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白玉兰

有人擅长吟诗作赋、轻韵浅唱,有人适合高谈阔论、挥斥方遒,有人喜欢行走山水、周游天地,有人偏爱抛洒汗水、肆意风流……

他们有的他都有,而他那样的笑,却是别人没有的。他很喜欢笑,可能有人夸他笑时很美,但我愿他笑时真的快乐,不为别人。他还很擅长等待,不露锋芒的等待,人前人后的谦让,那是不急不徐的优雅温文,骨子里的高贵无争。

我学不了别的,只能跟他学他所擅长的等待、不争——腊月的门外,有三棵白玉兰,通常每年二三月开花,开的很大,没有叶。今天刚开一朵,明天便来两朵,素静的抢白,却很有生气。它来时尚小,落时更大,人们来不及对它伤感,它便嫣然一笑,道别去迎那新开的春,身后的繁荣一天胜似一天。

它那硕大的典雅,比报春花还洁白无瑕、仪态万方,使人而忘却冬天的寒、初春的阴。它开花时引得人来画,落花时在人心里写下诗,如果有幸能请人能树下唱一首歌,等待间便有无限乐趣,仿若开往春天的火车,正奋力驶向云外,我们撑着硕大的白,飞往云端看景,眼下一派春光明媚。它是他等待的信,盼着东风能早来……

现在,它还是腊月里的骨朵,朵朵白净,尖嫩小巧,是种南方的精致收敛、如若文雅。和我回忆里、开放前后的饱满丰硕完全不一样。我比以前更喜欢它了,因为我不光看到了它开花时的美,更看到它在腊月梅花时节的静,它从不与梅争香、不与雪比白,只在冬末春未来时,给人以饱满丰腴的希望,它是如此的擅长等待、坚贞洁净,就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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