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世光】《黑白之戰》的戰爭學檢索

《黑白之戰》的戰爭學檢索

東巴經典作品《黑白之戰》,是納西族唯一的一部英雄史詩,在東巴文化寶庫中佔有寶鼎般的重要位置。由於重要,它被較多地使用於不同的東巴儀式中,這在《納西東巴古籍譯註全集》百卷中可以一一查覽:第25卷中的《董術戰爭》列用於“禳垛鬼”儀式,第36卷中的《董爭術鬥》列用於“退送是非災禍”儀式,第41卷中的《董術爭戰》列用於“除穢”儀式。這三個文本,繁簡各異,但都是嚴謹的對譯本。類似的對譯本還有1963年石印的《懂述戰爭》,內容較詳。(注:東、董、懂;術、述;米利、美利:系同名異寫。本文遵從所引譯本用董、懂、述、美利,未與前統一,特說明。)

從這部作品傳達出來的信息量是很豐富的、多方面的,但它作為英雄史詩,戰爭的內容必然地貫穿始終而成為中心情節,從而也就必然地有著戰爭學即軍事學的意義在。關於這方面內涵的研究,除和士華先生的專著中有較廣涉究外,其他尚不多見。這裡,我想從上述四個對譯本的實際內容,抽繹出一點有關戰爭學的話語,作個粗線條式的檢索。

利益驅動:戰爭的本質

先撇開董與術具體的戰事,作品用哲學來開頭,高屋建瓴地點明戰爭的本質性本源性的動因,在於由地盤、財富、權力等等構成的集團(部落)利益的驅使。《董術爭戰》說:“董和術為爭奪天地,爭奪太陽月亮,爭奪星星和饒星爆發了戰爭;董和術為爭搶山上的樹木,爭引峽谷中的水,爭奪建村寨的地盤爆發了戰爭;董和術為爭奪尼爭含坡,爭奪銀礦金礦爆發了戰爭。”《懂述戰爭》文本則有一段具象的描述:“在米利達吉海中,長出了像頭髮一樣的一棵樹……開著金花和銀花,結著珍珠一樣的果子,生出了像綾羅綢緞一樣的葉子,見了這棵美麗的樹,開始有了爭執,互相砍殺。”《董術戰爭》文本還引用自然現象加以類比:“黃色的湖泊裡,有一對黃色的魚。這一對黃魚,在咬著一對黃蛋:往上銜一下,銜不住黃蛋;往下銜一下,也銜不住黃蛋。銜來銜去都銜不住黃蛋,為了銜得黃蛋,兩條魚開始了爭鬥。”這些生動而精闢的話語,說明尤其在古代,物質資源與物質利益決定著能否生存,決定著能否更好質量的生存、能否更大空間的生存。所以,為了利益就要訴諸戰爭,為了讓失去的利益復得就要藉助戰爭,彼方破損了此方的利益,此方必用戰爭讓彼方受到同樣的破損乃至滅絕彼方,以保此方利益不再被損,這就是古代部落的利益思維方式,戰爭在利益驅動下成了必然。

作品能這麼一針見血地揭示出戰爭學的第一要義,應該說了不起。往下展開的戰爭情節,自然成了第一要義的精彩說明書,同樣地了不起。

【楊世光】《黑白之戰》的戰爭學檢索


黑白之戰的幾個屬性

南北戰爭。這是以雙方所居地理方位而言。石印本《懂述戰爭》中載:“述兒安生米溫從南邊走到懂神的地方來,懂兒阿路從北邊到述的地方去。”(兩人在交界處擲骰子。)看象形文表述,南方在五行中屬火位,象形字為火,北方則用象形字“上方”。從此文本看,董術戰爭屬南北兩部落之間的戰爭。

