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記得《人民文學》嗎?如何看這本延續了半個世紀的純文刊?

獅子羊1237306


還有很多40、50年代到70年代出生的作家,和那些在那個青蔥歲月懷裡抱著一本《人民文學》雜誌做著作家夢但最後沒有美夢成真的文學青年。

上世紀80年代是文學的輝煌歲月,也是文學期刊的燦爛時光,《人民文學》雜誌曾經是千千萬萬文學青年、文學少年的必備讀物。

“和同學聚會,說起30年前滿街文學青年,不看《人民文學》、《十月》、《當代》、《收穫》什麼的你都不好意思和別人打招呼;如今滿街不知什麼青年,反正還看《人民文學》、《十月》、《當代》、《收穫》什麼的你都不好意思和別人打招呼。哎,說真的,這幾本文學雜誌還生存著嗎?”有朋友這樣聊著。

那是一段純文學的狂歡季!

《人民文學》等純文學期刊最為興盛的時期是上世紀80年代直至90年代,那個時代活躍的作者基本上都經歷了痛苦的“十年浩劫”。他們生活在社會底層,飽受生活苦難,他們有著深邃的思考能力和壓抑已久的抒發慾望,梅花香自苦寒來,他們的創作輝煌並非偶然,而是一種厚積薄發的必然。而上世紀80年代直至90年代的活躍讀者們,剛剛經歷了書籍閱讀的荒漠,飢渴難耐。那時一大部分流行的作品,比如“傷痕文學 ”,都與當時社會上很多人的閱讀需求和生活經歷相吻合,有的作品中的人物就是生活中的你我他。所以,強烈的共鳴加速了當時以回憶、反思、哭訴為主的文學樣式的流行,像一把大火把多年的乾柴點燃,促成了純文學期刊的多年火爆。並且,那時很多的人還很單純,文學之夢幾乎在每個年輕人的心中發芽。

作為與新中國同時共生的國家最高文學刊物,《人民文學》的創辦理所當然地受到了國家最高權力和領導人的支持。它是被賦予了應當代表新中國新文藝的最高(政治文化)使命。這種使命在《人民文學》創刊第一期上就獲得了最為充分和明確的強調與體現。在封面和目錄頁後的首張內頁上,刊登了毛澤東的坐姿照片,照片背面又是毛澤東專為《人民文學》創刊所寫的題詞手跡“希望有更多好作品出世”。刊名題字則是經毛澤東提議由郭沫若(全國文聯主席)手書。全國文協主席、《人民文學》主編茅盾的《發刊詞》置於內頁的文字頁首。《發刊詞》中,對於《人民文學》的性質宗旨、基本任務和目標、具體要求、組織和編輯工作等項,都作了簡要的闡述。

半個多世紀以來,《人民文學》站在當代文學的前沿,始終不渝地推動著文學向前發展,從廣闊湧動的人民生活中汲取著營養與力量,並見證了一代又一代作家的探索與創造。《人民文學》也是中國作家的搖籃,很多新銳與名家都是由《人民文學》起步、成長,最後抵達成熟與輝煌。

半個多世紀以來,《人民文學》始終有一批忠實的讀者,他們與《人民文學》一起感動、思考、歌哭、詠歎。《人民文學》讓他們感受到了文學給予的精神快樂與滋養。

艾克拜爾·米吉提曾說過: “一些重要的純文學期刊,既是文化名片,又凝聚了幾代中國人的文化記憶;還有很多地方性純文學期刊擔負著豐富地方文化生活、培養地方優秀文化人才的重任。無論多麼艱難,純文學期刊也還是要堅持辦刊初衷,一方面發表最好的作品,一方面培育新人。”

但如今並不是《人民文學》等文學期刊的黃金時代。“我們經歷過文學的盛大節日,但現在我們也要面對文學邊緣化的現狀,這其實是個大趨勢。就像潮水退去,留在沙灘上擱淺在那裡。”《收穫》執行主編程永新這樣形容文學期刊的際遇。“文學邊緣化與文化斷層的存在,成為橫亙在我們面前的嚴峻考驗。”

當代純文學確實正面對讀者大量流失的尷尬局面。當前社會生存壓力大,生活節奏快,競爭日趨激烈。在這樣的環境下,人們並沒有足夠的閒情逸致來細細品讀當代純文學作品。再有,漫畫書,電影電視劇,電子網絡遊戲因其更加輕鬆的參與方式成為新寵。以前人們鍾愛文學的一個重要原因是文學具有造夢性,可以在文學作品的閱讀中將自己帶入其中成為故事的一個主人公,隨著情節起伏或悲或喜。現在,電子網絡遊戲提供了更為直觀的方式,玩家可以建立一個虛擬社區,親自設計、管理,過上自己夢想中的生活。在這裡,網絡中虛擬的一切都是可以被親眼看到的,無處不在的真實感給玩家帶來極大滿足。

