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義中神祕的非正統人物:出場兩次,先後重創曹操和劉備

中國四大名著之一《三國演義》,他的成功無疑是巨大的。相比其他斷代史而言,三國正史是有些缺失的。但作者羅貫中卻巧妙地運用了這個“缺點”,通過自己的推理、猜測,將嚴肅的三國正史加工成了生動有趣的演義故事。可以說,《三國演義》成功讓三國故事走進了民間百姓的家中。其中如關羽千里走單騎、趙子龍七進七出、劉備三顧茅廬等經典橋段,更是變得膾炙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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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讀者的閱讀志趣,再加上當時宣揚的忠義思想,羅貫中便將民間流傳的“擁劉反曹”思想樹立成了小說中的主流思想傾向。在此情形之下,蜀漢政權的建立和發展,也自然成為了《三國演義》的核心內容。劉備的奮鬥史是一條線索、劉關張三兄弟的起伏人生是一條線索、劉備與諸葛亮的隆中對策以及蜀漢政權的興衰榮辱,都是全書中的主要脈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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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安排之下,倒也有一定好處。一是民間百姓更能接受這種設定,有利於宣揚小說盛行於世;二是突出了個人的英雄主義,塑造出了一大批有血有肉的英雄豪傑。當然,如果站在歷史的角度,小說一些看法未免有些片面。最值得注意的是,為了宣揚蜀國在小說中的正統性,不少歷史上的豪雄反而遭到了作者的刻意貶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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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曹操,小說給他的定位是奸雄,一個十足的反派人物;但自從近代以來,有越來越多的讀者為曹操翻案,將其稱為精英奮鬥的典型代表,並充分肯定了曹操在政治、文化、軍事等方面上的傑出貢獻。無獨有偶,小說中氣量狹小的周瑜,在歷史中也曾被蘇軾專門寫詞《念奴嬌·赤壁懷古》盛讚。“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這句話,便是周瑜少年得志的真實寫照。因此不難發現,魏吳兩國的官員在小說中,往往是被弱化了的,或者被刻意描繪成了一幫鼠輩。顯然,這對他們來說,是極不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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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個人例外,他是吳國的一位大儒,名叫闞澤。有意思的是,闞澤在《三國演義》中反而成為了一個最具神秘色彩的人物。闞澤出場共有兩次,儘管戲份不多,但他卻先後將曹操和劉備重創,可謂是完美詮釋了“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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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的闞澤,其實也很優秀。《三國志·闞澤傳》有記載,闞澤家貧,以務農為生。但在閒暇之餘,他很愛讀書。在成年以後,闞澤成為了遠近聞名的大儒,從而舉孝廉出身,正式進入了仕途。吳國有個狂士,名叫虞翻,他向來喜歡挑別人的刺,就連孫權也不放過。但在虞翻口中,闞澤卻被盛讚為“蜀之揚雄、今之仲舒”,由此可見他的出眾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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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的來說,闞澤是一個優秀的學問家,他不僅精通與儒學,還擅長天文、算術等,是個不折不扣的學問家。關於他的作品,史書上說有《乾象曆注》、《九章算術》等著作,可惜都佚失了。不過他對圓周率的貢獻,倒是給後來祖沖之的研究成果,提供了一條寶貴之路。但就是這樣一位勤勤懇懇的學問家,卻成為了魏吳兩國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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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曾說過,幾乎所有“非正統”人物,都遭到了作者的有意貶損。但闞澤的形象不僅沒有被打壓,反而成為了吳國之中難得一見的一流人才。闞澤在小說中的首秀,是赤壁之戰期間。所謂“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苦肉計既然已經設計好了,自然要有一個說客拿著黃蓋的詐降書去“忽悠”曹操。這個使臣,便是闞澤了。曹操生性多疑,又機智狡詐,但凡闞澤露出一點的破綻,周瑜的計劃便會功虧一簣。好在闞澤憑藉著自己的巧妙應答,成功取得了曹操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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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周瑜巧用東風之便,令曹操八十三大軍大敗而回。而闞澤不知何時,竟然神奇般地返回了東吳。就在讀者以為闞澤是曇花一現之時,他再次出現了。這次的危機,絲毫不比上次小,對手乃是白手起家的劉備,堪稱是當是梟雄。呂蒙剛剛去世,孫權為此一籌莫展,不知該派何人抵擋劉備的七十五萬大軍。闞澤發聲了,他為孫權推薦了一位頂級統帥,此人正是許多人都不看好的陸遜。不難理解,陸遜的確非常年輕,因此孫權也存有吧一絲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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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闞澤不這麼認為,他向孫權進言,說陸遜磨劍十年,出鞘必露鋒芒。正如闞澤所言,陸遜竟然真的以少勝多,不僅保住了荊州,還火燒七百里連營,重創了蜀軍。不難發現,闞澤雖然出場只有這兩次,但他發揮的作用,卻是不容小覷的。在眾多吳國官員被刻畫成江東鼠輩的大環境之下,作者卻特意將這兩個大功放在了闞澤身上,無疑是對他本人的高度讚賞了。也正因如此,闞澤反而成為了一個例外,是一個正面的“非正統”人物。

參考書籍:《三國志》、《三國演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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