黑白之戰。文本用不同的色彩來標誌不同的古代部族或部落,《董術戰爭》敘述中,有盤神的白天白地、禪神的白天白地、恆神的白天白地、嘎神的綠天綠地、署神的黃天黃地、“仄”的紅天紅地、術的黑天黑地和董的白天白地。標誌色往往也就是圖騰色,在諸多不同色彩標誌的部落當中,黑圖騰的術部落與白圖騰的董部落之間發生了戰爭,所以董術之戰又被界定為黑白之戰。從文本表述立場看,董方被喻指為光明方,術方被喻指為黑暗方,由此檢索,黑白二色已不僅僅是圖騰標誌,而賦予了更為本質的屬性。

正邪之戰,亦即道魔之戰。從文本表述的立場與觀點看,董方是正面方、道義方;術方是邪惡方、魔鬼方,寫到術,常用“述魔”、“術鬼”。戰事描述中,術是最先偷竊滋事者,“術部族的頭目們在一起商量去偷董部族的白太陽和白月亮,術主的兒子敖勝米吾前往董地去偷白太陽和白月亮。”結果術子反被董界的銅籤鐵棘戳死,為此,術主發兵首先入侵了董部落,術方成了非正義方。文本描述雙方決戰時,術方所設九道坡的守衛者依次是:黑龍、黑虎、黑毒蛇、仄鬼、黑狗、白石壘、佩刀術兵、黑犛牛、黑風衛士,多非正面性形象,而董方降服九坡守衛者的依次是:白獅、綠玉豪豬、金孔雀、黃虎、雲豹、天將、雕弓、寶鋸、白鐵快刀,都是按一物降一物安排的正面威力形象。其後寫到更南邊的九座術壘,依次是由鹿、牛、馬、羊、狗、雞、魚、蛇、蛙等動物的骷髏築成,顯然是鬼寨。而寫到董方,則得道多助,“天上的盤神和禪神來幫助,勝利神吳神俄神恆神也來幫助,男神女神來幫助,優麻護法神三百六十個來幫助。”(《懂述戰爭》)如此,其結果顯而易見,董方是勝利方,術方是敗亡方。

異族異部之戰?或是同族異部之戰?從上述看,董術之間的正邪分野明顯,大致可肯定是異族異部之戰。但細加檢索,有兩處讓我生疑:一是董與術名字的前冠都是“美利”,按納西語意,“美”為天,“利”為種苗,古納西都認為自己是天的子孫,以祭天為大,既然董與術都是“美利”,應有可能源出於同一族群;二是《懂述戰爭》文本中,術方在黑海邊殺董子阿路時,出現了一位祭司叫沒補奪那東巴,這祭司的象形字確是戴五佛冠的東巴,他的職事與董的東巴一樣:“述的沒補奪那(東巴)拿仇人的頭和肉祭奠高(勝利神),拿血洗汙穢。”術方有東巴祭司,說明也有可能術與董同屬古納西族群。在古代,同一族群中酋寨星列不相統攝的情況是常見的,董術之戰有可能是古納西族群中兩個不同部落之間的戰爭。這裡提出戰爭屬性方面的一個疑點,當有進深考探餘地。

父權制原始的野蠻戰爭特色

美利董主和美利術主是戰爭雙方的男性首腦,一切家事、政事、戰事都由他們決斷,由此看得出已進入父權制的穩固時代,他們已成為無可爭議的原始部落的大酋長,同時也是父系氏族大家庭的鐵腕家長,所以他們二人是這場戰爭的發動者、決策者和主持者,體現出這場戰爭實行的是原始的酋長總責制。

原始的部落戰爭,其實施中心總是三位一體的結構,即由酋長、軍事將領(含謀臣)、宗教職司構成。董方中心由酋長美利董主、謀臣將領剎依威德等、東巴祭司伊世補佐組成,術方中心由酋長美利術主、將領肯子丹由、拿日左補、米麻生登等、東巴祭司沒補奪那組成。戰爭當中,這三者的作用缺一不可,文本的描述則輕重有別,術方的描述以軍事將領的作用尤為顯著(較為瘋狂)。董方的描述以東巴祭司的作用較為顯著——戰前都由他燒天香祭神祈勝,戰後亦由他燒天香祭勝利神並洗戰爭的汙穢。這樣的戰爭決策指揮實施的三位一體結構,體現為原始部落戰爭的一大特色。