事實上,文學期刊的困境,其實不是個新鮮話題。多年來,人們一直在討論純文學的生存危機,而純文學正是文學期刊賴以存在的理由。文學期刊的瀕危,其實只是純文學“門庭冷落”的體現之一。

“純文學的生存空間向來就不大,先天註定它本身就不能像通俗文學、大眾文學一樣受到廣泛關注。”上海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研究員劉軼說,純文學所擔當的角色,只會是“站在沒有太多人關注的、甚至是比較高的角度來客觀冷靜看待身邊發生的一切。”

當代純文學在新世紀必然會繼續面臨通俗文學和大眾文化的挑戰。從實用主義角度來看,文學當然比不上專業書籍,因為專業書籍是知識的系統化。但如果說文學純粹乃是消遣娛樂陽春白雪做夢,毫無作用可言的話,也是認知上的缺陷,更是一種愚蠢。純文學之所以是純文學,歸根結底的原因是這種文學性是的核心關鍵詞是“文心”,作家用一顆熱愛文學的心寫作,出版人用一顆推崇文學的心出版,讀者用一顆崇拜文學的心閱讀。在過去幾十年,純文學被賦予了記錄時代、批判社會的一些功用,這締造了純文學一紙風行。

《人民文學》等純文學期刊該如何面對挑戰成為一個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

首先要給純文學減負。文學本來就是處於邊緣的,以前被賦予的“啟蒙”和“救亡”的責任給了文學太大的壓力,讓文學回歸自身其實就是給文學減負,讓文學得到解脫。因此,我們大可不必過於悲觀,“文學死了”、“垃圾論”實屬無稽之談。到近些年,純文學有了內容與形式上的變化,功能更多地體現於眷戀與回望,我並不覺得這是純文學的墮落。時代在變,純文學所能承載的價值也在變。時評體的繁榮,接過了純文學針砭時弊的槍,網絡文學則搶奪了純文學的消費特性。在電子時代,純文學更像是一個家園,用適當高度的圍牆,築起一道隔絕狂亂噪音的屏障,讓文學終歸回歸於文學,讓作者與讀者共同擁有一片躲避世俗喧囂的心靈場所。

其次,國家應該大力扶持《人民文學》等純文學期刊。政府應該加大投入力度,從而保障主流文學的和諧發展。純文學與市場上流行的心靈雞湯絕然不同。純文學有著專屬於它的厚度與深度,她可以令閱讀者感到精神世界的開闊與生命的飽滿,“讀書知天下”仍然是純文學從過去到現以及未來的最大價值。從這個意義上講,我們會長久地需要純文學雜誌,哪怕有一天,純文學不再主要以紙質的形式傳播,平臺與渠道的變化與更改不重要,只要文學精神不死,純文學就會在漫長的時光裡依然發光。

所以,作為70年代出生的我,依然期待《人民文學》在我的閱讀生涯中,能繼續滋潤我的心靈。

而我也期望,從《人民文學》紛呈文字間能繼續體味、深思,探尋精神星空。







匠心新農人


我11歲上初中,是天津原來的"中西女中",當時叫“女六中"。學校條件很好,有一個很大的圖書館,內有閱覽室,每天放學後和週日均開放。

這是我的天堂,為我打開了文學之窗。每天下課後,我經常泡在這裡,而最鐘意的雜誌就是《人民文學》,那裡有詩歌,散文,還有我最愛看的小說。

至今,我仍然記得宗璞先生所寫的《紅豆》,花前漫步,琴室彈琴,多麼美好的愛情,卻敵不過女主人公的愛國之心。那首著名的《江城子,十年生死兩茫茫》也是這篇小說告訴我的。

還有《組織部來的年青人》,

《人民文學》一直陪我成長,後來傷痕文學的《班主任》,《天雲山傳奇》。

以及介紹納蘭容若的散文。

不知道什麼時候《人民文學》淡出了我的生活。

無論如何,我還是無比感謝和共和國同齡的《人民文學》,我的文學知識的啟蒙老師。


旁觀者嵐


《人民文學》代表了中國文學的最高水平,現在都沒人看了。說明中國文學的衰落己經見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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