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確實有“一隻”口罩,但我在想我下週可能需要一隻新的

【编者注】这是桃妈4月16日的日记。在有爱的美国老师关注、关心之下,桃桃将自己的学习、生活安排的都很好(文中两幅插图是桃桃最近的作品)。祝桃桃与她的美国老师: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我现在确实有“一只”口罩,但我在想我下周可能需要一只新的

我现在确实有“一只”口罩,但我在想我下周可能需要一只新的

一封美国老师的来信

昨天半夜收到了桃桃学校adviser的邮件,跟我分享她最近跟桃桃的互动,她说桃桃虽然一个人,但学习和生活都安排的很好,而且她发现孩子很享受自己做饭做菜的过程。因为学校已经发邮件通知这学期暑假前不会开放校园,她询问我下一步是打算让桃桃继续留美独自学习生活,还是飞回我的身边。

跟我交流这些是美国中学里adviser(相当于中国学校里的辅导员)的职责之一,当然她的工作没有人看着,而三年来我们遇到的都是非常负责任的adviser,桃桃得到了他们无微不至的指导和照顾。从春假里疫情发生开始到现在,adviser几乎每天都会给孩子打电话,在得知她一个人生活以后更是频繁联系,确保她的安全和开心。

我告诉她,桃桃可能继续独自留在美国,暂时还没有回国打算。然后我跟她说,桃桃那儿有一些口罩,如果她需要可以过去取。她回复我的邮件触动了我的泪点“我现在确实有一只口罩,但我在想我下周可能需要一只新的”。

“戴口罩”——我们想的不一样

“口罩”,一个多么简单的工业产品,现在在疫情肆虐了三个月的美国,对于普通家庭,它仍然是个奢侈品,而且是个你愿意付钱也买不到的奢侈品。

疫情在美国刚刚严重的时候,我们发邮件给很多美国的朋友,询问他们“如果需要口罩,给我地址,我从中国邮寄过去”。发出的十几封邮件,只有两封回复表达需要,但写了很多前提,比如周围有老弱的邻居,有人在医院做护士、有人需要重点保护等等,似乎“要口罩”是在表达weak(弱),需要理由。

很多人不理解他们不戴口罩,更有人说他们自私、不管别人死活。但我了解的他们更多的是因为观念、传统和氛围。当我给一个当地居住了十几年,口口声声说只有生病的人才需要戴口罩的华裔讲述,病毒在你完全不知道且无症状的情况下,通过飞沫、空气传播给了他人,只有密切接触的双方都戴上口罩才能避免这种传播时,我看到她恍然大悟的表情和不甘被说服的尴尬。

我想她的反应能代表一部分处在强烈的“只有生病的人才需要戴口罩”的氛围中的人对戴口罩的认识。

我们永远不要低估人群的作用,当你周围的人都在遵从或者说笃定地相信一个理论,尤其是当那个理论仅关乎一件非常小的事情,你往往会放弃主动思考,哪怕那种思考不需要太深入,但也足以被从众心理轻易干扰,毕竟从众更不费吹灰之力。当我们觉得就这么简单点儿事儿,美国人咋就想不明白呢?

实际上,他们觉得这事儿根本不需要去想,只需要按照一直以来的所谓正确做法去做就行了。同样的,封城对于对付传染病的作用,在西方人看来也是一样,舍弃一天的自由可以忍受,舍弃二十天、六十天以上的自由,群体对自由权利的渴望足以让他们忘记放弃自由带来的好处正是为了更长久的自由。

然而,随着疫情的发展,越来越多的西方人开口说“我需要口罩”,越来越多的人戴上了口罩,说明他们理解了病毒的传染原理,也知道了口罩的更多作用,我想他们戴口罩的观念和氛围也会改变的。

我们来为你看不惯的东西做点什么吧

在东西方争论口罩的过程中,除了不理解、说他们傻,不知道你还做过什么?桃桃在自己的ins上宣传潜伏期传染性是戴口罩的原因;向自己的朋友、邻居、老人捐赠口罩——“我们来为你看不惯的东西做点什么吧We should do something to fix the bug in our eyes.”这是她的选择,我始终觉得这是个非常好的出发点。这也正是我所体会到的,或许是美国教育一直遵循的核心价值——去改变和帮助世界,让她变得更美好吧。

Adviser在回信的末尾还提到,她知道桃桃的生日快到了(其实还有一个多月呢),如果她能代我做点什么,让我告诉她。暖暖的。。。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伸出援手,即使自己也深陷困难之中。光这份惦记已令我感动……

如果你非抬杠说那是她的工作职责,但她把这个可做、可不做的职责凿实做了,我就很感激,毕竟,在这世上也没几个人提前一个多月想着怎么给咱们过生日啊!

让我们永远用善良、善意看待世界,对待世界。感恩每一个不要理由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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