需要補說的是,此時的父權制雖已穩固,仍有女性餘權餘威的跡象,如在術部落,美利術主的妻子庚饒拿姆尚未退出權力中心,據《董術戰爭》注條說,她還有權與將領米麻生登同居,在戰爭過程中,美利術主及其謀臣將領還幾次與她“商量”,她仍是戰爭的決策者之一,所以最終戰敗後她當然地被董方所殺。

部落戰爭的原始特色,還體現在殺戮的野蠻與殘忍。《懂述戰爭》中載:術兒安生米溫到董地行竊時被董地銅鐵籤戳死,董方的處置是:“斬了仇敵的頭祭勝利神,拿敵人的骨頭做勝利神的號角,拿仇敵血來洗滌勝利神的穢氣”,而且將其屍體“當作死老鼠埋在地底下,上面挖著溝,溝裡放著水,水上撒麥糠”,意思是讓他永不得見天日。《董術戰爭》文本載,術方殺董子阿路時也很野蠻:“眾鬼用矛戳阿路的心臟,拿日左補用鎬頭刨阿路的頭顱,肯子丹由用利矛戳阿路的肋間,拿異勝土用利箭射阿路的脖頸。……眾鬼來飲血,眾鬼來啃骨。……剔出阿路身上的骨,做請勝利神的號角。”董術決戰結束時,《懂述戰爭》這樣描述:“把述地的火撲滅了,水也乾涸了,把美利述主的心挖了,肝也挖了,肺也挖了,膽也挖了,脾也挖了,胃也挖了,用頭顱為勝利神燒天香,用述的血為勝利神解除穢氣,用述的骨做勝利神的號角,用述的皮做優麻護法的墊褥。”這就是原始戰爭的殘酷性和滅絕性。

野蠻戰爭的特色,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原始復仇心理。術子死於董地,術方為復仇而侵入董方,一心要捉殺董子阿路;董子被術方殺後,董方又為復仇而反攻術方,把術殺了。復仇心理愈強,戰爭的野蠻程度也就愈大,這樣,董術戰爭就呈現出濃烈的復仇色彩來。

兵器的應用和配置

從打造兵器的描述看,董術戰爭是已進入鐵器時代的戰爭,雙方鐵兵器有白鐵刀、大斧頭、鐵矛頭、三股叉、鐵頭盔、鐵盔甲,還有插在地上阻敵的利刺狀的鐵籤、銅籤,類似下野獸釦子的鐵架、銅架。但使用量最大的還是羽尾竹箭、木箭、竹盾、牛角弓等。

《董術戰爭》文本描述術方:“伐三棵冷杉,做出成千上萬的矛杆;伐三棵杜鵑樹,做出成千上萬個花斑色的刀鞘;伐三棵竹子,做出有燕子尾般箭羽的千萬支箭;殺美利術主珍愛的黑犛牛,割下黑犛牛角,做出千萬把弩弓。……揮錘來打鐵,……鋒利的大刀似樹下的落葉,三股叉如地上的爬蛇。”對董方備戰制兵器的描述也與此大體一致,說明戰爭雙方所配置的兵器種類基本相同。

唯一不同的是石印本《懂述戰爭》描述中,董方護法在攻克術方最後的黑鐵城時,出現了火炮:“金頭白猴護法立下一個白鐵炮架,把炮口的火繩一抽著,飛出一個炮彈,打破了黑鐵城。”炮架的象形字是在一個×的上方橫架一根炮管,管口飛出石彈。這種已較為先進的兵器的出現,讓人疑惑,或許是後代東巴傳寫時的創作追加,值得研究。

兵法兵計的運作

瞞天過海,偷襲。這是術子越界盜取董界白太陽白月亮的首次行動,成為董術戰爭的導火線。

出其不意,暗伏機關。這是董方的一種防守術,在黑白界邊暗設銅鐵陷架和銅鐵尖棘,並有伏兵,用的是類似《孫子兵法·虛實篇》所說“善守者,敵不知其所攻”那樣的兵法,待術子盲目越界行盜時,伏兵齊出,術子急急逃返,陷入銅鐵架,被銅鐵尖棘戳死。戰爭的導火線由此點燃。

