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青藏科考青年說:那是我心中最美的“第三極”


第二次青藏科考青年說:那是我心中最美的“第三極”

“看到國家自主研發的‘極目一號’浮空器從納木錯科考站升起,她宛若白鯨,越升越高,融入了星海。古老的‘第三極’與前沿的科技,在星空中融為一體,那就是我心中最美的‘第三極’風情。”中國科學院空天信息創新研究院的屈維說。

2019年5月23日,中國科學院空天信息創新研究院研製的“極目一號”浮空器在第二次青藏高原綜合科學考察研究中,在納木錯升空達到海拔7003米的高度,創造了迄今已知同類型、同量級浮空器駐空高度的世界紀錄。

第二次青藏高原綜合科考從2017年8月全面啟動,在之後5到10年內,大批科研工作者將對青藏高原的水、生態、人類活動等環境問題進行考察研究。我國首次青藏高原綜合科學考察研究是20世紀70年代,這次綜合科考研究積累了大量科學資料,為青藏高原生態保護和社會經濟發展提供了科學依據。

相對於南極和北極,人們把青藏高原稱為世界“第三極”。

中國科學家認同“第三極”的稱號,除了因為青藏高原和南極、北極有表面上的相似,還因為青藏高原的“一舉一動”都對地球的整體環境有著重要影響。

“當科考車翻過山頭,映入眼簾的便是海拔4700米的納木錯與遠處的雪山,碧藍的湖水倒映著樹木、雪山,一相逢便割捨不下。”2018年參加工作的屈維說,能參與第二次青藏科考,能看到“第三極”的多樣風情,是他的幸運。

作為地球“第三極”的核心區,西藏有著極致的美麗。頂著身體不適,扛著各種儀器,做樣方、採標本、打土鑽和入戶調研是科考隊員戶外作業最平常的事情。

“高原上的天氣極不穩定,狂風、冰雹、大雨會在同一天多次造訪,我們必須趁著天氣略有好轉時,見縫插針,儘可能多地趕任務。一日行車數百公里都是‘家常便飯’,調研途中為了‘救出’陷入泥坑的車輛,經常折騰到灰頭土臉。”36歲的西藏農牧學院副教授王向濤說。

2019年7月,第二次青藏科考雅魯藏布大峽谷水汽通道考察分隊在墨脫縣的一次“陷車”,至今讓科考隊員李璐含記憶深刻。當時,墨脫因為多日暴雨和泥石流,已封鎖半個月之久,科考隊員採集數據的當天仍在下暴雨。傍晚,車子到了一處山體坍塌嚴重的路段。

“當車子陷入泥濘的時候,我心想,今晚或許就要睡在這裡了。”李璐含說,“知道我們是科考隊後,前後方車輛的司機和路旁維修道路的人都幫我們推車。原本在黑暗中的車子,被車燈和探照燈照亮,使我能看清這些人的面龐,他們用不同的方言喊口號、用力推車的場景讓我難忘。”

躺在草地上觀看雲團變幻出各種造型;科考間隙引逗草原上東張西望的鼠兔或旱獺;科考途中和趕著牛群、羊群的牧民依靠手勢交流,致以微笑……這些是科考隊員在科考途中不多的樂趣。

作為第二次青藏科考的參與人員,王向濤多次深入藏北地區考察。“有時候,我隨手拍的風景照發到朋友圈,會引來朋友的羨慕。或許這是很多人眼裡的‘詩和遠方’,但對於我們來說,這一次次‘旅程’不是‘遊山玩水’,而是科研工作者的負重前行。”王向濤感慨說。

2019年以來,第二次青藏高原綜合科學考察研究隊在西藏共採集大氣、水文、土壤等環境要素樣品1.2萬餘份,採集動植物、微生物樣本4.4萬餘份,收集經濟社會發展資料超2200套,在“亞洲水塔”變化與影響及應對等方面取得突破。

“我們在西藏進行科學考察,必須瞭解當地群眾生產、生活需求和意願,為保護好這裡的一草一木盡一份綿薄之力。肆虐的風雪阻擋不住前進的路,選擇了科考,選擇了擁抱這片廣袤的土地,就是青春的榮耀。”王向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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