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三)媳婦擅自見公婆,受到奚落冷待


故事:(三)媳婦擅自見公婆,受到奚落冷待

醜媳婦早晚要見公婆,見小書按兵不動,芸娘突發奇想,從小書的嘴裡套出了公婆家的地址,準備瞞著父母獨自去見未來的公婆。

小書家在鄰縣,沙河縣城郊。

那年剛入秋,芸娘將連日來自己熬夜縫製的十幾雙千層底棉布鞋裝進包袱,稱了過年用的精粉作為見面禮一道放在包袱裡,沒和任何人打招呼,悄悄離開家,買了車票,趕往沙河縣城郊公婆家。

下車後,步行五里,一路打聽,三個小時後算找到了公婆家。

一路勞累飢渴不堪的芸娘好奇的打量著這個未來老公曾經生活過二十年的地方,三間土房,窗欞是用紙糊的格子,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糊上去的,紙都泛了黃。厚厚的黑門板似乎被當過無數次豬案板,上面有數不清被刀劃過的痕跡。整個房子外部都佈滿了灰塵氣,西北角的地方還掛了好幾張蜘蛛網。半畝地大的院子,用一堵還沒有膝蓋高的石頭牆圍界著。

院裡一個老嫗坐在塊掉渣的大石頭上曬太陽,她屁股底下坐著髒兮兮的破墊子。正是早秋時節,她卻從頭到腳穿著一身汙漬不堪的棉襖棉褲,頭上還戴著頂同樣佈滿汙漬的棉氈帽,老嫗雙手相扣拄著一根木棍支撐著身體,印堂中間扣著一個紫紅的圓圈,芸娘看出那是火罐拔過的痕跡。她坐在那的樣子,讓人看不出有絲毫的活泛氣。

芸娘覺得小書的氣質與這裡的一切太不相稱,她不相信自己文質彬彬的未婚夫會是從這麼惡劣的環境中走出去的。但事實擺在眼前,不由得她不相信。

她正發呆的時候,覺得肩膀怪怪的,回頭一看,老嫗已經發覺了她,顫顫巍巍站了起來,口中含糊不清地問:“你找誰?”

芸娘緩過神來忙答:“這是白小書的家嗎?我的他的未婚妻。”

老嫗“哦”了一聲,面現喜色:“這是白小書的家不錯,你是他的未婚妻,那他也回來了吧?”

芸娘道:“啊不,他有事沒回來。”

老嫗臉色一下陰沉下來,臉拉多長,顯然非常生氣,用手指著芸孃的鼻子:“小書不回來,你一個姑娘家跑這幹嘛來啦?還未婚妻,我們同意這樁婚事了嗎?我們小書是讀書人,你讀過書嗎?你配不配得上他?就自己跑來了,這臉皮得多厚啊!哪有這樣的道理!趕緊的,哪來回哪去吧。”

芸娘心一緊,從小到大,她從沒受過這樣的奚落,但從老嫗的話裡,她才想到自己的做法確實有失禮節。芸娘看看漸漸黑下去的天色,央求未來的婆婆:“沒有車了,您能不能讓我在這住一夜,明天我就回去。”

老嫗看著芸娘背上的包袱,平息一下激動的情緒:“就留你存一宿,住西屋,去收拾收拾做飯吧!

芸娘嘴裡哦哦著,慌忙進到屋子裡。

屋裡亂糟糟的,炕上擺放著一隻泥火盆,盆邊上搭著一隻長把烙鐵,盆裡的柴已燃盡了,沒有一絲兒煙氣。地上是一些老式舊傢俱,傢俱的鏡子上已經蒙上了一屋厚厚的塵土,人站在面前,很難再看清五官。

地上凌亂的擺放著幾雙破爛的布鞋,散發著晦臭怪味。芸娘不顧一路勞累,放下包袱,打開窗戶,將屋裡屋外收拾一通。一會的功夫,一個糟糕的家被收拾得煥然一新,由死氣沉沉變得生機勃勃。又按照婆婆的吩咐,去地裡薅棵白菜,準備包餃子。做這些時,婆婆沒有插手,兩手摺疊拄在一根柺杖上,眯著眼看著芸娘說:“雖然是山溝出來的,但身板挺好,能生兒子。”

芸娘出門去抱柴的當,卻見一個男人背對著她正對著柴堆小便,芸娘趕緊扭頭回屋,這時那個男人也發現了她,跟著進到屋裡,婆婆介紹說:“這是小書爸”。

芸娘窘迫的叫聲:“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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