戰爭開始前,須有鼓揚士氣的動員方式。《孫子兵法·作戰篇》說:“殺敵者,怒也。”指的是使上下同怒,以鼓其殺敵之志。術方知術子死於董界,並埋如死鼠,美利術主夫婦便大哭,引得謀臣將領也哭。哭本是情感的自然噴發,但在戰時卻有了兵法的功能,即哭而生怒,使上下激憤,同仇敵愾,由此點燃了復仇戰火。哭而怒,增強了部落的戰爭凝聚力,不啻是一種別緻的戰爭動員術、士氣鼓揚術。《董術戰爭》正有這樣的描述:“‘要拔出利劍去報仇雪恨’,美利術主的心被激憤了起來。”這種“怒”的鼓動法,在董方知道董子被殺後也同樣使用,由上而下一哭,便全部落慷慨激昂,下定了與術方決戰的決心。

戰爭要知彼知己,就需要偵察,使用探子。《孫子兵法·用間篇》說:“無所不用間。”其中的“生間”即派出去偵察後活著回來報告情況者,在古代戰爭中用得很多。董術戰爭中,有用間的神話式描述。董方知道術方要大舉進犯,先派好眼白風哨兵去偵察,雖被術方黑風哨兵發現而追返,卻也探知了術方備戰的情景;後派金鯉間(哨兵)和金蜂間(哨兵)去偵探,被術方發現後割去鯉間、蜂間的舌頭,返回時說不成話;董又派好眼白鷹去偵探,雖也被術方黑鷹發現而追返,但已探明瞭術方即將進攻的形勢,使董方及時作出了避讓的打算。

戰略轉移,保存實力,“走為上”。這是面對強過自己之敵時的一種智慧謀略,正如《孫子兵法》所道:“(敵)強而避之”(《計篇》),“用兵之法……少則能逃之,不若則避之”(《謀攻篇》)。董方在面臨術方來勢洶洶之際,正是遵循了這一兵法,退卻轉移。《懂述戰爭》文本這樣描述:“美利懂主逃到天上去,阿路他的舅舅在海里,他躲到海里去,生抓苟某躲到懂的白崖上,懂兒依古給空把六畜五穀珍珠寶石都藏在白山白崖最牢固的地方。”

美人計,在這場戰爭中顯得最精彩。英雄史詩總是英雄加美人,戰爭加愛情,缺一便不成其為英雄史詩。在納西族這部英雄史詩中,英雄是美利董主和阿路,美人是術女庚饒茨姆(《董術戰爭》文本中名為牟道庚饒拿姆),愛情發生在戰爭雙方的董子與術女之間,還真有點類似羅密歐與朱麗葉。術方入侵的主要目的之一是抓殺董子阿路,阿路潛在海里,射箭投矛無濟無事,於是美人出場了,術主夫婦把金衣銀飾全拿給女兒,術女茨姆讓術兵退去,獨自到白海邊引誘董子阿路。她先用的是性挑逗手段,露出白臂白乳白腳在海邊洗濯,呼喚阿路出來相會。果然阿路忍不住化只白鷹出來轉了三轉,但他很警惕,又躲回海中。她又如法炮製,他又變白鷹出來,不見術兵,便與化為黑鷹的她一起玩了一天,又警惕地躲回白海。她和他再故伎重演兩次,一次化為白虎黑虎玩了兩天,第三次化為白犛牛和黑犏牛一起在山林裡戲耍了三天,白天說話,夜裡共眠,他開始放心享受情愛。她於是施展精神麻痺術,用到三個神奇美好地方共同生活為誘餌,一步步誘敵深入,把他誘到黑白交界處,她立刻送口信給術主,術兵術將驟至,把他捉去術界關進銅鐵牢房裡。美人計完成得很漂亮,董子成了戰爭的俘虜和人質。但由美人計所引發的愛情沒有完,她和他真實相愛,術方礙於術女情面,暫時沒有殺他,還讓她為他送飯和同居,三年後還生了一對兒女。這時,術女有了為愛情雙雙出逃的想法:“我倆有了一男一女,以後不能在這裡開天闢地了,若是在了這裡,我倆不可能成為牧羊的伴侶了,我們不能在這裡居住下去了。”(《董術戰爭》)她對兒女說:“要住在白天白地的地方,要到白天白地的地方放牧。”看守把這話報告術酋後,術酋深知一旦董子放脫就會構成術部落利益的威脅,部落利益大於女兒的愛情,於是決定殺阿路。阿路凜然不懼。術女挽不回局面,只好請求著說了一段話,大意是:阿路是能幹男兒,臉像日月漂亮,請不要讓鮮血染汙他的臉;請不要用鎬頭刨他的頭,我的心戀著他的心,請不要用矛戳他的心。但行刑的術將反其道而行之,據和志武先生翻譯的《東埃術埃》載,是“情仇”拿日左補搶先用尖鋤砍了阿路的頭,看來這個術將是術女的追求者,阿路是其情敵,所以殺阿路時特狠。此後,術美人消失了,決戰後也沒有被殺的記載,不知所終,她和她的美人計、她的愛,一起被史詩銘刻成為永恆美麗的一闕兵法,一出悽婉的戰爭悲劇。

