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嬤嬤趕緊退了出去,只留下一臉茫然的翟瓏月和恢復到裝傻充愣模樣的顧莫白。
“你闖禍了。”顧莫白瞬間變臉,眼神再次恢復清明,他冷聲道。
“我……我做了什麼了我,我……我……”翟瓏月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麼名堂來,只能默默起身端坐在一旁,有些不太敢去看顧莫白了。
剛才實在是太令人窘迫了……
而在另一邊,剛剛從翟瓏月房裡撞見的大新聞的老嬤嬤麻溜的就跑到了顧夫人身旁,細碎道:“夫人,我可瞅見了!那小娘皮剛剛在欺負顧少爺呢,還把少爺給撞在了地上!”
“竟然還有這種事!”顧夫人冷哼一聲,怒而起身,罵道:“翟家捨不得自己的嫡女,便隨便送了個不知禮數的庶女過來,果然是蛇鼠一窩,哼,跟我走!”
翟瓏月在顧莫白的警告下惴惴不安的過了半個多時辰,就在她微微放下心來的時候,房間的大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了。
“啊!”翟瓏月微微驚呼了一聲,然後就看見黑著一張臉進來的顧夫人,身後還帶著兩個男性家丁和七八個嬤嬤。
“夫人好。” 翟瓏月唯唯諾諾的低聲道。
“啪!”
“啪!”
“啪!”
三記清脆的耳光頓時響徹在了這間昏暗的小房間裡。她被打吐血。
翟瓏月捂著瞬間紅腫起來的臉頰,低垂著頭默不作聲。
先前有了顧莫白的提醒,現如今突兀地遭到顧夫人的怒火,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知道我為什麼要打你嗎?”顧夫人冷哼道。
翟瓏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顧莫白,顧莫白此刻又恢復成了人前那副渾渾噩噩的模樣,自顧自的玩耍著,翟瓏月心中微微一緊。
“因為誤傷了莫白少爺。”翟瓏月低聲道。
“哼,即便莫白不太聰明,也不是你這種庶女能隨意傷到的,你必須把莫白看得比你自個兒的性命還重要,明白嗎?”
“瓏月明白。”翟瓏月微微躬身,應道。
“哼,知道錯了就好,賞罰分明,這是我顧家的規矩。”顧夫人嫌棄的看了一眼唯唯諾諾的翟瓏月,寒聲道:“那今晚便罰你睡在閣樓吧。”
然後顧夫人就一揮衣袖轉身離去了,只留下幾個嬤嬤神色不善的看著翟瓏月。
最終,翟瓏月還是被幾個嬤嬤拎著直接扔到了閣樓。
閣樓裡顯得十分陰森,只有一盞明暗不定的煤油燈,因為長期沒有人來往的緣故所以顯得十分溼冷。
翟瓏月倚靠在牆角,用那盞煤油燈微弱的熱量取著暖,但是深夜的寒意還是一點一滴的滲透進她單薄的衣衫裡,徹骨的寒。
翟瓏月苦笑著緊了緊衣衫,她曾幻想過她的夫君會是一個蓋世英雄,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色彩雲來護她周全。
但是終究是水中月、鏡中花,她的夫君不但沒有護她周全,甚至只是一個遇到危險會裝瘋賣傻的圓滑之輩。
老天爺呀,你當真要這麼對待可憐的我麼?她服下毒藥竟在不知不覺間就睡著了過去。
良久,悄寂無聲的閣樓忽然被人打開了。
一個高挑的影子被快要熄滅的煤燈照的搖搖欲墜。
一雙清冷的眸子盯著昏睡過去的翟瓏月看了許久,然後放下手中的毯子,小心翼翼的替翟瓏月蓋好,再確認她的身體不再寒冷之後,便悄然退出了閣樓。
閣樓再次恢復了寂靜,彷彿剛剛沒有人來過一樣……
翌日,晨光微曦。
習慣了早起的翟瓏月從睡夢中醒來,這個覺比想象中的要舒適許多,至少沒有想象中那般寒冷。
感覺身上有暖烘烘的東西,翟瓏月撇頭一看,只見竟是一床嶄新的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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