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四月,吹來顧城的詩與畫

《顧城的詩 顧城的畫》

微風四月,吹來顧城的詩與畫 | 四月薦書

顧城 著 江蘇文藝出版社 2013-9

初讀《顧城的詩 顧城的畫》是在高中時代,那天下午在書店偶遇了它,很喜歡,便帶回了家。晚上一首一首地讀,只覺那些詩和畫清澈了疲憊、悠然了時光。後來又買了兩本贈予朋友,他們也都說好。今年我又讀了一遍,昔日的感動仍在,新的觸動又添,才想說,這樣的好書應該被更多人讀到。


01

“童話大王”和“童話詩人”


書中有一首詩喚作《給我的尊師安徒生》,裡面寫到:“你運載著一個天國,運載著花和氣球,所有純美的童心,都是你的港口。”由此可見顧城對於安徒生喜愛與尊敬,“童話”也便成了他詩歌的一個母題。


無論是安徒生還是顧城,他們都擅長抓住意象的特點,用巧妙的聯想和豐富的想象為他們的故事和詩編制一對雪白的翅膀,讓它們在每位讀者心裡飛翔。一如安徒生《賣火柴的小女孩》中火柴和夢想的連接,一根火柴便是一個夢,火光熄滅,生命消逝,夢去了天堂。顧城在本書中也有對於星月的奇妙比喻,《星月的由來》裡寫到:“樹枝想去撕裂天空,卻只戳了幾個微小的窟窿,它透出天外的光亮,人們把它叫做月亮和星星。”


所謂童話,便是用一顆童心去看待世界、解構世界,是一種獨特的視角。詩人綠原有首詩寫到“我失落了一支歌,一支從心裡流出的歌……想不到十年、二十年之後,一群少年從我身邊跑過,他們一邊跑,一邊唱,唱的就是我那支失落的歌。”那支歌就是童心,走進顧城的詩,走進童話,尋回那支失落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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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中的插圖,妙趣橫生


02


以簡單作筆,書寫簡單本身

此書共收錄顧城200餘首詩,數量雖多,詩人所運用的意象卻並不繁亂複雜,多以如花草魚蟲、風雪雨和太陽等十分簡單、常見的事物作為寫作對象。


《雪人》中寫到:“在你的門前,我堆起一個雪人,代表笨拙的我,把你久等。”這裡便把雪人這個意象與“等待”組合起來,描繪了愛情中笨拙可愛的樣子。又如《門前》裡:“草在結它的種子,風在搖它的葉子,我們站著,不說話,就很美好。”此處將“草”的動與“我們”的靜對照起來,映襯出一種恰到好處的曖昧和矜持。


好的詩歌不需要複雜意象的排列和難解名詞的堆砌,用好力氣去寫透一件事情,敘述一種情緒,便足夠了。簡單本身有著非凡的意義,世界不就是是由無數的簡單構成的嗎?在信息過載、文字看似越來越炫目,實則走向單調和短暫的今天,我們好像被困在一個由過剩信息和情緒組成的黑暗山洞裡,沒有目的,也走不出去,而或許顧城的詩和其中的簡單澄澈會是一個通往光亮的出口。


顧城自己也曾說過:“現代的漢語太髒了,我要把它拿出來洗一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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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生命到不了的地方,用詩歌抵達


顧城的生命止於一場流傳後世的三角戀和情殺案,其中的糾葛和罪惡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而他留給讀者的詩歌將會永存。


在這本書中,關於悲傷,他說:“我心裡的悲傷,像死亡,照亮市集上一個個攤位。”關於人世,他說:“人時已盡,人世很長,我在中間應當休息。”對於生命和生活,他說:“祝願我們永遠幸運,生命的力量不要太強,生活的慣性不要太弱。”其實,關於人生這些不朽的命題,顧城已經用詩歌給出了他的答案,完成了他的抵達。


生命是一次荒涼的旅行,有的地方開放,有的關閉,有的地方可以憑門票入內,有的卻不行。我們點燃燭光,將詩歌照亮,倒地之後,它們化作點點螢火,飛往我們到不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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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還說:“有的時候我跟昆蟲是一類的……我讓好多鳥兒把我吃掉,活著的人就可以聽見我了。“


所以,朋友們,讀詩吧,去聽鳥兒對顧城的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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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詩會上,顧城與詩人們的合照

黑夜給了我一雙黑色的眼睛,

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

—— 《一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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