集中優勢兵力,用壓倒性的重兵凌厲進攻,或鐵壁堅守,往往是戰爭尤其是決戰所遵循的規律。《孫子兵法·形篇》說:“勝兵若以鎰稱銖”(鎰大於銖),“若決積水於千仞之溪”。董術戰爭的雙方,似乎都諳熟這一兵法:術方攻入董方時,投入的兵力是壓倒性的,因而使董方不得不退卻轉移;後來決戰,董方借了諸多神兵神將和三百六十個優麻護法,董軍又成為壓倒性的優勢方,在董方優勢兵力的攻勢之下,術方儘管建了許許多多的堅寨堡壘,依然抵擋不住董軍的攻擊。特別是文本描述董軍的攻略頗為精彩,亦如《孫子兵法》所言:“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形篇》)“善戰人之勢,如轉圓石於千仞之山。”(《勢篇》)其攻略的氣勢浩大,場面壯闊,勢如破竹,風捲殘雲般滌盪著術界,充分顯示了集中優勢兵力之威。

綜上所述,《黑白之戰》儘管是神話式的戰爭文本,但透過神話面紗,依然可以找到真切實在的戰爭學內涵,而且這些內涵與古代兵法頗有吻合之處,這也便是這部英雄史詩具有的另一種讓人驚奇的價值所在,不可忽視。

——文章摘選自楊世光《東巴文化論稿》

【楊世光】《黑白之戰》的戰爭學檢索


【作者簡介】楊世光,1940年出生,筆名陽關。納西族。雲南香格里拉人。中共黨員。1964年畢業於昆明農學院。歷任麗江《玉龍山》雜誌主編,雲南人民出版社副總,編審,《大家》雜誌主審。中國少數民族作家學會常務理事,雲南省當代文學研究會副會長,雲南省詩詞學會副會長。現為雲南省文史研究館館員。1978年開始發表作品。1986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著有散文集《神奇的玉龍山》《愛神在微笑》《孔雀樹》《親吻美麗》《享受風景》《滇西北遊歷》,詩集《金沙集》《放吟山海》《壯遊中華》《史詩與情歌》《山水秋波》《美情時空》,專著《麗江史話》《香格里拉史話》《學海釣珠》等30餘種。作品曾獲全國第一、二屆少數民族文學創作獎一等獎,1991年全國報紙副刊好作品三等獎,全國首屆少數民族文學研究優秀論文獎,雲南省社科優秀成果二、三等獎,雲南省文藝獎、優秀創作獎。2018年11月,《楊世光文集》11卷由晨光出版社出版。

【楊世光】《黑白之戰》的戰爭學檢索


【楊世光】《黑白之戰》的戰爭學檢索


◇第31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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