於“2-3”。
結構觀講述的是:
下層“死”的存在形態,通過上中層的“體用”哲學而“活”起來,靜態結構就變成了動態結構,通過觀察動態結構而指導生活實踐,並做到重新“建構”。
而我輩俗人悟佛悟道暫且不雲,只求能夠做到“內外部結構平衡”即可:
人打造什麼樣的內部結構,就會有相應的外部結構復映;
針對外部結構的產生的變化,人的內部也要相應的做結構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